轰隆!
爷爷的话恍若惊雷一样劈在了我身上。

我当场就蒙圈了,甚至都忘记了身上的剧痛,愣愣念道:“毁,毁了?”

嘎吱一声!

开车的刘长歌也一脚急刹把车停在了路边,扭头大喊:“怎么可能?”

“阿弥陀佛,这么快就毁了洞府,佛祖也不能信啊!”

“卧槽,开外挂呢?”

知道情况,三戒和尚和王大锤也是满脸惊骇。

这事,甭管是谁也得蒙圈啊!

毁掉风雷洞的速度也太快了!

从发现那个神秘人,再到现在风雷洞毁掉,撑死了也就一个多小时而已。

这么短的时间,别说毁掉风雷洞了,就算那个神秘人赶到风雷洞的时间都不够!

咋地,那孙子难不成还能把裤衩外穿变身超人飞过去呢?

风雷洞的具体位置我虽然不是很清楚,不过既然是蜀北,怎么也该有一长段距离才对,原因很简单。

蜀中四杰割据一方,如果互相挨的太近了,甭管是地盘还是别的摩擦,终究是很容易干起来。

一旦打起来,肯定是两败俱伤,然后再被别的人渔翁得利。

这一点,即便是活雷公那邪修,也会考虑到,不可能将风雷洞设置在离涪城很近的地方。

这样一来,去风雷洞,好歹也要几个小时的车程,而且,还得加上进风雷山寻找风雷洞的时间,如此,时间就更长了。

偏偏那个神秘人仅仅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愣是将几个小时需要做的事,全给做完了!

这到底是什么节奏?

这时,刘长歌反应过来,问道:“陈前辈,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

我紧跟着反应过来,紧盯着王大锤手里的手机,手机里传出爷爷的声音:“不知道,风雷洞里几十具尸体,尸气冲天的,把行踪全给掩住了。”

完犊子了!

我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这不就是死无对证了吗?

其实,如果没有尸气冲天的话,想要辨别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毁的洞府还是很容易的。

不管是人还是妖还是鬼,终究身上会带各自所属的气息,比如人气、妖气、阴气等等,但凡分辨出这一点,想要追查就容易得多了。

即便是人气遗留,阴阳界里也有法子辨别追踪出来!

也不是我说,活雷公这死变态,干嘛没事在自己家里堆那么多死尸啊?

“陈前辈,勘察洞府,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遗留物,用追踪术法或许能查出谁干的。”刘长歌再次开口,在场他的经验最深,此时也是最冷静的。

可话音刚落,手机里的爷爷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全找过了,试过几次,全都是活雷公的东西,没法追踪,不过……”

说到这,爷爷突然停了下来。

我急得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爷爷,这节骨眼了,咱说话就别大喘气了行不?”

手机里,爷爷再次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不过毁尸的手法是专业的,同行干的!”

啊咧!

这不是直接把矛头指到我们身上了吗?

在阴阳界,但凡是在这一行里混了些时间的,都知道一些相生相克的道理,对付起来也会取巧而不会使用蛮力。

要是毁尸的手法很粗糙,即便活雷公找上门了,我也能和活雷公掰扯下去,至少不会让他立刻大开杀戒!

偏偏是专业的毁尸手法,我们陈家现在就剩下我和爷爷两个人,偏偏都还是行当内的人,活雷公除非是脑壳有毛病才不会觉得是我们毁掉他的洞府的!

现在这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翔也是翔了!

“这下麻烦了。”刘长歌脸色阴沉着,一声叹息。

副驾驶上的三戒和尚也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这下完球咯。”

我听得也是一阵失神,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调查不出到底是谁毁掉风雷洞的,那最后就只能和发疯的活雷公拼死一战了。

丫丫的腿儿,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就在这时,旁边的王大锤大声道:“怕个球啊,大不了就是干一架,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了?”

“对哒,对哒,父亲大人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哒。”萌娃小僵尸双手拍着胸脯保证道。

我苦笑了一下,也没回应他俩的话,如果真的是干一架那还好说了。

可关键是,这事压根就不是人多人少能决定得了胜负的事!

活雷公那种大鳄,哪怕是邪修,可手里的人脉依旧少不了,真要搞起事了,那就是动用人脉关系了。

即便有萌娃小僵尸在,我也放心不下来,上次萌娃小僵尸已经被活雷公阴了一次了,既然有了第一次,那第二次一定能做到。

活雷公那样的邪修大鳄,对付人的办法,有无数种!

越想越绝望,不得不说,那个神秘人的计划已经完全成功了,现在,只需要等到活雷公返回看到毁掉的风雷洞,那一切都成定局了。

想着,我对着手机说:“爷爷,还有别的法子吗?”

手机那头,爷爷沉默了几秒钟,叹了口气:“没法子了,自求多福吧。”

“啥玩意儿?”我猛地一激灵,“什么叫自求多福啊?”

“意思就是……”爷爷说:“你自个保命吧,我不管了!”

卧槽!

坑孙子呢?

我脑子里一万头槽尼玛狂奔起来,上次被活雷公吓跑了就算了,这次是真的要老命了,咋又撂挑子了啊?

充话费送的也不带这样的啊!

“爷爷,你这样做,良心不会痛吗?”我急得大喊。

电话那头爷爷说:“不会痛啊。”然后就挂掉了电话。

我当场就懵比了,刘长歌王大锤三戒和尚也全都懵比了。

过了几秒,刘长歌才说:“风子,你这爷爷也太不靠谱了。”

没等我说话呢,三戒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贫僧仿佛感觉陈风你有一种蛋蛋的忧伤。”

岂止是蛋蛋的忧伤,简直是蛋蛋都快爆炸了!

我瘫在了座椅上,整个人都开启怀疑人生的模式了。

刘长歌他们也知道我担心,没再多说什么,重新发动车子,往中心医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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