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办公室,韩局长终于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看来你上次捐李家财产的事,给涪城富豪们造成的心理阴影面积不小啊。”
我笑了笑,也没回话。

说到底,吴正压根就不是忌惮我现在在富豪圈子里的地位,而是我的职业。

当初我扳倒李家,有能力吞掉李家全部财产,也是靠着我的职业。

一个阴阳抓鬼人,想扳倒一个富豪家,太容易了!

只要掌握一些风水堪舆的手段,就足以将一个富豪家庭彻底扳倒,甚至能祸害后代。

这时,韩局长坐了下来,沉声问我:“地府那边怎么样了?”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地府那边出事了,请不上来援兵,这次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又感觉肚子里的邪火往上冒,同时也疑惑,这次地府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如果是寻常的闹鬼,地府不管也就罢了,可这次是安州县城全城闹鬼,五百多鬼魂闹起来,这规模,已经足够地府出兵了。

偏偏这次地府却不闻不问,这样比较起来,地府这次出的事情,肯定要比安州县城一城人的性命更重要。

“靠我们自己?”韩局长当即脸色就阴沉下来:“那这次就危险了。”

“什么?”我问。

韩局长从抽屉里拿了一份名单递给我:“这些就是如今涪城和安州县城所有的阴阳抓鬼人,只有三十个,而且实力……”

“实力怎么样?”我拿过名单看着上边的人数忍不住皱紧了眉。

韩局长叹了一口气:“这么跟你说吧,这三十个人里有二十七个都是把你们这一行当副业,只有三个当主业的,还是在天桥底下摆摊的。”

槽!

这尼玛还玩个溜溜球啊?

三十个人对上五百鬼魂,本来就悬殊的厉害,就这数量,居然还有二十七个是在当兼职。

说白了,这二十七个当兼职的实力肯定高不到哪里去,不然也不会仅仅当兼职了。

在我们这一行,手里的本事真的够硬的话,绝对能吃得满嘴流油,就跟刘长歌那样似的。

“涪城的阴阳界就这么糟糕了?”我有些诧异,“你们统计的时候,确定没有出错?”

韩局长摇摇头,无奈地看着我:“这也得怪你和刘长歌。”

“啥玩意儿?”我当场就不淡定了,这锅甩的,让我太猝不及防了。

韩局长无奈地笑了笑:“谁让你俩本事在涪城太强,名气太大了呢?”

我顿时愣怔住了,仔细一想,就反应过来。

说白了,现在涪城的灵异事件,就是被我和刘长歌给垄断了。

或者说,是因为刘长歌实力太强,在我还没入行的时候就已经将涪城的灵异事件给垄断了。我入行后虽然分了一杯羹,可那也是刘长歌带着我,故意分给我的。

至于其他的阴阳抓鬼人就没这么幸运了,有刘长歌这个虎比的蜀山道士在,一般的阴阳抓鬼人还真抢不了生意。

想明白后,我顿时有一种哔了狗的感觉,丫丫的腿儿,还真是天道有轮回,从不绕过谁啊!

“现在这情况,该怎么办?”韩局长问我。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名单,犹豫起来,如果现在刘长歌三戒和尚和萌娃小僵尸已经恢复了的话,压根就用不着这些半罐子水的阴阳抓鬼人,光是萌娃小僵尸一亮相,就足以镇压五百鬼魂。

可现实太过残酷,刘长歌他们三个现在是指望不上了。

犹豫了一下,我索性把名单扔进了垃圾桶:“这些人都不请了,咱们自己来。”

“什么?”韩局长腾地一下站起来,骇然地看着我:“陈风,这次事关重大,不能乱来的。”

“我没乱来。”我说,“咱们安州县城应该有几百警员吧?”

韩局长愣了一下:“一共有五百三十二人,你该不会是想让我们警员对付那些鬼吧?”

我点点头:“你们有浩然正气护着,对付那些鬼魂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韩局长顿时不淡定了,咬了咬牙:“让警员对付鬼魂,我们半点对付鬼的法子都没有,这是直接送死了!”

我摆摆手:“办法我有,现在这情况,也只能咱们人民警员上了。”

说实话,全涪城的阴阳抓鬼人和安州县城的警员比起来,我还宁愿用安州县城的警员们,至少在人数上占了一个优势。

要是让阴阳抓鬼人对付五百鬼魂的话,那就是一个对付好几个,妥妥的被打出翔。

让安州警员动手,起码还能做到一比一的平衡状态。

而且,这次的目的是安抚五百鬼魂,让警员们出手,一对一的情况下,难度系数也更低一些!

韩局长沉默了一阵,无奈地点点头:“陈风,答应我,一定要尽可能让兄弟们减少死伤。”

我点点头,答应下来,即便韩局长不说这话,我也不会把安州县城警员的性命当儿戏的。

敲定方案后,我起身对韩局长说:“韩叔,现在我回去取些东西,你帮忙安排警员准备柳树枝、荔枝柴、公鸡血和黑狗血四样东西,越多越好。”

韩局长点点头,然后就离开办公室安排去了。

我也没多耽搁,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一旦太阳落山,阴气下沉,那发了飙的五百鬼魂就得出来闹腾了。

时间紧急,我直接让一个警员开车送我回四印堂。

刚到门口,我就看到大门敞开着,里边除了王大锤外,还有三个家伙。

进屋后,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三个家伙,一个穿着道袍,头发花白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看着约莫有六十多岁了,一个穿着中山装顶着俩黑眼圈就跟几百年没睡觉似的,看着约莫四十岁左右,还有一个穿着个背心中裤,胳膊下边还夹了一大瓶冰红茶,浑身腱子肉,看着约莫三十岁左右。

“三位,有何贵干?”我问。

话音刚落,王大锤和这三个人都起身看着我,王大锤解释道:“风子,这三位是你同行,说找你有要事相商。”

刚说完,那个胳膊下边夹着大瓶冰红茶的肌肉男就走到我面前,声如擂鼓:“陈先生,俺们三感应到安州县城阴气冲天,想来是有大事发生,特地来找陈先生共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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