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个人都懵了,怔怔的望着爷爷,也不敢说话,感觉自己像是犯了大错似得。
这时候,爷爷满脸怒意地瞪着周小青,骂道:“你个祸害,我本想让我孙子超度了你,你却故意害他,老子今天就收了你!”

说着,我爷爷突然掐起一个手诀就朝周小青扑去,我吓得一把抱住了爷爷的腰杆:“爷爷,有什么话好好说啊,动什么手?”

“你放开,你个瓜皮,这女鬼是让你背上了阴阳债,还不清的话,她到地府告一状,地府鬼差就能把你拉下去,说理的地方都没有。”我爷爷大骂道。

我脑子里轰的一片空白,丫丫的腿儿,这尼玛不是背黑锅吗?

我抬眼看着周小青,哭死的心都有了,嚎道:“大姐,我不就亲了你两次吗?你至于这么坑我?”

可周小青却是一脸茫然地看着我和爷爷,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我爷爷愣了一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回了凳子上:“无心酿大祸啊!”

“大师,为什么会这样子?”周小青依旧茫然地看着爷爷。

我也看着爷爷,虽然爷爷的话说的很明白,我确实是被周小青坑了,可这阴阳债到底是个什么鬼?而且就周小青的反应来看,这事就连她自己也是懵比的!

屋子里一下安静下来,爷爷拿起酒葫芦喝了一口酒,看着周小青无奈地说:“也罢,你不过当鬼三月,还一直徘徊在河堤边上,没有和鬼接触过,也不知道做鬼的规矩,这事也不能全怪你。”

说着,爷爷又喝了一口酒,解释了起来:“所谓鬼话连篇,其一指鬼话容易蛊惑害人,一般的鬼魂是无法直接害人的,只能制造幻境吓死活人或者就是附身在活人身上杀人,周小青这样的厉鬼除外。

其二,就是指鬼说的话,万万不能信,更不能应承,不管这只鬼生前遭遇有多么凄惨,死后给活人讲述,活人可以听,但是绝不能起怜悯之心给鬼魂做出承诺。

一旦答应,就是欠下了鬼魂阴阳债,必须帮鬼魂做到,若是做不到,鬼魂所有的怨气都会转移到承诺者的身上,也会直接找承诺者报仇,哪怕鬼魂无法杀死承诺者,可只要下到地府阴司殿前告一状,鬼差就会上来锁走承诺者的魂魄,生死薄上也会划掉所有余寿,以此了结鬼魂怨气,帮助其投胎,这是地府铁律!”

“哇靠,这不是明摆着坑人吗?”我听完后瞬间脑子里就***了。

“当然是坑人!”爷爷瞪了我一眼:“地府是给鬼轮回的,铁律虽严,可还是会偏侧鬼魂多一些,这算是对鬼魂变相的保护,你小子现在知道闯多大的祸了吗?”

我哭死的心都有了,要不要这么衰啊?

昨晚才刚刚撞了鬼把自个身上的封印给破了,落了个短命鬼的下场;今晚上倒更直接了,这是要让我变成死鬼啊!假如现在周小青下地府去告我一状,阴差立马就得上来抓我下地府,我特么十张嘴都说不清。

我感觉头顶上好像萦绕着一团阴霾,乌漆嘛黑的那种,这年头,做好人还有错咯?

噗通!

面前的周小青跪在地上,哭泣着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阴阳债这事,我不是故意的。”

“一个鬼哭什么哭?又没有眼泪流。”爷爷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我回过神,仔细一看,还真是,周小青现在一脸哭丧相,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可眼角一滴眼泪也没流下来,眼角里也没有泪光闪烁,刚才在河堤上,完全没注意到这事。

“爷爷,现在咋办?”我哭丧似得看着爷爷,问。

“还能怎么办?阴阳债都背上了,你自己去处理,答应了什么,就做什么。”爷爷瞪着我,那感觉恨不得揍我似得。

我犹豫了一下,说:“这周小青是让我帮她报仇。”

爷爷愣了一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报吧,因因果果是是非非,做下了恶,就必须得去承担,无可厚非。”

我惊讶地看着爷爷:“电影里不是都说活人应该阻止鬼魂报仇吗?”

“滚犊子。”爷爷踹了我屁股一脚:“这特么是现实,哪有那么圣母的事,因果循环,善恶有报,鬼魂怨气不平就无**回,报仇这事地府都禁不了,我特么管什么管?况且阴阳债这事都背到你身上了,难道你想自己死?”

我猛地一激灵,一脸严肃地咬牙说:“报,朝死里报!”

开玩笑呢,我又不是二傻子,死贫道不死道友这么圣母的事情我可干不出来,况且,那刘胜我又不认识,他的死活关我屁事。

正想着呢,爷爷又说:“周小青,阴阳债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追究,可你也得答应我两件事。”

“我答应,谢谢大师。”周小青忙不迭说。

“第一,你报仇我可以不管,可动手的事情,必须你自己做,我孙子是活人,受法律约束,他是起了好心想帮你,你可不能害的他去班房里捡肥皂。第二,不管报仇成功与否,三次过后,你都必须下地府去,你身上的怨气,我可以帮你平掉送你入轮回,而且你还不得以阴阳债之事在阴司殿告我孙子,你答应不答应?”爷爷竖着两根指头问。

“可刘胜不死,我怨气难平。”周小青身上呼的卷起一阵阴风。

我猛地一哆嗦,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真担心这妞突然又撒泼起来。

突然,我爷爷砰的一巴掌拍在桌上:“你敢放肆?说三次就三次,如果不答应,我立马让你下地府,判你进地狱受刑,真当阴阳债老子摆不平了?”

“答应,答应。”周小青惊恐地点头。

我站在一旁看的有些蒙圈了,问爷爷:“爷爷,貌似你这口气,好像能很轻松的就摆平周小青这事啊?”

“废话,真当老子吃干饭的?”爷爷白了我一眼。

我立马不淡定了:“那你直接摆平了啊,让我瞎掺和什么?”

爷爷拎着酒葫芦站起来就朝卧室走,一边走一边说:“我是让你长个教训,以后别乱作死,本来就是个短命鬼,作什么作?”

我看着爷爷的背影,一时间开始怀疑起了人生,我特么到底是亲生的不?爷爷对我咋就这么无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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