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春羞涩说道:“沧王妃当时还未成亲,却是说服了沧王,贱妾跟沧王府的两个浆洗婆子住在一起,等了几天,风声过去,沧王妃才将贱妾送了出去。”
恒王心中不禁赞叹夏紫嫣的聪慧,可如此聪明之人,怎么会被怀有身孕的夏紫语给推下悬崖呢?想到这里,他的心就会忍不住抽痛。

“后来贱妾便在一处贫民区生活,并在紫儿姑娘的帮助下,生下了默儿。娘俩相依为命,紫儿姑娘会每隔几个月便给我们送些银两和生活用品。这样的生活倒也平淡祥和。本来贱妾想,就这样和默儿过一生。”

恒王的心纠了一下,果然差点错过默儿。

“可是随着默儿的懂事,他开始知道别人都有爹爹,问了我几次,贱妾都是不知如何回答,觉得愧对于他。后来他再懂事,便不再问了。只是出去与小伙伴玩耍的时间越来越少。他怕别的小伙伴嘲笑他没有爹爹。”伴随着婉春长长的心痛和哀叹。

“贱妾想到,如此懂事聪明的默儿,跟王爷外貌如此相似,只怕不能出现在人前,也不能好好学知识,将来该怎么生活呢?”

“贱妾将担忧忍不住跟紫儿说了,紫儿便提议来与王爷相认。她说,沧王妃早在救我的那一刻,便预料到了现在。如果贱妾与王爷冒然相认,王爷肯定不会相信贱妾,或者看到默儿相信了,却只将默儿接回府内。”

想到与默儿分离,婉春的泪掉了下来:“贱妾是自私的,不想与默儿分离,便遵从沧王妃生前留下的办法,敲锣打鼓,将事情闹大。后面就是王爷所见到的了。”

婉春拿着帕子慢慢拭着泪。

虽然恒王对于她昨天的作为确实不喜,作为一个男人,谁能忍受被戴了绿帽子还被昭告于天下呢?但确实如婉春所说,她也有苦衷的,不闹这么大,她只怕连近他身的机会都没有,又如何认默儿呢?

再说这敲锣打鼓的办法是夏紫嫣想的,与婉春也没有关系啊……

恒王问出心底的疑问:“那昨天出现的乞丐,又是如何与你相识的呢?”

婉春很无辜地说道:“贱妾并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啊。如果早知道,贱妾也不会白白在恒王府前闹了那么久。”

恒王审视她一会儿,看她目光确实澄澈,不像有隐瞒的样子,说道:“好,你先在此休息吧。本王还有点事。晚上本王在你处歇息。”

一股绯红爬上婉春的脸,直到她露出的粉嫩脖颈,婉春低头应道:“恭送王爷!”

恒王忍住心里的意动,出了恒王府,直奔大理寺。

恒王所谓的审理,不过就是作作样子,皇帝心中也有数。这件事,很明显就是夏紫语做的。

过了一晚,夏紫语脸上的红肿还未消退,在牢房又不能梳洗,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她打定主意不能承认,一旦认了罪,就再无翻身之日了。

所以在恒王虚张声势问罪时,她低头不语,说话牵动的腮部太疼。

这正中恒王下怀,恒王冷笑:“上拶子(zǎn z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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