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阿桑圣女彼此见过礼,她给阿九把过脉,又给五福的把了脉,眉尖蹙了一下。
“怎么?”

“子蛊死了。”阿桑收回手道。

五福一怔,道:“不是吧,可我没有什么感觉啊!”

“在他疼得厉害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有过一回感同身受的?”阿桑问。

“姑娘在几天前放血时晕了过去。”翡翠道。

“那就是了,所谓母子连心,子蛊已死,母蛊必定也会感受到的,痛彻心扉,就是这个理。”

五福嘴角抽了抽,道:“那他如何了?一月之期剩下没几天了。”

“寨子里已经在准备了。”阿桑回道:“现在就等情花。”

五福面色一沉:“我们的人还没回?”

阿桑说道:“情花十年一开,等得到未必采得到,这得看机缘。”

五福默然,操他大爷的,什么鬼!

“圣女,我体内子蛊已死,可母蛊犹在五福身上,这又该如何?”阿九问起五福的那只蛊虫。

阿桑一笑:“这个不必担心,没了牵制,母蛊过不了多久也会死。你要担心,还不如担心你这只心蛊,它比子蛊更要霸道,到时候引取,也会更艰难。”

阿九听了微松了一口气,又道:“我如今这样,还得用她的血做引?”

阿桑见他满面心疼和关切的样子,便说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等到引蛊的日子,她就是虚弱一些,没别的大碍。”

众人默,这何止是虚弱,简直孱弱到了极致,哪怕头一次见她,也没像现在这么弱,毕竟连续失血,这就算有补品,也不是仙丹,一下子就能补回来的。

所以如今五福,整个人瘦得跟竹支似的,不但阿九心疼,做属下的也都看得心疼。

尤其是她还面不改色的放血的时候,更叫人难受。

五福眼看气氛有些沉重,就哈的一声笑:“我都说没事儿,还能上山打老虎呢!”

“姑娘,你前两天,连射杀一只兔子都射偏了。”墨兰幽幽的来了一句。

五福一瞪:“打人不打脸,揭长不揭短啊,给点面子行不行。”

这话一下子活跃了气氛,有人抿嘴轻笑起来。

阿桑看了她一眼,乐观向上,倒还可以。

“也别耽搁了,我们这就进寨子去?”五福见气氛重新活络了,就看着阿桑道:“这得叨扰你了。”

阿桑淡淡的点头。

众人收拾了一番,随着阿桑往族寨的大本营而去,这一路上,各色的奇花异草,蛇虫鼠物叫人胆颤心惊,尤其听着阿桑说,哪个可以练成蛊,众人都纷纷毛骨悚然。

“那就是我们的寨子。”站在一处颇为平坦的地里,阿桑指着前方豁然开朗的方位。

五福看过去,在一片潋滟缥缈的云雾中,一座座木屋依山而建,错落有致,而在山下,还有一条蜿蜒的小河,不知延伸到何处去,隐约看到有人在河边洗衣,显得静谧而安宁。

若不是知情,只会让人觉得这是哪个村落在此隐世,与世无争,而不是让人吓破胆的,成日与蛊毒蛇虫为伴的苗疆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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