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眼的伍家人走了,五福亲自把自己的师傅送上马车。
“那个,五福呀,为师是不知道那混小子来这一出的。”孟老先生小心翼翼的说道。

五福道:“那师傅您还说那个话?非让他比一场赢了才肯许嫁,您就没想过,万一他输了呢!”

“输了就证明他诚意不够,也没拼尽全力。”孟老先生哼了一声,见五福瞪着他,便咳了一声,压低了声音道:“那位有些怀疑,为师也不得不岔开他的念头想法。”

他指了指天,五福心中一凛,点了点头。

“回头再来寻为师说话。”孟老先生说了这一句就走了。

“我们也回吧。”五福上车,阖着眼,想着刚才师傅的话,手指轻轻的敲着膝盖。

南岳皇怀疑了?

一心修道的人,也不是真只想着修道嘛,也是,坐在宝座上的人,哪里就当真无视宝座的安危?

众人都离开了,不远处,也有一个穿着华丽宫装的妇人放下帘子,冷笑道:“走吧!”

真是一出好戏。

周五福这小贱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伍家那丫头,更是不堪,就这样的货色,还敢肖想自己的儿子?

倒是王氏,呵呵,魏王妃眯起眸子,沉思起来。

……

伍宜宁坐在自家马车上,一抽一噎的,却不敢大声,她感到气氛很不安。

伍宜琳同样不安,还有深深的愤怒,她微微低着头,用眼角余光扫向伍宜宁,心中恨毒了她。

就她那么冲动的一下子,却把她还有别的弟妹的前途,全部毁了。

孟老先生是当世大儒,他当着这么多人的脸训了父亲还有母亲,他们这些做子女的教养,必定受到质疑。

谁家愿意娶她们有这样的名声的人进门?尤其经过孟老先生这么一说。

伍宜琳吸了一口气,不怕,自己才十二岁,还有几年才及笄,等过几年,人们大概就忘了这一遭。

倒是伍宜宁,哼,不作死就不会死,她自己把自己的前途给祸了,真是愚蠢!

“娘……”伍宜宁怯怯的开口,委屈巴巴的。

啪!

王氏用力甩了她一巴掌,死死的瞪着她:“别叫我!”

伍宜宁被打得懵了,捂住脸也不敢哭,只睁着大眼看她,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下来。

为什么?

“蠢货,我怎生了你这个蠢货,你真是,真是无可救药。”王氏颤着手指着她。

伍宜宁扁着嘴,只敢流眼泪,不敢哭出声。

“闹成这样,还被孟老先生说你没教养,你满意了,全城的人都知道你没教养,我没教养好你。蠢货,你还想当世子妃?魏王妃会让宋世子娶你?做梦!”王氏恨恨的骂着她:“蠢货,废物!”

伍宜宁听到那话,眼泪都没了,只张大嘴,翕动着唇。

王氏见她如此,闭上眼不再看她,省得被她那蠢样气死。

待回到伍家中,伍礼宏气呼呼的掀起帘子,指着伍宜宁:“把她给我拖去祠堂跪着,没我的吩咐,谁都不能让她起来,也不准给她送吃的喝的。”他冷厉的瞪着她:“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你就出来吧,一辈子不知道,你就死在里面!”

这狠绝的话,终于让伍宜宁尖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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