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大夫的诊治,伍冠钰只是受到了惊吓,开了几副安神的药就走了,王氏让贴身的心腹丫鬟亲自去煎药,并把他挪到了自己的院子东厢房住下,看着他喝了药,哄着睡下了,这还没松一口气,就接到老夫人来了的消息。
说起伍老夫人,也是个爽利性子,出身不高,和王氏出身伯府的嫡女比,自然不同。

这么多年,婆媳娘明面上没有撕破脸的事儿出,但自古婆媳是天敌,总有彼此看不顺眼的时候,但伍老夫人都看在几个嫡孙子女份上,对王氏的强势也就只眼开只眼闭。

但现在,听到嫡孙落水了,哪里还坐得住,风风火火的闯到了王氏的院子,劈头盖脸的就将她臭骂了一顿。

“平素你和你们院里那几个妾室怎么争怎么斗我老婆子不管,你做了什么阴谋诡计的我也不管,但事关到了我孙子孙女我就不能不管。”伍老夫人沉着脸喝道:“王氏你要记得,有一话叫人在做天在看,别自己作的孽应到儿女身上去,有些事儿要适可而止。”

王氏气得浑身发抖,道:“母亲是要把媳妇我往死路去逼吗?什么阴谋诡计,什么人在做天在看,媳妇做了什么又要适可而止?”

这样的话传出去,她还要不要见人了?她的女儿还要不要嫁人了!这个混不吝的老太婆,长不长脑子!

伍老夫人哼了一声:“你自己心里明白。”当她不知道这媳妇做下的腌臜事么?若不是她善妒,老大何至于伍冠钰这一个独苗苗?

伍老夫人想到这,就想起自己的一个姑侄女一尸两命的事来,那可是个成了形的男孙啊,就因为眼前这女人犯妒,就生生的没了。

想到此处,伍老夫人盯着王氏的眼神就愈发不善,也就是没证据,不然,早就休了她。

王氏咬牙,还想要跟她理论几句,却被魏嬷嬷拉了一下袖子,就强压了怒火,闭了闭眼,道:“母亲要来看钰儿,他正喝了药睡下,大夫说无碍,母亲请回吧!来人,送老夫人回春晖堂。”

伍老夫人才不理她,冷哼一声,让人亲自领了他前去伍冠钰的床前看了,这看到孙子那惨白的小脸,又心疼又愤怒,心里的火气蹭蹭的升,忍不住又跑去把王氏好一顿骂,这骂够了,舒坦了,才领着人走了。

“这十来年,我真真是忍够了这粗鄙的老婆子,我受够了!”王氏气呼呼的砸了一只茶杯。

魏嬷嬷就道:“夫人,算了吧,等过几年,您也能享婆婆福了。”

“我都不知道有没有这个福气……”王氏想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儿子,就觉得心惊胆战,一阵后怕。

假如儿子当时身边没人,她见到的,岂不是……

王氏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扫了扫自己的手臂,她简直不敢想象那画面,太可怕了。

不过短短两天的时间,就一儿一女相继病倒在床上,还有自己,王氏顿觉无形中,有一股子阴冷团团包围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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