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福瞪着贵爷,装,继续装,怎么装不死你。
“小五好歹给个反应,一个人演的戏,着实无趣。”贵爷装不下去了,叹气道。

五福道:“时间紧迫,我们还是快快切入正题的好?”

贵爷抽了抽嘴角,道:“海运倒不是不能做,可这要有船,有人,抗压风险也得有。须知道,海上风险也大,先不说天气自然的原因,另外还有海盗什么的。一旦这些不可抗因素堆在一起,一船货说没就没了,转眼倾家荡产的也大有人在。”

“这个我明白。”五福摸着下巴道:“所谓富贵险中求,赚钱也是一样,没有没风险的生意,真怕我就不会想了。海运这块,若说这海盗,看航线在哪?我恰好认识一个海盗,谈好了,未必就不能顺利的出入海。”

贵爷眉一挑,眸子深深地看着她:“小五还和海盗有交情?”

“说交情也不然,不过是我来长安时恰好遇见,有那么点面子情罢了。只是我觉得,生意嘛,和谁做一样,海盗也可以啊,就看这利益如何了。”五福淡笑。

贵爷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茶杯沿,一时没说话。

“所以贵爷,真不能把君家大公子约出来,我们好好谈谈么?”五福谄笑道。

贵爷看她一眼,道:“也不是不可以。”

“那……”

贵爷道:“你的银子,是捉拿云飞扬那一笔?”

五福一愣,道:“做生意,还要看是什么银子么?”

“自然不是。只是想知道,小五的意思,是你那位九爷的意思?”贵爷靠在椅子上,道:“说起来,怎不见九爷?”

“他有事回家了!”五福道。

“哦?”

五福道:“你要是问这银子我能不能做主,只管放心好了,我说了算。银子我有,就是苦于没做生意的路子而已。”就没有这五十万两,她也有阿九给过来的银矿呢,那个才是主要啊。

那个银矿,不能动静大了,而且,那是人家南岳的地方,要是知道有那么一个银矿被人给挖了,全家等着洗干净脖子吧。

所以,那银矿,算是个黑矿,银子也是黑的,要怎么把它挖出来洗白了,才是技术活。

这要弄不成这海运,要么她也开一个赌坊?这赌坊么,是最适合洗黑银的地方了!

她看向贵爷,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闪烁着算计,不开赌坊,入股也行吧?

“咳,你那眼睛,要不要太明显了,只差没写着要算计本爷的字眼了!”贵爷失笑道。

这次轮到五福幽怨了,道:“我这不是有银子没处花么!”

噗!

贵爷一口酒喷了出来,忙的拿了一旁的干净帕子擦了擦手,道:“你这话,传出去,会让人打的。”

五福眼睛闪了闪,一副我是说认真的眼神。

“罢了,明儿午时我在裕兴楼设宴,你再过来,给你引荐一下君文奇。”贵爷无奈的道。

五福立即笑眯了眼,提起酒壶给他斟酒,道:“多谢贵爷了,来,咱们痛快喝一杯。”

贵爷摇摇头,看着她的脸,张了张口,却是什么都没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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