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她又被诺言枫给耍了!
才出了她的病房,那人就在外面等着她了,和她一样,穿着病服,不过——

“……”

喉间哽咽,彼此相视了很久,她才哽咽出声:

“你不是……瘫了么。”

她就该猜到的,唐牧泽怎么可能会瘫,又被耍了!

“刚才有人说,就是我瘫了,也舍不得离开我。”

“……”

顾唯一忍住眼中的酸涩,撇过去不去看他,哼道:

“你幻听了。”

她才,没有说过那种话呢。

彼此之间的距离不过两三米,男人温着笑,字字清晰——

“那现在,当着我的面,再说一次给我听。”

而后,她看着他步步走近,直到他与她之间不再有距离,那熟悉温热的气息再一次把她包围。

“唯一,说给我听。”

那沉暗的嗓音,撩人心弦。

她睫毛颤了颤,微微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唐牧泽。

良久,才问出一句:

“你……你的伤口还疼吗?”

不是说还在昏迷么,怎么现在就可以下床了。就算是身子骨健朗,也没必要这么逞英雄吧。

“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那人温凉的指腹抚上她的脸颊,薄唇几乎贴合在她鼻间,诱哄的声音中透着暗哑——

“唯一,说你不会再离开我。”

“……”

能,不说吗?

正对上那抹深邃温情,女人心为之一颤,唇掀了掀,字音轻柔:

“嗯……不离开。”

“不离开谁。”

“……”

盈眸中都是涟漪——

“你们。”

“你们是谁。”

“无忧……”

“还有谁。”

唐牧泽此刻却固执得只要那一个答案,顾唯一抿了抿唇,最后轻笑出声,原来唐牧泽也有这么固执的一面啊。

“……你。”

字音刚落,薄唇瞬间侵占了她的呼吸,她亦双手环住他,回应着这个吻。

虽然知道,在医院走廊这样公共场合,这种行为是影响形象的。

但是——

破例一次也无妨。

诺言枫环抱双手,背靠着墙壁,看着这一幕,啧啧摇了摇头。

真是令人恶心的一幕啊!

……

林启辉被判七年有期徒刑,因为林语熙的原因,顾唯一作为当事人请求法律网开一面,减刑了两年。

从法院里出来,她看着林语熙憔悴的脸色,上前去询问她是否安好。

“顾唯一,谢谢你肯原谅我爸爸。”

“别这么说,如果不是你,可能我早就死了。”

林语熙挤出抹笑,颌了颌首:

“我不过是想,结束这一切。”

“那你以后……想去哪里呢?”

“总会有安身的地方。”

封城是待不下去的,可是出了封城,哪里都可以是安静之地。

送走了林语熙,顾唯一就去了医院。

无忧的身体好多了,可以出院了。

蹦蹦跳跳的,可比以前气色好多了。

“妈妈,安安弟弟呢?”

“怎么,你想跟他玩吗?”

“恩恩。”

前两天,简昕带着孩子来过,无忧见了安安,很是喜欢。

“安安弟弟他还很小,等他长大一点,你们就可以在一起玩了。”

“长大,是长得比无忧还大吗?”

“……”

孩子这问题,她可答不出来。

……

回到了家里,晚上给无忧洗了澡,就抱着她去睡觉。

这时,听到了隔壁有搬东西的声音。

出去一看,是方管家把她在客房里的行李和所需物,都搬去了……唐牧泽的房间。

“这是做什么?”

“先生和太太终归于好,这客房自然是不能再住了。”

终归于好?

有吗?

“我觉得客房住着挺舒服的。”

“太太……”

“别,还是叫我顾小姐吧,这样听着舒服点。”

方管家与佣人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太太这又是闹哪一出。

等无忧睡着后,她才去唐牧泽的房间,因为他的伤口需要每天换药,这个工作自然是顾唯一来做了。

“你的伤口愈合得好快。”

是不是跟人的体质有关啊,为什么唐牧泽背上中了枪伤,这才多久啊,就愈合的差不多了。

“难道你希望它越来越严重?”

“当然不是。”

她才没那么恶毒呢,只是后怕,这一枪要是打在她身上,她估计都一命呜呼了吧。

“你当时给我挡枪的时候,就没想过……万一你要是死在那枪口下了怎么办?”

“没想那么多。”

“……好了。”

将纱布和药瓶都装回药箱,女人起身就要走,手腕却被那人单手扣住。

她回过头,看着他。

“去哪。”

“回房睡觉啊。”

“就在这里睡。”

顾唯一:……

末了,哂笑一声——

“不太好吧,我们……现在好像不是什么合法关系。”

“谁说的,白纸黑字,唐太太是想耍赖?”

什么白纸黑字,难道他是说……

“我们后来签了离婚协议书。”

“我说了,那是无效的。”

“可在我心里,它已经生效了。”

管它具不具有法律效力,至少在顾唯一心里,她签过这么一份离婚协议书,就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

“那就再结一次婚。”

“……不想折腾。”

唐牧泽重瞳眯了眯,知道小女人现在是有心给他出难题。

但所有的难题,在唐先生这里,解决它易如反掌。

方法是简单粗暴了点,不过向来管用。

下一秒,顾唯一只觉眼前一晃,那人直接将她抱起,一点也不温柔的扔去了大床中央。

“唐牧泽,你……你现在不能乱来!”

玩什么命啊,难道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伤么。

“你要是伤口裂开了,可别怪我!”

“嫁不嫁。”

却是男人越发贴近的危险,让顾唯一屏住了呼吸。

嫁不嫁?

哪有人这样逼婚的!

“……”

面对那威胁的目光,顾唯一咽了咽口水,摇头。

不嫁?

他温笑着颌了颌首,像是谦谦君子那样,慢条斯理的将身上的衣衫脱去。

可在顾唯一眼里,这是要变禽兽的节奏啊!

“等等!其实……不是没得商量,但……有话好好说嘛。”

干嘛随时就是这一套,怪吓人的。

然,他非但没有停止,反而变本加厉,开始去扯她的衣服。

对,扯!脱他自己的是君子,脱她的就成了饿狼。

“别……别扯!”

衣服会扯坏的!

再然后,房间里不时传出对话——

“嫁不嫁,嗯?”

“不……唔。”

“嫁,还是不嫁?”

“……”

最后的最后,女人几乎嗓音里都是沙哑和哭腔——

“别再继续了……我嫁,我嫁还不行吗!”

于是乎,唐先生逼婚成功,而顾唯一一整天都没下床,倒在枕头上,欲哭无泪。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