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我想这顿晚餐结束了。”
聊到了不愿意也不喜欢的话题,顾唯一只能结束这顿晚餐,她向来直接,不喜欢绕弯子。

而秦朗也意识到自己可能在言语上,让她不悦了。

……

回到顾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晚姨看到女孩回来,收拾着餐桌,说道:

“唯一,今晚不回来吃饭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呢。”

顾唯一看向对方,注意到那餐桌上的饭菜,没有动过,都已经冷掉了。

“唐先生等了你快一个小时,最后都没吃。”

“哦……抱歉。”

“跟我说抱歉做什么,”晚姨轻笑着,目光看向楼上的房间,压低了声音——

“不过唐先生好像有点生气了。”

有点生气,又是这四个字。顾唯一不以为然,云淡风轻回了一句:

“气就气呗,谁还没点小脾气呢。”

就许他会生气动怒,不许她叛逆不愿么。

回到房间,刚关上门,就收到了一条短信。

是秦朗发来的,短信的内容很简单,却逗得她笑出了声。

——小姐莫气,小生下次意会不言传。

呵,这人还真是……想说他是聪明呢还是文绉绉的,这年头还用小姐小生的。

不过,倒是比只会说对不起的人,有趣多了。

“看来晚餐时间过得不错,嗯?”

冷不丁的一个声音,让女孩猛的抬起头,就看到从浴室里出来的男人。

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赤。果的上半身肤色古铜,腹肌之下是若隐若现的人鱼线,平添几分野性的诱惑,棕黑色的瞳孔里覆上了一层迷离的灰暗。

唐牧泽怎么会在她的房间,从她的浴室里出来?!

“你……”

震惊错愕到,说不出话来了,手中拿着的手机捏紧了几分,站在原地,看着他朝自己的方向走来。

下意识的侧过头不敢去看他,说不上来为什么,她觉得这是一种危险信号,在不断靠近她。

等反应过来时,手机已经被那人从手里抽走,顾唯一来不及阻拦,就见唐牧泽狭长深谙的眸子泛起凛然之色。

“喜欢的男生,嗯?”

他与她之间的距离不断在靠近,女孩怯了,他进一步,她就退一步。

直至身子抵到墙壁上,再无路可退。盈眸中闪过波澜,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平缓一些:

“不是,只是同学。”

她没有说谎,和秦朗之间,只谈得上是同学关系,连朋友……都不算吧。

可似乎,唐牧泽并不愿相信她的话。俯首而下的气息离她只有厘米之间,顾唯一不由得捏紧手,被牵制在这一小方天地之中,没了退路。

“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今晚在等我。”

对不起,不知道?

唐牧泽噙着笑,不温不凉的语气中透着阴柔:

“唯一,我最讨厌你说谎的样子。”

她应该不知道自己说谎的时候,眼睛里不自然的流露出那种无助颤栗,会让一个男人忍不住去蹂。躏践踏,根本生不出丝毫的怜悯么。

“我没有,我……”

顾唯一,你在怕什么,真正应该害怕的人,不应该是他么?

他是掠夺者,也可能是个凶手,要不是因为他,你现在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正是因为你的懦弱,才让自己活得这么狼狈。

掩去眼中的那抹酸涩,女孩缓缓开口,字字清晰而又坚定:

“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骗你,他只是我的同学。哥,我和同学吃个晚饭,难道你也不许吗?”

别忘了,她现在不再是未成年。

她快要二十岁了,是他说的,她已经不小了。

二十岁意味着什么,唐牧泽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意味着,她顾唯一已经到了继承法人的年龄,只要她想,只要她要,她就有资格拿回顾氏集团。

末了,女孩又轻笑一声,语气讥诮:

“就算我现在想交男朋友了,那也是我的自由。哥你还是顾好自己吧,对那林语熙是真情还是假意,你心里清楚。”

真情,假意。唐牧泽眯了眯好看的眸子,受了刺激的小刺猬,终于懂得还击了。可惜,她的刺始终伤不了他分毫。

“唯一,别惹我生气。”

因为后果,她担不起。

“请你出去,这是我的房间。”

既然决定了要反抗,她就没想过退缩。双目相视,眼中的坚定丝毫不减。

“我说过希望哥你能尊重我,以后离我远一点。”

远一点,不要再靠近了。

也不要,再对她好了。

唐牧泽,你对我的好,不过是另一种折磨罢了。

以后离我远一点……男人唇畔的笑意越发冷肆,她在抗拒他,想要推开他,让他远离她的生活,远离她的一切。

她开始接触别的异性,试图想向他证明,没有他唐牧泽,顾唯一的生活才是正常的。

原来,他只是她不正常的那部分。

呵,棕黑色的瞳孔中,那抹亵玩的温情,消失殆尽。

顾唯一清楚的看到男人眸底划过的阴柔,似层层冰雪,出声已经晚了。

身子只觉天旋地转,跌落在那柔软的大床中央,下颌被人扣住,男人温热的指腹摩挲着她的*——

“这张小嘴,越来越能说呢。”

是该给它一点奖励,或是惩罚了。

“不……唔!”

顾唯一只觉头皮发麻,是她从未有过的恐惧。

他怎么可以……

“唔……”

摇着头不愿,她甚至恶心到想呕吐,却是后脑勺被紧扣,她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听到唐牧泽的声音,幽幽传来——

“宝贝,早就想试试了。”

顾唯一眼中的泪止不住流下,从未有过的屈辱,让她恨不得立刻死去。

唐牧泽,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无法抗拒的,抵在喉间只剩绝望。她的手试图去推开他,一道道抓痕留在了男人古铜的胸膛之上,却是他手上的力道不减,发了狠力,无法呼吸的恐惧瞬间席卷了她的所有感官。

再然后——

“咳咳!”

恶心让她想立刻呕出,却被他捏住下颌,倾覆而下的吻。双手反手被紧扣住,顾唯一眼中都是猩红,如果可以,如果她手上有刀,她恨不得杀了他!

“唯一,你的身心脾肺里,都有我了。”

在唐牧泽松开她的瞬间,顾唯一像是疯了那般,踉跄下床,往浴室跑去。

水声传来,她只想吐,不断用水冲洗着,试图把他的气息给洗去。红了的眼,使劲擦拭而泛红的*,狼狈至极。

那水溢出浴台,溅湿了她的衣裙。

“咳咳……”

用手指*喉中,她吐不出,她真的要疯了!

脏,全身都好脏,好恶心。

最后,双手紧紧扒着浴台,她哭出了声音,脸上都是水渍,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做错了什么……

“洗不干净了。”

那人的声音似远似近,如炼狱的撒旦那般,让人深陷无尽黑暗。

看着女孩此刻的狼狈,凌乱的头发也湿了大半,眼中布了血丝,用仇视的目光看着朝她走来的男人。

伸手触及到的,是浴台上放着的修眉刀。

如果可以,她希望这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可以深深*他的左心房,恨不得剖开看看,那里究竟有没有心。

可惜,一道伤痕落在男人左肩之上。修眉刀不会伤人性命,那点血不过就像是擦伤那般的轻柔。

他又怎么会,感觉到疼呢。

唐牧泽没有在意那小小的划伤,流点血让她痛快点倒也不错。

顾唯一跌坐在冰凉的地上,连最后一分的挣扎也无济于事。

“我恨你。”

唐牧泽你知道吗,我恨你,我恨透你了!

不愿再伪装了,她真的好累,面对着自己曾经最依赖,如今最痛恨的人,谁能告诉她,顾唯一你能怎么做呢。

“你有那个资格么。”

眼前的男人,居高临下的睨着她。那双棕黑色的眸子里,染了冷寒,更多是王者的轻蔑。

是啊,她有那个资格么。她现在是什么,以卵击石罢了。

可是即便如此,顾唯一也不会放弃的。

“我会用自己的方式,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她的权利,她的尊严,她的自由,她都要一一拿回。

唐牧泽俯身单手扣住女孩的下颌,薄唇扬起一抹轻浮的笑意,三分慵懒七分亵玩——

“我很期待。”

期待,在他庇护之下成长的女孩,准备如何对抗他。

期待,这朵温室里的花朵,又是如何在他面前摧残凋谢的。

最期待的,是当她彻底臣服时可怜无助的样子,求他的模样一定会很动人。

唯一,你很快就知道,没有人比我对你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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