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流产应该已经结束了。
孩子，一个欺骗下的产物。
他陆深怎么能允许它的存在呢。
……
付西西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
唐慕凡一直守着她。
夜里，也去看过孩子。
孩子还没睁眼。
紧闭的样子，那皱起的一团子。
这是她和他的孩子。
能生下来，的确是幸运。
送来时她的情况，他知道有多危险。
甚至已经做好了，失去孩子的准备。
他签字的时候，的确是没有丝毫的犹豫。
可那内心的煎熬，是从未有过的。
“……”
付西西觉得全身好累，没有一点力气。
可还是睁开了眼，因为，她怕。
“孩子……”
她抬起酸疼到不堪的手想去抚她的腹部，却被他握住了。
“没事，他很好。”
是唐慕凡的声音。
定眼，看清了眼前的男人。
是他，是他。
她不是在做梦，因为疼痛是真的。
也不是死了，因为他活生生的在眼前。
所以——
她把孩子生下来，并且，孩子也没事么？
“我想……想看他。”
“休息一段时间，有力气了再去看他。他很好。”
听到最后那三个字，付西西才平复了情绪。
她知道，他不会在这件事上骗她。
既然孩子很好，那她也就放心了。
手术台上那一刻，真的以为。
她会就此失去孩子了。
腹部上深深的刀口很疼，即便打了止疼针，还是疼得她无力。
剖腹产不比顺产。
刀子开得深，后期修复很累的。
可她没心思去想那些了。
仿佛自己再疼，也比不过，失去！
“小萌新它……”
她知道，不该提起的。
可是，要是不提，她会更痛苦。
更无法原谅自己。
“老公，我好恨沈安言！”
真的从未如此恨过一个人。
“我知道。”
唐慕凡眸色深谙，他知道。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一整晚的梦语，都在说着那个字。
仿佛那种恨，已经刻入了她的骨血之中。
“她在哪儿？”
她想，见到沈安言。
可是现在的情况，他不会允许。
她身子太弱，而且情绪不能再受刺激。
“养好身子。”
“我……”
“有老公在。”
付西西还想说什么，可发现似乎很累了。
真的是，生一次孩子。
去了半条命。
只好点点头，安静听他的话。
沉沉睡去。
……
沈安言再次敲了房门，不过这次却很淡然——
“我饿了。”
卿姨和小兰都觉得纳闷。
却又不敢轻易开门，怕这个女人再生事端。
“我说我饿了！难道你们想饿死我么？”
沈安言冷声呵斥，真是佣人也开始有架子了！
还真当自己做了唐家的佣人，就比别人高高在上。
说到底，不也是个差人使唤的！
“我要是饿死了，你们谁来负责？”
“这……”
小兰看着卿姨，有些无措。
“卿姨，我们要给她饭么？”
“给吧，先生回来前，她不能出什么事。”
不然这责任，她们可担不起。
可就在卿姨转身要去弄吃的时，那回来的男人。
周身都散着冷意。
……
沈安言听到门的响动，勾唇轻笑。
的确是饿了。
折腾了一天多了，不给她吃饭也不是什么招。
可唇角的笑意在看到进来的男人时，淡下。
瞬间，一改情绪。
“慕凡！你终于回来了！”
下一刻，就想抱紧男人说自己一整晚的畏惧和委屈。
可就在她要靠近半分之时，他冷凛的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幽幽传来——
“母子平安。”
沈安言动作猛的一止。
什么母子平安？
是说付西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么！
怎么可能母子平安！
可即便心里思绪万千，脸上的表情还是要装作无辜。
“慕凡你在说什么？是说那个被你送去医院的孕妇么？”
她佯作生气，开始无理取闹——
“她怀的是不是你的孩子！她勾.引你的是不是！我……我要撕碎她！”
现在这个时候，正是时机。
唐远寒估计已经开始动手了。
所以，她沈安言现在要做的，就是千方百计。
缠住唐慕凡。
拖延时间。
“你是我的！你答应过，你会和我在一起的！你忘了么，小时候，我们一起去过很多地方的！”
“我才是那个一直陪伴你的人。难道，你真的不要我了么？！”
沈安言的确擅长演戏，不管是演疯女人。
还是演一个，可悲的委屈女人。
那泪光，在眼眶之中。
好生可怜。
可对方的眼里，没有丝毫的怜悯。
甚至，只有冷暗，只有阴鸷。
沈安言感受到了，唐慕凡的冷意。
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却又止了身子。
奇怪，她怕什么。
反正她现在所做的那些，都是一个失忆为爱疯狂的女人所做的！
他就是要怪，也该怪林娇把她撞成这样！
“沈安言，还想演到什么时候？”
“沈安言，还想演到什么时候？”
沈安言身子一震，他为什么说这样的话。
什么叫演，她演什么了？
还是……他看出了什么？！
不可能的。
“慕凡，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呢？欢”
“装作失忆，借此做出疯狂的事。”
唐慕凡冷着眸子，那神色中尽是凛然。
“可惜，你演技太差。”
可惜，你演技太差！
沈安言死死咬紧唇，她果然是知道了。
身子往后退了几步，抵在墙上。
她在唐慕凡面前，已经不能再继续装下去了。
只是，她还需要时间。
僵硬的笑勾在唇角——
“你果然很懂我。”
“慕凡，我总是骗不过你。”
不过不也是有这样一句话么，如果你在意一个人。
那么就会熟悉她的一切。
是不是代表，他很熟悉她，所以能一眼看穿？
如果是这样，沈安言会很开心。
很开心。
“你还是在乎我的对不对？不然，早就拆穿我了。”
她一步步走近，嘴角勾着淡淡的笑。
她就知道，付西西再怎么，也比不上她和他的过去十年。
“知道为什么把你留下么？”
他凝着冷笑，沈安言微微蹙眉。
她以为她很了解唐慕凡的意思。
可对上这深邃的眸，她就看不懂了。
“你想为那条狗……不，慕凡，你不是那么幼稚的人！”
那样可怕的念头被她打散了。
一只畜生，唐慕凡犯不着吧！
“在你认为，造成我妻子早产只是一件幼稚的事？”
“我……”
原来，还是为了付西西！
“唐慕凡，我不相信，你真的爱上了那个女人。你不会轻易爱上一个人的！”
他的父母，就是相爱的悲剧。
他说过的，他不需要爱那种东西。
就连从小对沈安言，都只是关心。
即便只是关心，她也认识了他那么多年，她自认为，没有第二个人比她更在乎他了。
那个付西西算什么！
她根本就不了解唐慕凡的过去。
有什么资格临时插一脚，成为这个男人的掌中宝？
“你认为，自己很了解我。”
“不是我以为，是肯定！”
沈安言不是以为，是一直都很肯定。
“我们一起长大，以前你想什么，我都很清楚的。”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
唐慕凡冷着笑意，以前，那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久到，唐慕凡没有丝毫印象了。
他记得的，只是这些人对他的亏欠。
“沈安言，如果我告诉你，你也在我的局里呢？”
“……什么……”
什么局？
沈安言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听着那个男人接下来的话，刹那止了音——
“何沁秋怎么死了，你比谁都清楚。不是么？”
何沁秋！
“你……你在说什么！”
为什么，会突然提那个死人！
“说什么，你心里清楚。不过有一点你一定不知道，何沁秋和孙林之间关系只是主仆。”
“不可能！”
沈安言想也不想回绝，怎么可能只是简单的主仆关系！
她亲眼看到的那些照片都是真的！
等等……他为什么提何沁秋和孙林的关系？
难道他知道……
“你……那些照片，是陆深故意给我看的？！”
虽然不想去承认，可是此刻男人的话，让她不得不去想到这一层。
他这次没有说话，无疑却是承认了。
沈安言脸色变得慌张，眼神凌乱，想着那晚陆深说的话。
那时候，他像是有意给她看到，却又做出一副无力的样子。
那时候，他说没什么可以抵抗何沁秋的，除非她死。
那时候，她顺其自然的以为自己看到的就是事实，而没有去怀疑！
可现在想想，的确是有很多漏洞。
陆深虽然平日里是花花公子，可在这些事情上心思缜密，又怎么可能无意让她看到那么隐秘的照片。
所以——
这是激将法！
就是那些照片，让沈安言以为自己有了何沁秋的把柄。
所以才会不顾一切，回呛何沁秋，却造成无意的意外。
可最后的死亡，却是因为这么多年来，累积的恨！
陆深是借她的手，杀了何沁秋。
可陆深身后的人是谁——
只有他唐慕凡！
“你……为什么……”
为什么，要让她成为这么不堪的杀人犯！
如果他真的想要何沁秋死，一场意外，于他而言，并不难不是么。
可显然，这么精心布局。
似乎，目的没有那么简单吧。
“因为，对不起我的人里，还有你。”
还有你。
这一次，沈安言再也承受不住这个可怕的事实。
身子猛的一抽，沿着墙面滑下，跌落在冰凉的地板上。
她以为，她可以为他做出疯狂的事，是为了爱。
殊不知，这个男人的恨里，早已把她算计其中。
她是一个杀人犯，这是不争的事实了。
“你在骗我，你不会这么对我的！唐慕凡，我不信！”
她不信，不信！
疯狂的摇着头，沈安言无法相信。
她深爱的男人，会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
何其可笑！
她还以为，自己做了错事，他也会念在是为了他好的情分上原谅她。
可最终。
这本来就是一个，局！
她就是一颗被报复的棋子而已！
沈安言，你做了这么多，到头来，一场空！
不——
不仅如此，你还彻底毁了你自己！
苦涩染着冷意的笑，她笑出了声。
眼泪不住的流下。
看着眼前这个她爱了多年，却早已对她绝情的男人。
孩子，一个欺骗下的产物。
他陆深怎么能允许它的存在呢。
……
付西西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
唐慕凡一直守着她。
夜里，也去看过孩子。
孩子还没睁眼。
紧闭的样子，那皱起的一团子。
这是她和他的孩子。
能生下来，的确是幸运。
送来时她的情况，他知道有多危险。
甚至已经做好了，失去孩子的准备。
他签字的时候，的确是没有丝毫的犹豫。
可那内心的煎熬，是从未有过的。
“……”
付西西觉得全身好累，没有一点力气。
可还是睁开了眼，因为，她怕。
“孩子……”
她抬起酸疼到不堪的手想去抚她的腹部，却被他握住了。
“没事，他很好。”
是唐慕凡的声音。
定眼，看清了眼前的男人。
是他，是他。
她不是在做梦，因为疼痛是真的。
也不是死了，因为他活生生的在眼前。
所以——
她把孩子生下来，并且，孩子也没事么？
“我想……想看他。”
“休息一段时间，有力气了再去看他。他很好。”
听到最后那三个字，付西西才平复了情绪。
她知道，他不会在这件事上骗她。
既然孩子很好，那她也就放心了。
手术台上那一刻，真的以为。
她会就此失去孩子了。
腹部上深深的刀口很疼，即便打了止疼针，还是疼得她无力。
剖腹产不比顺产。
刀子开得深，后期修复很累的。
可她没心思去想那些了。
仿佛自己再疼，也比不过，失去！
“小萌新它……”
她知道，不该提起的。
可是，要是不提，她会更痛苦。
更无法原谅自己。
“老公，我好恨沈安言！”
真的从未如此恨过一个人。
“我知道。”
唐慕凡眸色深谙，他知道。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一整晚的梦语，都在说着那个字。
仿佛那种恨，已经刻入了她的骨血之中。
“她在哪儿？”
她想，见到沈安言。
可是现在的情况，他不会允许。
她身子太弱，而且情绪不能再受刺激。
“养好身子。”
“我……”
“有老公在。”
付西西还想说什么，可发现似乎很累了。
真的是，生一次孩子。
去了半条命。
只好点点头，安静听他的话。
沉沉睡去。
……
沈安言再次敲了房门，不过这次却很淡然——
“我饿了。”
卿姨和小兰都觉得纳闷。
却又不敢轻易开门，怕这个女人再生事端。
“我说我饿了！难道你们想饿死我么？”
沈安言冷声呵斥，真是佣人也开始有架子了！
还真当自己做了唐家的佣人，就比别人高高在上。
说到底，不也是个差人使唤的！
“我要是饿死了，你们谁来负责？”
“这……”
小兰看着卿姨，有些无措。
“卿姨，我们要给她饭么？”
“给吧，先生回来前，她不能出什么事。”
不然这责任，她们可担不起。
可就在卿姨转身要去弄吃的时，那回来的男人。
周身都散着冷意。
……
沈安言听到门的响动，勾唇轻笑。
的确是饿了。
折腾了一天多了，不给她吃饭也不是什么招。
可唇角的笑意在看到进来的男人时，淡下。
瞬间，一改情绪。
“慕凡！你终于回来了！”
下一刻，就想抱紧男人说自己一整晚的畏惧和委屈。
可就在她要靠近半分之时，他冷凛的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幽幽传来——
“母子平安。”
沈安言动作猛的一止。
什么母子平安？
是说付西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么！
怎么可能母子平安！
可即便心里思绪万千，脸上的表情还是要装作无辜。
“慕凡你在说什么？是说那个被你送去医院的孕妇么？”
她佯作生气，开始无理取闹——
“她怀的是不是你的孩子！她勾.引你的是不是！我……我要撕碎她！”
现在这个时候，正是时机。
唐远寒估计已经开始动手了。
所以，她沈安言现在要做的，就是千方百计。
缠住唐慕凡。
拖延时间。
“你是我的！你答应过，你会和我在一起的！你忘了么，小时候，我们一起去过很多地方的！”
“我才是那个一直陪伴你的人。难道，你真的不要我了么？！”
沈安言的确擅长演戏，不管是演疯女人。
还是演一个，可悲的委屈女人。
那泪光，在眼眶之中。
好生可怜。
可对方的眼里，没有丝毫的怜悯。
甚至，只有冷暗，只有阴鸷。
沈安言感受到了，唐慕凡的冷意。
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却又止了身子。
奇怪，她怕什么。
反正她现在所做的那些，都是一个失忆为爱疯狂的女人所做的！
他就是要怪，也该怪林娇把她撞成这样！
“沈安言，还想演到什么时候？”
“沈安言，还想演到什么时候？”
沈安言身子一震，他为什么说这样的话。
什么叫演，她演什么了？
还是……他看出了什么？！
不可能的。
“慕凡，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呢？欢”
“装作失忆，借此做出疯狂的事。”
唐慕凡冷着眸子，那神色中尽是凛然。
“可惜，你演技太差。”
可惜，你演技太差！
沈安言死死咬紧唇，她果然是知道了。
身子往后退了几步，抵在墙上。
她在唐慕凡面前，已经不能再继续装下去了。
只是，她还需要时间。
僵硬的笑勾在唇角——
“你果然很懂我。”
“慕凡，我总是骗不过你。”
不过不也是有这样一句话么，如果你在意一个人。
那么就会熟悉她的一切。
是不是代表，他很熟悉她，所以能一眼看穿？
如果是这样，沈安言会很开心。
很开心。
“你还是在乎我的对不对？不然，早就拆穿我了。”
她一步步走近，嘴角勾着淡淡的笑。
她就知道，付西西再怎么，也比不上她和他的过去十年。
“知道为什么把你留下么？”
他凝着冷笑，沈安言微微蹙眉。
她以为她很了解唐慕凡的意思。
可对上这深邃的眸，她就看不懂了。
“你想为那条狗……不，慕凡，你不是那么幼稚的人！”
那样可怕的念头被她打散了。
一只畜生，唐慕凡犯不着吧！
“在你认为，造成我妻子早产只是一件幼稚的事？”
“我……”
原来，还是为了付西西！
“唐慕凡，我不相信，你真的爱上了那个女人。你不会轻易爱上一个人的！”
他的父母，就是相爱的悲剧。
他说过的，他不需要爱那种东西。
就连从小对沈安言，都只是关心。
即便只是关心，她也认识了他那么多年，她自认为，没有第二个人比她更在乎他了。
那个付西西算什么！
她根本就不了解唐慕凡的过去。
有什么资格临时插一脚，成为这个男人的掌中宝？
“你认为，自己很了解我。”
“不是我以为，是肯定！”
沈安言不是以为，是一直都很肯定。
“我们一起长大，以前你想什么，我都很清楚的。”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
唐慕凡冷着笑意，以前，那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久到，唐慕凡没有丝毫印象了。
他记得的，只是这些人对他的亏欠。
“沈安言，如果我告诉你，你也在我的局里呢？”
“……什么……”
什么局？
沈安言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听着那个男人接下来的话，刹那止了音——
“何沁秋怎么死了，你比谁都清楚。不是么？”
何沁秋！
“你……你在说什么！”
为什么，会突然提那个死人！
“说什么，你心里清楚。不过有一点你一定不知道，何沁秋和孙林之间关系只是主仆。”
“不可能！”
沈安言想也不想回绝，怎么可能只是简单的主仆关系！
她亲眼看到的那些照片都是真的！
等等……他为什么提何沁秋和孙林的关系？
难道他知道……
“你……那些照片，是陆深故意给我看的？！”
虽然不想去承认，可是此刻男人的话，让她不得不去想到这一层。
他这次没有说话，无疑却是承认了。
沈安言脸色变得慌张，眼神凌乱，想着那晚陆深说的话。
那时候，他像是有意给她看到，却又做出一副无力的样子。
那时候，他说没什么可以抵抗何沁秋的，除非她死。
那时候，她顺其自然的以为自己看到的就是事实，而没有去怀疑！
可现在想想，的确是有很多漏洞。
陆深虽然平日里是花花公子，可在这些事情上心思缜密，又怎么可能无意让她看到那么隐秘的照片。
所以——
这是激将法！
就是那些照片，让沈安言以为自己有了何沁秋的把柄。
所以才会不顾一切，回呛何沁秋，却造成无意的意外。
可最后的死亡，却是因为这么多年来，累积的恨！
陆深是借她的手，杀了何沁秋。
可陆深身后的人是谁——
只有他唐慕凡！
“你……为什么……”
为什么，要让她成为这么不堪的杀人犯！
如果他真的想要何沁秋死，一场意外，于他而言，并不难不是么。
可显然，这么精心布局。
似乎，目的没有那么简单吧。
“因为，对不起我的人里，还有你。”
还有你。
这一次，沈安言再也承受不住这个可怕的事实。
身子猛的一抽，沿着墙面滑下，跌落在冰凉的地板上。
她以为，她可以为他做出疯狂的事，是为了爱。
殊不知，这个男人的恨里，早已把她算计其中。
她是一个杀人犯，这是不争的事实了。
“你在骗我，你不会这么对我的！唐慕凡，我不信！”
她不信，不信！
疯狂的摇着头，沈安言无法相信。
她深爱的男人，会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
何其可笑！
她还以为，自己做了错事，他也会念在是为了他好的情分上原谅她。
可最终。
这本来就是一个，局！
她就是一颗被报复的棋子而已！
沈安言，你做了这么多，到头来，一场空！
不——
不仅如此，你还彻底毁了你自己！
苦涩染着冷意的笑，她笑出了声。
眼泪不住的流下。
看着眼前这个她爱了多年，却早已对她绝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