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冼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立即护在白狐身前对影剑他们说道,“误会,误会,这位是白狐大人,是君上身边的。”
影剑见圣冼似乎与白狐相熟,这才收了剑阵。

圣冼回过神,对白狐说道,“白狐大人这些是……”

白狐没等听完转身进了宫殿,“他们是谁,与我何干?”

影剑皱眉,从未见过如此无理的人,但是这人确实有些本事,方才那把时真时假的剑与鬼魅的身影,似乎都不是常见的身法。

哪怕影剑跟着邵子牧一起征战沙场多年,也从未见过。

原来这就是朱雀帝国的术法,似梦似影。

圣冼本身就是打算去找白狐,让白狐来看看邵子牧肩膀上的伤口,现在白狐自己来了,便少了他一趟麻烦。他连忙跟进去,只见白狐站在床榻边,盯着邵子牧。

“白狐大人……”圣冼看白狐盯着邵子牧许久,以为他看出了什么的端倪,连忙开口询问。

“他就是邵子牧?”白狐眯着眼眸,问圣冼。

圣冼一愣,似乎是没有听清楚白狐的问题,“就是”这个词,说明白狐是在跟他确认邵子牧这个人。在圣冼看来,白狐不是人类,应该不会关心人类,当然药叶儿除外。

回想着方才话,圣冼回道,“是……”

“较你们人类来说,确实是长的还可以,但跟我们还是差些。”白狐慢条斯理的点评着邵子牧的长相。

圣冼完全不知道要怎么接话,怎么白狐会无缘无故的关心起邵子牧长得如何。不知道如何接话,圣冼便不会随便开口接话。

白狐走向床榻,低下头,细细的闻了闻邵子牧身上的味道,白色的头发垂下几缕,屋外的阳光落入床榻之上,把白狐的头发照的更加白雪。

然后他撩起被子,脱下邵子牧的外衣,看见了邵子牧肩膀上的伤口,沉默不语。

圣冼问道,“白狐大人,这伤,您有办法治吗?”

“非救他不可吗?”白狐眼眸低垂,神情淡漠。

“必须救他。”

一个清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龙影们抱拳,行礼,“见过……女帝。”

水芯扶着药叶儿,进了门,声音虽然清亮,但是脸色依然苍白,她看向躺在床榻之上的邵子牧,缓缓道,“他不能死。”

白狐看着邵子牧肩膀上的伤口,眼底翻涌着暗紫色的潮水,有一些旧事,涌向白狐心底,挥之不去。

这个伤人的手法,在很久以前,白狐见过。就连那个人都无能为力,更不要说他只是一个神族兽类。

许久,他轻叹了一口气,“我道行不够。”

“所以呢?”药叶儿皱眉,她确实没有想到邵子牧受的伤,连白狐也束手无策。

“我可以暂时压制住他体内的这个暗种生长,然后再另想办法。”白狐说这句话的时候,少了惯有的淡然,眉宇间有一股凝重之色。

“如果放任这个暗种生长,会怎么样?”药叶儿身为医者,自然不会只想到最好的结果,她同样要做最坏的打算。

白狐沉默片刻回道,“失去理智,最后被暗族控制,甚至……成为暗族。”

“多久?”药叶儿走向邵子牧,“他还有多久的时间?”

白狐摇头,“因人而异,这都是看个人意志,有些人种上就会失去理智,有些人则可以压制几十年,甚至上百年。”

“你是说,他随时都有可能失去理智?”药叶儿没有想到,邵子牧这次受的伤,这么重,顿时心中一种无名的怒火,无处发泄。

白狐不再说话,缓缓抬起手,把手压在邵子牧的肩膀处,手上有无数如同蜘蛛丝一般的光线落下,渗入邵子牧的皮肤里。

邵子牧虽然在昏迷,但是依然能感受到这种光线入肤的痛苦。他眉头紧皱,双手抓着锦被,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渍。

白狐施法看上去很轻松,其实他能感觉得到邵子牧体内的这颗暗种,实则非常强大。他本就重伤未愈,又在须弥山里释放了真身,现在身上灵力所剩无几。虽然这颗种在邵子牧身上的暗种才刚刚冒了一个芽,但是以他现在的灵力,根本无法完全压制。

他需要借助另外一种力量才能压制住这颗暗种的扩张。

这个世界,若是能有与神族灵力相媲美,可以去除邪祟的,似乎只有临山剑派的那些仙门道法了。

白狐边施法边问药叶儿,“你是不是要去一趟临山?”

药叶儿点头,“有些事情,想问问临山掌门秋道子。”

白狐收了手,“带他去,让临山掌门想想法子,以我现在的状态无法完全压制住这颗暗种的生长。临山修道门仙法,善除邪祟,或许会有一些净阵,可以辅佐我的灵力,压制住暗种。”

听白狐这么说,药叶儿秀眉蹙在一起,一脸凝重。

“我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人控制的。”邵子牧不知道何时已经醒了,看来他听见了白狐说的话。

白狐似乎很意外邵子牧居然会在他施法之后立即醒过来。邵子牧醒来,说明他本身抵抗暗种的意志坚定。如此,他倒也不必担心邵子牧身上的暗种会压制不住。

见邵子牧醒了,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圣冼狐疑的看着白狐,怎么白狐好像对邵子牧有一种天生的敌意?

邵子牧捂着肩膀,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气,他被白狐撩开的衣襟之下,露出他结实胸肌以及腹肌。

药叶儿许久没有看过邵子牧这样虚弱的样子了,哪怕是他病毒毒发之际他也是虚弱,并不会昏迷。看来这次伤他的人,不是泛泛之辈。

邵子牧抬眸,看向药叶儿,她一脸苍白病弱之象,几个月未见,她比之前看起来更加瘦小了。除了药叶儿养在他府上的那段时间,药叶儿看起来都是一次比一次更加清瘦。

一时之间,邵子牧心中五味杂陈,有许多话想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好生休息。”药叶儿见邵子牧没有事,便也不再多留,转身要走。

邵子牧出声,“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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