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夸张的笑声突然响起,袁竞炀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笑眯了眼:“大婶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居然这么有趣?”
他这模样摆明了就是要看好戏,看别人狗咬狗。

温初安抬眸看了他一眼,淡声说道:“我和你不也是这么说话的吗?”

袁竞炀笑声立刻停下,脸色瞬间阴了下来,突然一脚踹过去。

“哗啦!”

茶几上的东西碎落在地,把温芷晴和试图靠过来的凌芳华都吓了一跳。

袁小少爷的事迹大家都听说过,却想不到亲自看到的时候简直让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唯有温初安脸色不变,依旧是那副不冷不淡的样子。

袁竞炀恶狠狠的瞪着她,刚才那句话让他想起了温初安对他说的那些什么功能的话。

这个女人嘴巴的确是毒,但是毒在别人那里就很有意思,毒在自己身上袁竞炀恨不得掐死她!

“芷晴!芷晴,你怎么了?”凌芳华急切的叫声拉回大家的注意力,她伸手不断抚着温芷晴的胸口,脸上的担忧看起来那么真切。

温芷晴喘着气,好不容缓过来了,眼角一扫到温初安的身影,顿时呼吸又急促起来。

她本来身体就不好,加上之前为了让自己的受伤看起来真一点不停的掐自己,现在又被温初安几句话给堵着,顿时就气不顺。

“来人啊!医生!快点来人啊!”凌芳华为自己的呼救加足了戏,自作主张的想要在袁竞炀的面前表现出姐妹情深的一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温芷晴已经没气出了。

温芷晴巴不得她喊得越大声越好,这样就能让人看看她的病情到底有多严重。

但是表面上她却还是要把面子给做足,于是在这么虚弱的情况下还要为温初安说话求情:“袁少爷,我姐姐只是心直口快,并没有什么恶意,你不要生她的气,是我不好,都是因为我姐姐才这样。”

这样是那样?

温初安差点笑起来,只要是关于她的话,温芷晴永远说得那么饱含深意。

袁竞炀理都没理温芷晴,只是死盯着温初安,心里还在盘算着到时候怎么样才能让这女人吃吃苦头。

被无视的难堪让温芷晴差点装不下去,更别说袁竞炀一直看着温初安,这简直就像是在打她的脸。

而且袁竞炀不是特意把温初安压过来的吗,为什么还不走?

温芷晴心里有些着急起来,她闭上双眼努力缓和呼吸,等到平稳了一点之后,假装没看到刚才袁竞炀对自己的不搭理,露出通情达理的样子说道:“袁少爷,多谢你特意把姐姐送过来,一会我打电话让靳年好好招待招待你。”

这就是在送客的意思了,袁竞炀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笑着看向温芷晴,目光冰冷:“你算个什么玩意?哪来跟我道谢的资格?”

温初安惊讶的看了一眼袁竞炀,她知道这人一向我行我素,但是想不到居然连温芷晴的面子也不给,虽然温家在袁家那里根本不值得一提,可是温芷晴身后的人还站着盛靳年。

就像是配合温初安的想法一样,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了门口。

“靳年……”表情因为袁竞炀的话而扭曲得遮都遮不住的温芷晴,顿时双眼含泪,又是委屈又是柔情的看着盛靳年。

温初安刚好站在离门不远的位置,一开始她是嫌恶心不想离温芷晴太近,可是这样一来盛靳年要进来,肯定会经过她,这期间的距离几乎可以说是近在咫尺。

盛靳年的目光落在温初安身上,冷漠中带着寒气。

直到温芷晴的叫声传来,他才把目光收回来,一步步走近来的时候,气息不断逼近,温初安僵直后背,一时之间竟然没有退让一步的意思,直挺挺的站在那里。

盛靳年走到温初安前面时脚步停顿了一下,像是被她挡住了去路,明明只是一瞬,可是温初安却觉得过了好久。

她甚至能感觉得到盛靳年的呼吸就在耳畔,温度灼人,久久不曾散去。

而事实却是盛靳年很快就走到了温芷晴的床边,低声关切的问候着:“哪里痛?”

温芷晴摇摇头,费力的扬起微笑:“我没事,你别担心。”

可她的脸色谁都看得出来很不好,盛靳年眸色冷了几分,直接扬手一招,门口的秦责立刻叫身后的人跟上。

可是不同于刚才盛靳年一个人,现在有那么多人要进去,温初安不让开根本就没办法进。

“温小姐?”秦责刻意压低声音提醒着。

温初安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抬头看了看周围,被盛靳年和温芷晴温情的画面刺得眼痛,反而彻底冷静下来:“不好意思。”

她后退让开了路,秦责便带着人来了床边。

温芷晴在看到这些人出现的时候眼神闪烁了几下,幸好她早有准备,提早让陈德华给了她能弱化肾功能的药,虽然这么做对自己的身体不好,可是她早就料到了这个手术不可能由别的人来做,只能是盛靳年一开始就给她准备好的医疗团队。

只要能让温初安落入她的手里,肾功能衰竭又怎么样,反正做了手术后就会得到健康鲜活的肾。

“好好检查一下她的身体状况。”盛靳年对着医疗团队的负责人吩咐道,眼神却是若有若无的扫向温初安。

“是!”

“靳年,我有点怕,你陪着我好不好?”温芷晴拉着盛靳年的手,面无血色,紧紧贴着盛靳年。

“别怕,我会一直在这里。”

那温柔的安抚,到了温初安这里却变成带毒的针,一点一点的扎进她的胸口。

她咬了咬牙,转身就想离开。

温初安似乎成了个无关紧要的人,她走出病房的时候都没有人看一眼,就连她自己都奇怪,可是当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保镖时间,她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原来早就准备好了,让她插翅也难飞。

“温小姐。”轻轻的叫声在耳边响起,温初安侧目望去,是秦责。

“有事?”

秦责看着温初安的眼神很复杂,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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