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住笑脸的钱大成,眼中透出凶残,陡然间又闪过一丝诡光,“骆英,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让我脊背发寒。”
“有什么事能让你脊背发寒,我倒想听听。”骆英道,“也算是开开眼界。”

“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女人,也就是钱佳嘉了。其次是殷月艳,她是发妻,在我穷困潦倒的时候,她不嫌弃跟了我,得感恩。至于章笑咪,算是合格的二奶,也难得。所以这三个女人,我很看重,即便身在国外,还是常常会想起。可是没想到,万抗那该死的东西,竟然跟她们都有点瓜葛,尤其是现在,居然落定在佳嘉身上,剜了我的心啊。”

“就这事让你发寒?”

“不。”钱大成摇摇脑袋,“我怀疑那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我安排?”骆英动了下身形,表示出了极大意外。

“对,我有这么个考虑。”**成道,“你对我的仇恨不用我多说,很自然,你会想尽法子来报复,所以你筹划了一个阴谋,选了一个合适的人物,就是万抗,让他来对殷月艳、章笑咪然后是钱佳嘉,逐一进行染指,让我痛不欲生。”

“呵。”骆英笑得耸起双肩,“你不提醒我还真没想到过,早知道这样,那我倒宁愿那么做!不过很遗憾,我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卑劣,还远远达不到那种境界。”

“别跟我打晃子。”钱大成道,“如果我确定,就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席同赐在澳洲的酒店会很快受到冲击,最后他的下场会很悲惨。”

“笑话。”骆英一歪头,“席同赐现在跟我是什么关系?我们多少年都没有句话了,别说他的下场悲惨,就是生与死都跟我没多大关系,我不在乎,或者说是麻木了。因为我现在有个充满活力的年轻人伺候着,日子过得很舒服。”

“哦,能听你这么强调,看来还真是有那么点影子。”钱大成道,“不过我不明白,你怎么舍得让他乱沾我的女人?”

“钱大成,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骆英道,“看事情要用心,别被蒙了眼睛,死不瞑目!”

“什么意思?”

“你怎么就确定万抗跟你的女人们有染?”

“这个不用你关心,反正我有路子。”钱大成道,“我深信不疑。”

“你相信这世界上有所谓的绝对忠诚?”骆英冷笑道,“你把国内的一切交给赵铁平,对那个人真就那么放心?”

“想挑拨离间?”钱大成呵呵一笑,“还是善意提醒?”

“都不是。”骆英道,“纯粹是出于个人利益需要,因为我不想让我的小男人死得冤枉。”

“演戏给我看?”钱大成道,“就这么一说,让我迷了眼睛?”

“我跟万抗之间怎么样,没法证明给你看,不可能我们翻云覆雨时让你在旁边做看客。”骆英道,“我只能告诉你,年轻人的持久力和坚挺程度,真是上了年龄的人不能比。”

“说得越来越像了。”

“看来你真是不相信,或者你这么想想应该能扭过弯。”骆英道,“殷月艳、章笑咪,她们的体内有你的物质气息,如果万抗跟她们有关系,等他再进入我的身体撒欢的时候,我会觉得他有可能会把你的气息传到我身上,那会让我死都来不及,在我眼里,你是最肮脏最丑陋的杂子!”

“欸哟,骂得真过瘾!”钱大成仰头一笑,“多少年了,没有人骂过我,现在听听这些逆耳的话,还挺新鲜。”

“我长这么大,几乎就没骂过人,今天算是破例。”骆英道,“我想表明的是,你当初毁了席同赐,毁了我作为一个女人的幸福,现在不要听信谗言,又毁了我第二次幸福。”

“谗言?”

“赵铁平背着你做了些什么,你真的一清二楚?”骆英道,“现在听他那么一说,你也就那么一信,然后就迁怒我的小男人?”

“嘿嘿。”钱大成扶着椅柄一笑,“我还真有点动摇,不过我真的很怀疑你的居心。”

“小小女人,能有多大居心。”骆英道,“如果有居心,或许早已行动了。”

“又装柔弱?”赵铁平道,“别的女人我不了解,对你还是用了心的,因为要时刻防备着你。”

“我理解。”骆英道,“不过你可别忘了家贼。”

“别再说那些了,我怎么也不会相信。”钱大成道,“对赵铁平,我是一百个放心。”

“那就是你的悲哀吧。”骆英拉开皮包,拿出掌上电脑,调出一组图片,放到钱大成面前。

照片是钱大成和章笑咪不同场合的“合影”,包括在酒店宾馆里。这些照片,有真的,的确是骆英拍下的,她以前对赵铁平进行过密不透风的跟踪,想抓点赵铁平的糜证,期间曾拍到过他和章笑咪的接触,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那些假的照片,是骆英请人花了工夫做的,换上了章笑咪的脸。

钱大成瞪着眼看了看,表情凝重,不过马上就嘻笑起来,“用心良苦啊,这花费了你不少精力。”

骆英拿回电脑,放进皮包,起身。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就没必要再说什么了。”骆英道,“按理说,我不该告诉你这些,等你察觉的时候,已经被赵铁平架空了老窝!”

“呵呵,我为什么不相信你的话呢。”钱大成冷笑道,“因为我相信赵铁平没有这个胆子。”

“刚好他可以利用你这个自信。”骆英道,“钱大成,亲兄弟都靠不住,你真就一点戒备都没有?”

“那个不用你关心了,即使是有,也是内部矛盾。”钱大成道,“或者说,殷月艳、章笑咪,我都不在乎了,可钱佳嘉我在乎!”

“万抗和钱佳嘉是怎么认识的?”骆英说到这里,心里已经泛慌,她凭臆想说得太多,她怕最后自己都圆不了自己的话,如果那样就事与愿违了。

“怎么认识的,难道你还能说道出点什么?”

“这事我还真知道。”骆英道,“首先我不否认万抗跟钱佳嘉认识,但绝对还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因为我不允许!”

“拣直的说,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从开始到现在,我说的你都不相信,你觉得我还有说的必要?或许那从赵铁平的嘴里说出来,可信度就会高百倍。”骆英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只是胡乱给钱大成留个所谓的悬念,至于能不能有作用,那不管。

“好吧,不说就不说。”钱大成道,“就算我相信你说的一切,万抗跟我的女人都无关,但还有件事,仍旧得跟万抗算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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