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楠要回去,万抗当然不会说半点阻拦的话,还不是时候。“苗楠,我送你。”万抗道,“送之前还有点事。”说完,要一份胡萝卜肉饺子。
“没吃饱?”

“饱了。”万抗笑笑,“给我兄弟带份,这么好吃的饺子,不能只顾一个人享受,那不道义。”

饺子做好了,打包。出了门,苗楠道,“万抗,不用你送。”

“那不行。”万抗道,“不送你我心意过不去,男人嘛,这是起码的,送!”

“回去时,你不迷路吧。”苗楠笑笑,“那我可不负责。”

“不管咋地,都不赖你行吧。”万抗道,“只管把你送回学校就成!”

“先别回学校。”苗楠道,“先跟你去买张本地卡,要不你那外地的卡舍不得打,老是短信来短信去,不方便。”

“成,我也早想这事。”万抗道,“只是老卡里还有点钱,想用光了再买,今个就提前吧。”

买手机卡不费事,小营业店还开着,几分钟解决。

打的回去,很快到门口,万抗要进大门,苗楠拦住了,说不用。万抗也不好再坚持,显得太黏。

就在校门口说了那么几句,麻烦事就来了,王猛的眼线,抓到了这一幕。不过他们不上来,得等王猛回来。

苗楠进去了,万抗挥挥手,手还没落下,施上进蹿出来了。“欸哟,我说你真是,福气啊!”说完拿过大包饺子,捏个放嘴里,“不过可苦了我,跟后头一路,不容易。”

“兄弟间就这样。”万抗道,“任劳任怨,不计较,到时我一样帮你。”

“别的不让你帮,到时回环洪,你给我找找人就行。”施上进抖眉一笑,“上乘,上乘的。”

“那还用说。”万抗道,“到时你试试就行。”

说说笑笑回去,路上万抗告诉施上进手机卡换新的了,要他记下。说到号码,万抗突然想起骆英,还有伊芙儿,号码换了,该告诉她们下。还有施庚余,也得抽个时间和他聊聊,把号码告诉他,虽然他可以通过施上进来联系到,但作为这么一位忘年交,万抗觉得还是要亲口告诉他新的号码,这是一种尊重。

和伊芙儿说话比较随便,嘻哈轻松,先打过去。

接到万抗的电话,伊芙儿很兴奋,这是一种牵挂反被惦记的感动幸福。

“万抗!”伊芙儿可以用高兴得跳了起来形容,“在北京怎么样啊,还习惯吧?”

“习惯,一来就习惯了。”万抗笑道,“北京好啊,咋会不习惯,不习惯的话就是没福气。”

“那就好。”伊芙儿笑道,“万抗,有时间我去北京一趟,还没去过。”

“行啊,尽管来!”万抗道,“来北京我带你转转,把几个主要景点玩玩就行,用不着都玩,要不然得在这里住上小半年,没那么多时间。”

“我印象里就是***、故宫、颐和园、圆明园还有长城。”伊芙儿道,“别的也不知道了。”

“也就你说得那些了。”万抗道,“多了我也不知道,而且就你说的那些,我也才转了两三个。大眼妹,我来北京是为了学习深造,嘿嘿,不是为了玩。”

“不玩就先不玩,等我去北京后,咱俩一起玩,那才有意思。”伊芙儿道,“那样新鲜劲才足呢!”

“行,那就先留着。”万抗笑道,“不过要是机会合适,有些地方我也先去,到时好当你的向导呐。”

“机会合适当然去了,也不能刻意不去啊,那样也没意思。”伊芙儿道,“万抗,你觉得我什么时候去比较方便?”

万抗听伊芙儿这么说,当下就明白,如果他说现在来就可以,估计伊芙儿就能抬屁股去买票飞过来。伊芙儿的心思,万抗早就明白了,不过只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过段时间吧,虽然我比较习惯这里了,但还是得进一步适应。”万抗道,“尤其是最近换了新的学习地方,要集中精力来适应。”

“那行,就再过段时间。”伊芙儿笑道,“嘻嘻,到时我去多玩几天!”

“那有啥问题呐。”万抗道,“十天八天都行!”

和伊芙儿通过电话,万抗叹了口气,他觉得伊芙儿是个好女人,起码本质是。抛开她对他的那种感情,就凭着点,就必须得对得起她,到时带她好好玩玩。

感叹完伊芙儿,该给骆英去电话了。

想起骆英,很是感叹。这个女人就像一条地下河,绵延幽深,秘不可测,但却又有着一股与众不同的吸引,令人向往不已。就是这个女人,从踏进环洪市送了张床垫开始,万抗就觉得她已经在他心里留下了一个香甜的谜,只是他不知道如何去破解。

“骆姐!”万抗声音很兴奋,“我是万抗,这是新号码!”

“嚄,万抗啊,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啥叫想起给你打电话了,一直想着呐。”万抗笑道,“只是没有置办新卡而已,这不今天晚上刚买就打给你了。”

“这么说,还没把你骆姐忘掉嘛。”骆英笑了笑,“在北京怎么样,现在如何落脚了?”

“哦,深造,深造呢。”万抗道,“还是电脑方面的,经朋友帮忙,在一所大学里旁听。”

“嚯,可以嘛。”骆英道,“哪所学校?”

“北京青年政治学院。”

“可以,好好学。”骆英笑道,“踏实点,用心,磨刀不误砍柴工,现在多花点时间充实自己,以后有好处。”

“谢谢骆姐,对我真是太关心了。”万抗呵呵一笑,“等我回环洪,请你到九号公馆好好消闲一番。”

“请我消闲,为什么非要等你回到环洪?”

“骆姐,咱们不可能隔空约会。”

“我没说隔空。”骆英笑笑,“难道我不可以来北京?”

“你?”万抗一皱眉,随之一笑,“可以,当然可以啊,你来北京当然好了!我当导游,带你玩!”

“呵,北京啊。”骆英叹笑道,“应该说,我比你要更熟悉些吧。”

“那可就更好了!”万抗道,“说实话,我对北京还没啥了解,没机会玩,也没人陪我。骆姐,你啥时来?”

“呵,我已身在北京。”

骆英说这话时,万抗可以想像,她嘴角的那丝翘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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