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笑咪听万抗这么说,愣是瞪眼看了他几十秒。万抗很理解章笑咪对他的质疑,“你可以不相信,但你必须对我二十年来守身如玉的气节表示一定的尊重,从现在起请收回你那审判的目光。”
万抗说完,发动车子。

章笑咪呵呵笑了,“毛还没刮过呢,说话倒是老成得要命。”章笑咪伸手要摸万抗嘴唇上的茸胡须。

万抗一看连连甩头,“咪咪姐,不行不行!”

“怎么了?”章笑咪很诧异,“说说你还上劲了,一般人的胡茬我还真不爱碰半点儿。”

“不是那意思。”万抗笑笑,“我不能把那么多第一次都给你,有些第一次,得留给未来的老婆,不能全给你。”

“嘻。”章笑咪一甩下巴,“留吧,我不稀罕。不过听你那话的意思,好像我得过你什么第一次似的。”

“咪咪姐,你装糊涂是不是。”万抗笑道,“我那儿不就是被你给攥了?虽然隔着衣服,但毕竟还是摸了。”

章笑咪听了眉头一皱,“万抗,谁信你鬼话!”

“我发誓,你真的是攥我那儿的第一个女人!”万抗很认真,“如果我说谎,咪咪姐,你可以咒我那儿烂掉。”

这个咒实在是太毒了,章笑咪实在找不到不相信的理由。“嗳,万抗,你真的没有碰过女人?”章笑咪问。

“嘿嘿,这,这可怎么说。”万抗挠挠耳根,“咱村的小芳被我偷偷抱过一次,摸了几把,然后就被她提着笤帚给撵跑了。”

“哈哈……”章笑咪大笑起来,“万抗,原来也有这心思啊,我还以为你没开窍!”

“开窍?”万抗一抖肩膀,“开窍是老早的事了,说了也不丢人。”

“这事姐倒想知道,你是怎么开窍的?”章笑咪歪头看着万抗,眼神有点戏谑。

“看录像。”万抗回答得很干脆,“录像上什么都有,妈的,看得鼻孔流血了都!”

章笑咪听了差点手舞足蹈,捂着嘴巴狂喜一阵,问道:“万抗,怎么着,那也差不多要憋坏了吧!”

万抗看着章笑咪,目光一阵迷离一阵期待,仿佛看到她开始宽衣解带,将以乐施好善的菩萨心肠英勇献身,为他一解数载的苦闷。

“唉——”章笑咪陡然一声长叹,万抗回过神来,“咪咪姐,咋了?”

“你继续憋吧,憋到那个值得你献出第一次的女人。”章笑咪道,“姐支持你。”

万抗垂头丧气,抬起手指敲了敲方向盘,“咪咪姐,你觉得自己是不是那个值得的女人?”

“姐肯定不是,至少现在我这么认为。”章笑咪拿着脸色,“万抗,开车吧,先回你住处。”

“别了,就你那技术,呆会自己还不知道怎么把车推回去呢。”万抗申请沮丧,他在琢磨,如果要是不住那小破屋,干脆就把章笑咪骗回去消遣一番,也完成自己从孩到人的蜕变。

“万抗我跟你说,以后真的不能再跟那老妖婆走那么近,要不早晚你会后悔。”章笑咪道,“那些个婆娘,都是吃人精喝人血的东西,千万别陷进去。”

“有数。”万抗点点头,“一切都心知肚明,不用提醒。”

“那你是玩惊险刺激?”章笑咪道,“就说今晚,你不是说了嘛,要是我再晚点,看你怎么办?”

“反正不会迫于殷月艳的yin威而投向。”万抗道,“咪咪姐,你真是觉得自己不是值得我献出第一次的女人?”

万抗话题的突转,没起到丝毫作用,章笑咪哼了一声,不予理睬。万抗也不再说,赌气一样,过了半天,自语道:“很多事难说,没准月艳姐就值得。”

章笑咪对万抗这点蹩脚的把戏嗤之以鼻,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咕哝了两个字,“小样!”

把戏被戳穿,不是恼羞成怒就是彻底没了脾气。万抗选择的是后者,在章笑咪面前他找不出恼羞成怒的理由。

没了脾气做事就会收着点尾巴,接下来几天,万抗对殷月艳的频频招挑表现出了断然的态度。“月艳姐,我可真不敢。”万抗夸张的表情配上无辜的眼神,“我还小,万一那种事要被逮了现咋办?投河都来不及!”

“怎么会!”殷月艳对万抗这块纯肉是上了心,“那天的事纯属意外,你要是不跑,咱们一起逮住那投石子的家伙,得让他赔死。小抗子你知道不,我那宝马后来简单补了点漆就好几千!”

万抗听了暗暗叫好,还直怨恨章笑咪下手太轻,把宝马车玻璃砸碎几块才好!“欸呀,月艳姐你看,真是犯不着。”万抗表现出了怜悯,“几大千就这么白白lang费,多疼人!以后,那种事绝对不能再来了。”

“没事,我根本不在乎。”殷月艳高傲地扬着头,“再来几次都没事,不过我可不会放过那撒野的家伙,要是让我逮着,保证让他们比死还难看!”

“可我心脏受不了。”万抗摇摇头,“那种事太危险。”

万抗的表现,让殷月艳更是欲罢不能,就像一个老得发黑的妖婆逮着个即将要成熟的人参果娃,哪里会松手。“那你觉着那样不危险?”殷月艳眼里透出无尽呵护的温柔,“小抗子,你说,哪样不危险。”

“等等,缓一缓。”万抗显然是被殷月艳的眼神灼伤,急慌慌地低下头来,“反正不能再进车里,太危险。”

“那好说。”殷月艳道,“等姐寻个机会,找个又宽敞又隐蔽的房间,跟你好好聊聊。”

“缓一缓,缓一缓。”万抗摸着额头的汗珠,“月艳姐,你得让我缓缓神。”

“没问题。”殷月艳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在她眼里还未开窍的万抗只要不拒绝,机会就像空气一样始终存在。

章笑咪对殷月艳死缠烂打的卑劣做法很气愤,她用“伤天理”三个字来概括。殷月艳对章笑咪表现出来的厌恶态度感知得很清晰,她是不肯吃亏的人,本来就瞧不起二奶身份的章笑咪,结果还被她蔑视羞辱,当然不能忍气吞声。

“唉,有什么炫耀的,不就是靠着颗树的藤嘛,以为自己多大多高,其实什么都不是。结果呢,还对着那些个小树苗摆姿态,姿态摆就摆吧,又装什么水灵鲜嫩,真是不自量。”休息时殷月艳找着个空,含沙射影。

章笑咪明白殷月艳的话意,讥笑她当二奶还扮鲜嫩。的确,章笑咪在万抗面前,她失去了惯有的冷傲格调,没办法,谁让万抗长得像她的初恋,面对他的时候,恍若回到从前,总是会偶尔不知不觉来点娇嗲,如懵懂少女般青涩。

但那也只是面对万抗如此,当面对殷月艳,章笑咪完全像换了个人,说话冷尖无情,而且一针见血。“绕树的藤,说明人家还有那活力和韧劲,装水灵鲜嫩,也说明人家有那资本,不像某些人,像老朽在地皮上的枯枝一样,没那资本还眼红得要命,纯粹是自作自受!”

章笑咪的还击对殷月艳来说是势大力沉的,除了更加愤懑外再无他法。“不要脸!”殷月艳铁青着走开了。

“要脸还勾引不懂事的孩子?”章笑咪轻蔑的眼神让殷月艳几乎要崩溃。好在她清醒的是,不能跟章笑咪冲突起来,这倒不是怕没那实力,而是她觉得不能自掉身价。

和章笑咪的暗地里交锋,让殷月艳收敛了些,只要章笑咪在场,她对万抗的引诱不再那么直接,但她相信,万抗终会像她的那只宠物猫一样,蜷缩在她那张阔大舒适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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