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挥拳乱打上官,攻击虎关守备营将士。
郑通血案一拖再拖,推诿欺骗。

还有,到望山芽子时聚众滋事,居然把社会上一些泼皮无赖,混混们纠集起来闹事。

耍威风吗?朝庭没人了吗?

你如此做事,简直就是朝庭的耻辱,是在污蔑我朝庭没人。

你一个小小的副通判,有何资格招募义兵,招募就招募吧,居然把泼皮无赖,社会渣毛们都叫来……”杭格新滔滔不绝的给叶沧海扣上了几顶大帽,讲到激动处,手一挥,大喝道,“来人,把这个刁官押下去先重打八十大板!押入大牢候审。”

十几个兵丁应着,在几个亲卫带领下往堂上扑来。

“杭大人,你污蔑了我如此多的罪名,证据何在?没有证据,你凭什么抓人打人?”叶沧海身子一挺,指责道。

“污蔑!本官何须污蔑你。

本官之言,句句属实,唯天可表。

本官说你有罪就有罪,你还想要证据,难道本官会胡乱抓人吗?

你个刁官,给我打,重打!”杭新格就是来打人的。

“杭大人等一等,等事搞清楚再抓人打人不迟。”卫国忠说道。

“卫大人是在指责我污蔑他吗?”杭格新气势汹汹的盯着卫国忠。

“指责,倒不是。不过,叶沧海是东阳府通判副令,要抓捕重打也得有证据才行。不然,有违国体。”卫国忠脸一板说道。

这个杭格新,也太嚣张了,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眼中。

老子好歹也是这东阳府的主儿,你也太欺负人了。

“大王都相信本官,难道卫大人对大王的眼光还有质疑?”杭格新突然把长袍往外一撩,露出了整个黄马褂来。

这黄马褂也不是什么金牌圣令,只是皇上奖给有功之臣的,只是一种荣誉的象征。

卫国忠也没料到到杭格新居然把它给摆出来压人?

不过,杭格新拿起鸡毛当令箭,你卫国忠还真不能挡道了。因为,黄马褂就代表着大王。

不然,过后杭格新参你一本,那还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拿下!”一见卫国忠有些软蛋了,杭格新气势更盛。

“慢着,杭大人有抚衙或者按察使衙门公文吗?”卫国忠刚软了一下,又问道。

因为,要拿下像叶沧海这样的一府通判,当然得有公文了。

而拿人是由省按擦使衙门或者上级巡抚衙门发下的公文才行。

“卫大人别忘记了,东南御使道不光有监督考核官员的职责,还拥有独立审判的权力。”杭格新冷笑一声,一脸高调的盯着卫国忠。

他来这里,一个是拿人,另一个就是要打卫国忠的脸。

因为,谁叫你要护着叶沧海这条狗?

刹时,卫国忠的脸色相当的难看。

有些无奈的看了叶沧海一眼,转头冲杭格新道,“杭大人,在证据还没确定之前,还是先收监候审。一旦证据落实,你怎么打都行。”

“本官今天就是要打他刹刹威风,给全省官员作个表率。卫大人,你执意要阻拦的话本官只能向上弹垓你了。”杭格新威胁道。

“既然是煞威棍,不宜多打,几板子用来警示官员足够了。”卫国忠也无奈啊,打是肯定要打的了,只能讨价还价,看看能否给叶沧海争取少打。

“杭大人,少打点吧。”刘鸿江也麻着胆子补了一句。

“没错,煞威有几板子就行了。”王文长也点头道。

“哈哈哈,好好好,居然有这么多人求情。那就好,今天我杭格新就给你卫大人留点情面,来人,给我重打十板子。”杭格新冷笑一声,二个手下扛着板子进来了。

顿时,所有官员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哪里是板子,根本就是玄铁兵器嘛。

那板子宽仅有一只巴掌大小,但是,却是有着三四指厚度,再加上是玄铁制成的。

估计重达上百斤,不要说十板子,真重打的话三下二下就能把你直接打成肉饼。

看来,杭格新是有备而来,连这板子都是铁地为叶沧海准备的。

到这个节骨眼上了,叶沧海也只能亮出‘密探令’保命了。

正寻思着怎么样亮出来又不让堂上太多人知道时,这时,一道敞亮的笑声从衙门外传来,“呵呵,今天好像很热闹嘛。”

“难道衙门在办喜事?”另一个人接话道。

话音刚落,进来了几个人。

打头的中年男子宽额大眼,神采奕奕。不过,穿着的却是一身的丝绸面料袍服。

而跟在他身后的却是一身正经官服,还是从四品顶戴。

此人其貌不扬,一个矮个子老头。

“宋大人!”刘鸿江一看,赶紧屁颠着迎向了瘦子老头。

因为,此人是省吏堂副令。

海神国朝庭也设得有六部,而六部在各省州府都设得有分支机构。

像省里吏部就设得有吏堂,而吏堂在州府又设得有吏房使,像刘鸿江就是东阳府的吏房使,管理府下属县衙的官员考核等。

这老头正叫宋绍扬,正是省吏堂副令,从四品官员,跟卫国忠一个级别,比杭格新这个正五品的御使副道令还要高上一级。

当然,御使地位特殊,是个官都怕他们。

但是,吏堂分官全省大小官员的任免升迁考核,相当于省*委组*织部,权力也不可谓不大。

顶头上司来了,刘鸿江当然得屁颠着了。

不过,卫国忠却是先向迎向了平民装束的中年男子。

难道男子是某重量级官员下来微服私访的?

那当然不是,男子无官无品。但是,他却是巡抚衙门二总管丁同。

此人一出,就代表着巡抚大人亲临。

平时,大总管都是坐镇省里,而跑腿儿的活全要二总管丁同去干。

如此一来,全省官员都知道,丁同就是巡抚大人的代表。

当然,丁同的地位特殊,全省大小官员之中也仅有那些上得了台面的官员才认识他。

一般的官员都不知他是何方神圣?

钱宗明和杭格新当然也认识丁同了,自然,也挤着笑脸上前打了声招呼。

“呵呵,我是闲来无事出来走走。刚好在路上碰到宋大人执行公务,所以,就搭了他们的马车下来的。”丁同笑道。

不过,丁二总管讲这话没人相信,你会闲来无事跑出来瞎逛,巡抚衙门多少事要处理,骗鬼啊?

“来人,给我打!”杭格新指着叶沧海又是一声喝叱,明摆着要耍威风了。

“慢着杭御使道,你这是作什么?”宋绍扬一听,赶紧问道。

“叶沧海……”杭格新又叱责了一番叶沧海的罪行后问宋绍扬道,“你说宋大人,此等刁官该不该打?”

“这个你稍慢点再打,等我的公事办完行不行?”宋绍扬一听,说道。

“公事,宋大人要办什么公事?”杭格新一愣,问道。

“有关叶沧海的公事。”宋绍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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