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子滔看到江男从笑弯的眼睛到瞬间瞪得滚圆,那不可置信的小表情丰富极了。
“吃独食,香吗?”

江男一手举着龙虾头,一手举着剪子,噗的一声虾肉就从她嘴里掉了出来。

被呛得直咳嗽:“咳咳咳,咳咳咳,水,快给我水。”咳嗽的脸通红。

任子滔一脸严肃,一路斜视江男奔冰箱去,拿出一瓶水给拧开,递过去时先拍拍江男脑袋以示惩罚,才给拍后背道:“行啊,盼着我最好晚回来,是不是?还为了保佑我别回来,念咒语,妈咪妈咪轰。”

江男咕咚咕咚喝了小半瓶,气才喘匀,手指都不知道该指哪了,主要是太忙,指任子滔脑袋:

“你把我洗脸戴的蝴蝶结戴脑袋上干啥?”

又指任子滔衣服,一把拽住他衣襟心疼道:“我的衣服啊,你知道我这件衣服有多贵吗?你瞧你给我咧的,都裂开了,开线了,你赔我赔我!”

最后又指向小黑裙,以及小黑裙下,任子滔那两条大长腿上的黑毛,江男先是一脸欲哭无泪,随后一脸哭笑不得,最后在几秒中内,万般感受都化为了指着任子滔的鼻子:“啊哈哈哈哈哈哈嗝!”

任子滔:“严肃点。”

“嗝,嘿嘿嘿嗝哈哈哈哈哈,你瞅你拉链都拉不上了,就这么卡在胯上穿,在屋里晃悠不嫌害臊,啊哈哈哈哈哈。”

江男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笑的前仰后合,给任子滔吓的还得伸胳膊揽住她,怕从凳子上掉下来,还得给顺后背,这都笑打嗝了。

“任子滔,你说,你是不是有病?有公主病,羡慕我们女孩子才在家偷摸穿我的衣服,你没穿我高跟鞋吧,哈哈哈哈。”

“别笑了,江男,我在跟你讨论你吃独食的问题,这个问题很严肃,我告诉你,吃独食,拉肚子。”

江男根本不正面回答,抹抹眼角笑出的泪:“艾玛,要笑死我了,你在家作什么妖,你刚藏哪啦?”

“江男,你不仅吃独食,其实我不在乎那个,你要想吃,我都能给你做。关键我在乎的是你居然盼着我别回来,你知道我刚才听到那话有多伤心吗?”

江男用大拇指擦擦嘴角遗留的调料汁:“啊,是吗?”

任子滔一脸认真:“你觉得哪,咱们才刚在一起住,你就这么烦我,那以后呐?你是不是心里没有我啊?”

江男简直不能直视任子滔那形象,一看就控制不住笑,你瞅他戴那粉蝴蝶结吧,硬憋着傻乐也一脸认真回道:“其实这话我也想问你来着,你也并没有多喜欢我是吧?”

嗯?任子滔惊愕。

“你根本就没有分清是和我日久生情,还是真的喜欢我,备不住你心里也烦我呢。”

任子滔一脸冤枉:“你这话是从何而来?”

“从我压根就不是你喜欢的那一型分析而来,要不然小时候,你不能多次拒绝我,还把我手从你胳膊上扯下去,不和我过家家,不和我当一家人。”

过家家?任子滔彻底懵了,不,他得从头捋,开头说的话题并不是这个,这怎么扯到童年了?

“宝贝儿,咱们?”

“谁是你宝贝。”江男扯掉任子滔搂她腰的手:“别和我套近乎,你一直就喜欢妖里妖道挺瘦的那一款,你别以为我不清楚,我心里门清着呐,”又推了推盘子:“你不是说我吃独食吗?来,给你给你都给你,我还不吃了呢。”

江男把擦手毛巾一丢,转身就去卧室,但转身间嘴角就控制不住弯起,心里是:嘻嘻,唬弄过去了。

她身后,任子滔看一眼被遗落的龙虾,看一眼江男背影,心里只有一句话在不停重复着:不是这样的,刚刚明明不是这样的。

端着盘子就撵,但撵慢了一步,一手盘子一手敲门:“宝贝儿啊,我错了,你开开门。宝贝儿,你听我解释,我那时候还小,不,你说的那些我压根就忘了,有这事儿吗?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你是不是记错了?把别人干的事安我身上啦。”

任子滔在外面战战兢兢,总觉得江男是在影射他其他女人,不像说小时候那么简单。

这是在嫌弃他啊,别这样,他现在是干净的啊。

而此时屋里的江男,根本就没听清任子滔在外面说啥,她两眼亮晶晶的,扑向一大束花包小食品:“哇,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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