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西门大家的直系子孙。”
聂云帆看着神情微变的苏雅,依旧十分平静的话语答。

“云帆,这有点麻烦。西门家是帝都豪门里中上流的一个,而且又是跟帝都最顶尖四大家族的楚家走的十分近。”

苏雅双眸里闪过一丝丝担忧,言语间却没有责怪聂云帆的意思。

“无妨,对了,苏雅姐,你怎么来帝都了?不在雷凌郡?”

聂云帆转移话题的问。

“说来话长,被调到这里来当万域商会帝都的副会长了。”

苏雅白暂的脸蛋上,流露出忧愁的神色。

这被聂云帆所察觉,听她的口气。

又继续询问道:“出什么事情?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么?”

“没事,我被传来当副会长,都升官了。云帆,应该替我感到高兴才是。”

苏雅忧愁的神色转而变得笑容满面。

这比翻书还快的变脸速度,以及神情。也不过只有混迹多年交际圈的人才会有。

聂云帆点点头,也不在继续问。但他心里知道苏雅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已,不然怎么会独自一人驱赶马车,不辞路途遥远,千里迢迢赶来帝都。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问。

苏雅表面平静,内心早已翻江倒海。因为她知道,帝都是一个充满机会,却也同样充满危险的地方。

他在雷凌郡做出了成绩,被提拔到了帝都来。

但是在这地方,等待她的,将会是全新的考验。甚至,还会有一些其他麻烦。

未想太久,打破一时的平静。

只听苏雅关怀的说道:“西门大家的事,云帆你要小心些。呐,这是给你的一卷关于帝都情况的介绍。”

聂云帆接过苏雅的一卷书卷。一手轻捏,翻阅开来。识海里的神元,早已开始帮他查探过一番。

帝都,四大顶尖豪门家族,楚家,王家,傅家,长孙家。

其次为,西门家,公孙家,司马家...之后为宗门,乾元宗,风雨宗,残阳宗,冰心剑派...

帝都数百大家,数十豪门,各类亲王,郡王,皇子,宗门。关系错综复杂,纵横交错,但这对掌管九界魔域,前世魔域至尊的聂云帆来说不过是简单之事。

由于在行走,便没有多看,不过是粗略看了一眼。

海嫣然宛若无事的少女,跟在两人的身后,不说话。她好奇的美眸正一直左右打转,观看两边帝都街道处的沿街店铺。

帝都的最中心,是皇城。

而皇城有着御林军把守,外围是羽林军镇守。帝都中还有一只跟御林军不相上下的飞虎卫。已经带领着雷凌郡的仙卫军去征战西疆大漠了。

店铺,规矩方正,每家店之前的间隔不过是一米左右。店门口都有两名搔首弄姿的少女,在吸引顾客。但在这人来人往,车流马车的帝都中只不过是沧海一粟,边边角角的地方罢了。

“哼!臭小子!让你偷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看我不打死你!”

两句话还未落,传来“啪”

“啪”

“啪”

清脆皮鞭的声响,正发出异常响而又清脆的声音,在三人的耳边。

聂云帆加快步伐的走了几步,上去仔细一看。

正见状一位大汉腰间挂着短衫,半裸露着露出浓密的胸毛。魁梧的身姿,浓眉大眼,乱成鸟窝状的头发。

他粗糙布满老茧的大手正一把伶着看上去身形单薄,瘦小面色发黄,被抓起来露出半个屁股,看上去只有七八岁年纪的小孩。

大汉手中的皮鞭,啪啪啪的回荡在这人来人往,一家炼丹药铺房,门口处。

那面色发黄的小孩,并没有回应大汉的话语,也没有哭。

只是仅仅的咬着牙,用尽全身的力气拼命摇动着自已瘦小的身子。眼神中透露出坚毅的神色跟出奇的平静,上下处的牙齿正狠狠的咬紧,嘴唇渗透出血迹。

血迹瞬着嘴角,“滴答,滴答”的滴落。

而露出的半个屁股,也被这鞭打用力的皮鞭抽出,一道接着又是一道深深的血色印痕。

印痕,随之越来越用力的鞭声,在表面已经开始慢慢的出血。

小孩的一只左手中,正紧紧捏着一瓶,外表普通,陶瓷的丹瓶。

皮鞭上抛半空,又随大汉挥手回落,用力的鞭打着他。他没有松开,另一右手,正紧紧的握着变成小小的拳头。

他想要反抗,想要挣脱。

但是大汉太高大,太有力气了。他反抗不过,只能挣扎。

沿途走过的帝都路人,神情冷漠,只淡淡的看了这炼丹药铺门口前发生的一幕。

不知是看过太多这样的,还是怕上去帮了忙,反而自已被打。

只听下一秒,大汉嘴中,口沫飞溅的说道:“让你偷炼丹堂的丹药,让你偷!打死你!打死你!”

大汉不停的打,但小孩没有发出痛苦的叫声。路人鄙夷不屑的神色看他,令他显得十分的面上无光。

这肯定是还不够用力!

皮鞭又要落下时,“住手!”

海嫣然从聂云帆的身旁,快速的闪现到了大汉的跟前。

玉手中多了一柄长剑,一招挑开大汉手中的皮鞭,救下小孩,回到聂云帆的身后。

简单的动作,不过在一息之间完成。

“喝!哪来多管闲事的少女,还不将这偷窃贼放下!不然连你一起处置。”

大汉怒目一瞪,露出十分凶悍的表情。

“你,欺人太甚!”

目睹整一个过程的聂云帆,久久沉默后开口。将海嫣然原本想要说的话给说了去。站立在他身边的苏雅也正好跟着海嫣然,检查着小孩是否伤的严重,喂他服上一颗二阶回血丹,疗伤。

苏雅手心处的一股元气,通过跟小孩的皮肤表面接触而传入他的体内。

“哪来的废物,你想要为这小畜生出头?”

大汉一脸怒气的抬起头,故意装作听不见,手又指了指聂云帆身后的小孩说。

聂云帆站在孩童身前,面色平静,身上气息波澜不惊。

那不惧不怒的模样,看的那大汉微微有些错愕。

他蹙了下眉,打量了聂云帆身上的气息,似乎觉得这人修为根本不足为惧,便再一次嚣张起来。

“废物,你可知道,他偷的是谁的东西?偷的又是何物?”

大汉冷冷喝道,近乎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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