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用不用叫一下军医?”
“自己能处理。”说着凤靳寒就背着手往自己后肩上倒金疮药,洒得那叫一片凌乱,慕玖玥当真是看不下去了。

“那个,你不太够得着,我帮你吧,还有这伤口得先清洗一下,最好用烈酒,不过条件有限,这里没酒,但怎么的也得用清水洗一下。”

慕玖玥说着就行动,直接取了凤靳寒刚刚擦拭手和脸的毛巾湿了水,几步上前帮他擦拭了一下,再然后抢过他手中的金疮药洒了上去,洒得很是均匀。

“你至少五日不要提剑,不然还得撕裂,也不要碰水。”

撒完金疮药,慕玖玥就拿了一侧柜子上很显眼的绷带帮凤靳寒缠起了伤口,绷带绕过后背绕到身前的时候,慕玖玥不好弄,就直接将手伸过了凤靳寒的要,以后背抱的姿势帮他缠好了绑带,最后打结结束。

“好了,别太谢我,就是刚好在,顺手。”

本来凤靳寒还挺意动的,然在听到慕玖玥这句话的时候,脸直接黑了下去,看都不看她一眼,取了干净的里衣就穿戴了起来,因为生气,动作大了点,以至于绷带直接就红了。

“你这人手臂还要不要了,虽然伤口不大,但这么搞你得什么时候好?穿衣服轻点会不会?”

“不会。”

“……”她又哪得罪他了,不是好心帮他包扎了吗?

“太子殿下若无事就离开吧,勿要在这里影响本将军的心情。”

“我影响你什么心情了?我又哪里惹你了?我刚刚还好心帮你包扎了,你这人是不是过河拆桥也太快了?”

“聒噪。”

慕玖玥手都气抖了,这是嫌弃她烦?她说什么了?明明刚刚还关心了他一下。

“您休息,我不打扰您。”丢下一句,慕玖玥转身就走,他厉害,看在他刚下战场的份上,她不跟他争。

然慕玖玥刚转身,便只觉臂膀上缠上了一股力道,拉得她顿住了脚步转眸看了过去,“还有事?”

没事,就只是下意识的拉住了,但凤靳寒绝对不会承认。

“最近有点乱,别乱跑,明天就迁徙出过峡谷了。”

“好,不乱跑。”她能跑去哪。

慕玖玥态度良好倒是让凤靳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最后不得不松开手,“知道就行。”

“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凤大将军?”

凤靳寒没说话,直接收回了眸光。

慕玖玥这是妥妥的又被无视了,不过念在凤靳寒刚下战场还受了点伤,她表示不计较。

闭着嘴乖乖转身离开了。

徒留下凤靳寒一肚子不知名火,让他只想到战场上去再厮杀一顿。

……

今日这一仗可谓是一场大胜仗,虽然付出了不少的代价,但终归是赢了战争,且对方伤亡比我军惨重多了。

第二批由司马卓瑜带领的迁徙队伍成功与凤靳寒会和。

不过也就司马卓瑜以及一干上了战场的兵,至于剩下的一些人,比如叶挽洪阳曜,还有奶娘和郑钱得明日才会到达。

算是第二批又分了第二批。

一来迎接他们的便是一场盛大的庆功宴,有酒有肉,那叫一个畅快。

所谓庆功宴,也就是大伙儿围着篝火开心的笑开心的叫,然后开心的吃开心的喝。

慕玖玥也被叫去吃饭了,不仅叫去吃饭了,还被逼着喝酒了。

不过这个逼,慕玖玥还是很开心的。

逼酒的是赵峰,他是一瘸一拐走到慕玖玥跟前的。

“太子殿下,多谢你劝服凤将军让为臣上战场,虽然伤了,但微臣高兴,因为今日赢了,这么一场大战微臣能参加,真是高兴。”

赵峰说笑得很是坦荡,说完之后就对着慕玖玥敬了一杯酒,“臣先干为敬。”

慕玖玥觉得赵峰可能被砍中的不是腿而是脖子,为啥她有一种他傻了的感觉。

“赵将军真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将军。”慕玖玥不吝啬的赞了一下。

“太子殿下是觉得臣一杯不够诚意吗?”丢下一句,赵峰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赵将军,你有伤在身,少饮酒。”真不知道这么多酒哪里来的,明明之前说没酒的。

“臣就是感谢殿下成全臣的一片热血之心,臣再敬殿下一杯。”说着赵峰又对着慕玖玥敬了一杯酒。

这模样看得慕玖玥都有一些看不懂赵峰是几个意思了,这模样看着好似真的有几分感谢,但最初的目的可不是这样的。

不管怎样,这酒要是再不喝可就太过了。

不得已,慕玖玥倒了一小杯酒对着赵峰举了举,然后仰首饮尽。

至此,赵峰才罢休,转身朝着慕玖玥隔壁的凤靳寒而去,差不多的话,什么感谢知遇之恩之类的,使得凤靳寒又喝了一杯酒,本想让凤靳寒少饮酒,但想想凤靳寒又不傻,她便没多说。

没一会儿,赵峰便走了。

慕玖玥觉得今儿个这酒有点像水,感觉喝下去之后没之前的那种晕眩感,于是在赵峰走后,直接蹭到了凤靳寒的身侧,低声道:“这赵峰啥意思?按着好似真的很感激的样子,但他不是这种人吧,不然也不能算计我。”

凤靳寒侧眸看了慕玖玥一眼,坚人半点异样都没有,清醒至极,让他很是怀疑之前在城主府喝醉要背的那个慕玖玥是假的,是故意的。

想着,伸手重新倒了一杯酒端到嘴边,还没喝就听到耳侧慕玖玥道:“你受伤了,少喝点酒。”

凤靳寒手顿了一下,却还是喝了下去。

慕玖玥见此也没多说什么,她就是提醒一下,对方不听她也没办法,不过这酒有什么好喝的,跟水一样。

“太子殿下。”司马卓瑜的声音横插了进来。

好久不见司马卓瑜,慕玖玥都忘了他的存在了,今晚刚见到的时候还有些不适应,也就只是简单的打了一声招呼,没再说过别的话,所以此刻叫她做什么?

思绪间,慕玖玥坐直了身子并微微前倾看向了坐在凤靳寒另一侧的司马卓瑜。

“司马军师有何事?”久不见,慕玖玥早就放开了与司马卓瑜之间的那些恩恩怨怨,说起来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她又不留下来打江山,懒得计较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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