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我在勐L镇上距离你那很近了,随时可以过来。”
“你再往尚勇这边开一点,我估计禹民顺会动手,到时候距离太远,你赶不到。”

“行!”

说着,两人挂断电话。

与之同时,在距离青年不到三里处的尚勇镇内的一个农家大院内,两台挂当地牌照的陆地巡洋舰缓缓驶入农家大院。

“咣”

车门弹开,七八个腰大膀圆的青年拥簇着穿着休闲装,戴着墨镜的张军下了车。

“唰”

张军摘下墨镜,屁股坐在陆巡的车引擎盖上,手里拿着手机,喝问道,“到了吗?”

“到了,五天时间,时间完全充足,够时间准备的了,我们这没问题。”

“嗯。”张军咧嘴一笑,说道,“几千里迢迢,这边可不太平啊,我的安全可就全指着你了。”

“呵呵草!我可没叫你亲自过去昂!”电话里,孟云升不满的声音传来,“反正我尽量顾你周全,回头你万一在那边出事了,被装小盒了,可别怨我。”

张军叹息一声,“唉,我不来不行啊,这么大的事儿,我不过来,没人镇得住。”

“行吧,你就轻点折腾吧,上面我打过招呼了,小马在这边关系很深,他肯定也打招呼了,所以这一次,只要你们别在那扔鱼雷丢弹道D弹弹,基本没啥问题。”

“呵呵,吹牛就服你。”张军笑了笑,抬头看了眼天色,行了,不多说了,这边随时有变,我挺忙的,回头等事儿过了再详谈。”

“呵呵,行!”

说着,两人挂断电话。

下午三点多,G.L8车内,青年坐在副驾驶内,喝着冰镇百威,拿着手机说道,“我已经到ML了,你可以出来了。”

“来了?行!”电话里,禹民顺声音冷厉地说道,“你在尚勇哪个位置?”

青年偏头看了眼路边的超市,吭声说道,“尚勇镇北超市对面。”

“嗯,你顺着你前面哪条马路一直走,往M仑方向走四里路左右就能看到一个废砖厂,然后你左拐,绕道砖厂后边,把资料丢到砖厂就ok!”

“呵呵呵。”青年闻言,顿时笑了,他语气充满了嘲讽地说道,“禹民顺,是你胆小呢,还是当我傻呢?这里是MG!是你的地盘!你在这都多少年了?至于这么畏畏缩缩的?还有,你让我先把资料给你,那人呢?是不是你可以继续把人软禁,然后继续威胁我?!当你爹是提线木偶呢?cn吗!!”

禹民顺一点也不生气,他冷声回应道,“我也没说不交人啊?人就在废弃水泥厂附近,你到了,我就会派人带她出来,到时候你把东西留下,我绝不拦着你。”

青年冷漠道,“你没伤害她吧?我要和她通话。”

禹民顺犹豫一下,也就答应了,“可以。”

说着,过了大约二十多秒,电话里就传来柳青的轻颤的声音。

“喂…是你吗?”

青年沉默。

电话里,传来柳青带着哭腔的声音,“怎么不说话?”

“没事儿,你好好的。”青年咧嘴一笑,用沙哑的声音回应道,“我来了,你就安全了,伤害过你一次,那是最后一次。”

“你…不该来的。”

“没事就行,等着我。”

青年擦了擦眼角,挂断电话。

挂断电话后,青年返回座驾内,伸手指了指前方的路,喊道,“捋着这条路,往前开。”

主驾驶位置上的青年点点头,啥也没说,启动了车。

禹民顺说的地方离这边并不远,也就四五里路,但这边路不太好走,要进山了,道路崎岖,路还窄,各种三蹦子或是小面包啥的,挤得不太好开。

不过这种情况在慢慢好转。

越是往禹民顺所说地方向走,人流量就越少,到了后边,那种泥巴山路人迹罕至,别说人了,鸟都没见一只。

因为路不好走的关系,大约五里路,拖着方位,愣是跑了降临一个小时,到了四点半左右时,G.L8才转出来,远远的,已经能看到前方处在一片田埂中间的占地约莫有几万平的砖厂。

砖厂已经废了,红砖砌成的墙面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好几面墙都已经坍塌了,两层的瓦顶上也长了不少杂草。

“嘎吱!”

G.L8在距离砖厂还有两百米左右的小村泥巴道上停下。

从青年的G.L8停滞的位置看不到砖厂里有人,只哦远远的看到一些野鸡在田里寻食,伴随着车驶来,野鸡也受惊飞走了。

“咣!”

陈百川打开G.L8副驾驶的车门,从车座位下边掏出一个牛皮袋子递给车后座上的一名眉毛很浓,皮肤成古铜色,身材中等但看着挺有气质的青年,“小琛,你去一下,把东西丢到砖厂后边。”

叫梁琛的青年犹豫了下,迟疑着接过牛皮袋子,随后咬咬牙,就拉开车门下了车。

“唰”

陈百川降下车窗,冲梁琛喊道,“小琛,注意点,安全最重要,如果禹民顺要枪抢同时不想放人,别跟他争,东西给他,人安全回来就行。”

闻言,梁琛愣了下,心头涌过一阵暖流,他用力的点点头,旋即将腰部的抢拔出,攥在手机,一步一步地往砖厂行去。

…与之同时,在砖厂所在的大荒山西山脚下,两台陆巡加三台面包正在往砖厂赶。

第二台陆巡车后座上,张军拿着手机问道,“到指定位置了吗?”

“到了!”

张军沉声问道,“有人发现你吗?”

“应该没有,除非他们带了有军队最先进的热成像类仪器,否则,我步行,他们没可能找到我。”

“嗯。”张军深吸口气,目光望着那满是杂草的荒僻小路,说道,“巴图…有机会…我希望你尽最大努力护他安全…”

听到这话,巴图犹豫许久,问道,“军,百川这些年走得弯路并不少,你…确定要保他吗?”

张军长舒一口气,眼眶微红地说道,“相识七年…再难也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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