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麻子这样的一群人,其实只能说是社会上的地癞子,连混子都算不上,混子有时候还得讲情义讲道义,但地癞子流氓就没有底线。
一个多小时后,当王麻子他们离去,王翠芬以及刘艺可两人躲在家里,万般屈辱地给刘庆山打电话,告诉他们家里发生的一切的时候,刘庆山整个人都呆住了。

刘庆山从来没想过,就因为一些经济上的纠纷,事儿会演变成这样!

会牵连到家人,让自己的老婆和女儿受到这等的侮辱!

C市某校旅馆内,正当刘庆山坐在床边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气得浑身发抖的时候。

“叮”

手机响了。

刘庆山掏出手机一看,是一条彩信,彩信上是他女儿的不堪入目的照片!

“啊——!”

刘庆山看了不到一秒,猛地将手机丢到一边,一拳砸在卧室的白漆墙面上,双目通红,低吼:“刘延平王麻子!我要你们好看!”

“刘哥?怎么了?”

不太明白情况的司机小段穿着个睡衣从隔壁的卧室内走了出来,一边皱眉问着,随即就要去拿刘庆山床头的手机。

“刘延平这个畜生!”

刘庆山抢先一步,拿过自己的手机,把照片都删掉,他脸色森然,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这帮畜生,拿我老婆和女儿说事儿,他们已经去过我家了!我本来都已经退让一大步了,他既然做的这么绝,也就不怪我了!”

此时此刻,刘庆山是真的已经出离的愤怒了,作为一个丈夫作为一个父亲,任何人见到这一幕,相信都没法容忍!

小段小声问道:“刘哥,你打算怎么做?”

“我要告他!倾家荡产也要告他!!”

刘庆山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犹豫一会儿后,拿着手机拨通一个许久没联系的发小的电话。

“喂,维国。”

太长时间没联系了,刘庆山的发小钟维国一时间没听出来是谁的声音,“你是?”

刘庆山舔着个脸说道:“我是刘庆山啊,维国,求你个事儿呗?”

刘庆山跟这个发小已经很久没联系了,钟维国家世挺好的,所以刘庆山在跟他说话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语气气势很低微。

“啊?”钟维国一愣,随后笑了,“铁汉也弯腰啊?呵呵,啥事儿能让你求我呢?说说看吧。”

闻言,刘庆山就将自己的遭遇以及自己的打算一五一十不带任何隐瞒的跟钟维国说了一遍。

听完后,钟维国陷入了沉默,好一会儿,才声音迟疑地说道:“老刘,你的意思是上告?要我给你介绍关系?去告君豪?”

刘庆山舔了舔嘴皮,点点头,“对,维国,你不是有个堂哥还是啥来着,在W市?你帮我介绍下他呗?要不然帮我反应下这个事儿呗。”

“这事儿你先冷静下,不要急……”

刘庆山瞪眼喝问道:“我还不急?我老婆女儿都被他们侮辱了!这是骑在脖子上喂屎啊?我还能看着?!维国你就给我个准话,帮不帮吧!”

“你冷静下!”钟维国大喝了一句,见刘庆山没那么激动了,这才声音放缓地说道:“你的心情我完全理解,但你要告他,这事儿没那么容易!首先,你有证据吗?好,我就算你有完整的证据,你周围的街坊邻居也都是大好人,愿意冒着风险给你作证,但那又如何?这事儿顶多扯到王麻子,刘延平不照样过得好好的?再说了,就这个事儿,王麻子能判多少年啊?三年?两年?”

“咱再把话说难听点,刘延平的名字连我都听过,他手下就一个王麻子吗?进去一个王麻子,后边能不能再出来一个李瘸子?你怎么整啊?你这没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啊!”

刘庆山冷笑道:“维国,照你这么说,就没一个方法能治得了他刘延平了呗?”

钟维国叹口气,劝说道:“你等我电话吧,我认识C市兴山县的一个私人医院的院长,他跟君豪有点交情,我跟他聊一会儿。”

刘庆山冷笑道:“跟他聊顶个P用,他就算认识君豪老总张军又能咋的?我估摸着这个张军跟刘延平也是一路之丘,要不然公司内也不会出现刘延平这种人!”

“先别把话说死,等我电话吧。”

钟维国搁下一句后,就挂断电话。

钟维国随后就一个电话打到宁德兴的手机上,把刘庆山的这个事儿跟宁德兴说了。

当然,钟维国说的很客气,他是站在一个比较客观的角度去说的,说话很客气,也很委婉,意思也达到了。

……第二天上午八点左右,君豪大厦经理餐厅内,张军正在吃早餐的时候接到了宁德兴的电话。

之前也提过,宁德兴这个人是S市下边一个县的私人医院的院长,曾经帮过张军的忙,而且也是宁凯佳的父亲,所以,对这样一个人,张军是比较尊重的。

“喂,宁叔你好啊?”

宁德兴调侃道:“吃早饭了没?以前叫你小军,现在再叫你小军不太合适了吧?应该改叫张总了吧?”

张军失笑,“宁叔叔你别取笑我了,您是跟我父亲一个辈分的人物,要一口一个张总叫的,那可真生分了,我听得都别扭。”

“呵呵,小军,那我就有事说事了?”

“直说吧。”

“是这样的。”宁德兴也没一来就批判,而是很委婉的陈述道:“我有一个朋友,跟你们C市君豪分公司的合作挺密切的,据他说,C市的刘延平副总经理欠了他四十万的工程款,我朋友上门催了几次,都没要回来,昨晚的时候家里的老婆和女儿还被侮辱了!这事儿弄得我朋友心里非常的窝火,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心里还寻思着,想着小军你平时不是这样的人啊,我想是不是中间有什么误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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