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第二个回答,我只能说太巧合了!运气好的让人难以置信啊!曾广虎刚给那个什么曹部长打电话,就刚好被这小子听到了?什么运气啊?能中福利彩一等奖的气运啊,就被他给撞上了!”
“还有第三点!”张军微微一笑,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会儿后说道:“你再回想下这人啊,眼睛里布满血丝,眼窝深陷,烟圈还有点黑,这像是他一个刚过三十岁的人有的吗?明显是昨晚没睡好,搞不好是昨晚一宿没睡,想了一晚上才憋出个这么破的理由。”

闻言,张浩文沉默半晌,才竖起了大拇指说道:“牛啊牛皮啊,我的军锅,你果然是当代的福尔摩斯,新世纪的柯南。”

“可得了吧,显而易见的东西,你肯定也看出来了。”张军失笑,撇撇嘴说道:“只不过吧,这人也就是个传话筒,平时也是被星光核心层边缘的人物,为难他也没什么必要。”

“既然你觉得曾广虎是去了鄂尔多S拿照片,那你打算怎么整呢?”

“老曾这是要和我梭哈啊!”张军沉吟说着,双手食指敲击着茶几桌面,片刻后,他拿出手机,起身说道:“我打个电话。”

四天后的下午三点左右,即将到达鄂尔多S的一辆大巴车上。

谭威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头发上起了起码两层油,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子馊味,他坐在大巴车靠窗的位置,双眼无神的看着窗外,整个人看着异常的狼狈憔悴,脸也瘦了,和一个星期前相比判若两人。

谭威是坐零担车到达的邵Y,然后从邵Y到内M呼H浩T,再从呼H浩T转车赶往鄂尔多S,从邵D到鄂尔多S全程将近两千公里,而且当时高速路也没现在这么发达,很多时候走得都是国道、省道。

一路走过来,堪称是爬山涉水,异常的幸苦,晕车啊啥的那是家常便饭,所以,整整在车上呆了差不多六天才到进入到鄂尔多S地界。

这期间,谭威也没吃过什么饱饭,基本上没有胃口了,实在饿了,吃一点,没多久又吐了,那种日子,简直是生不如死啊,把他给折磨得啥心气都没了。

“呕—”

才刚发呆一小会,谭威又感觉想呕吐了。

“拿袋子,车座后面有袋子。”女售票员皱着黛眉望着谭威,眼神里略有些嫌弃:“好好的一个小伙子,恁内个身体素质也忒差了吧,这一路上就没见你消停过。”

“呕—”

谭威脸色惨白,抠着喉咙呕吐出一些黄胆水,脸上是生无可恋的表情,他扭头冲收票大妈问道:“还有多远啊。”

“快了,就不到八十公里了,两小时内就能到吧。”

“还要两小时!!!”

谭威快绝望了,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想从车上跳下去,坐11路车去鄂尔多S得了。

就在他掐着秒表希望时间快点过去的时候,谭威的手机响了,他连忙掏出手机一看,接通了。

“喂,贺叔叔。”

“小威,你现在到哪里了?”

“我……我也不知道在哪了啊。”谭威看了眼窗外,又看了眼收票大妈,他能看出来收票大妈对自己的嫌弃,所以也没敢问,用很虚弱的声音说道:“反正是快到了,听收票的大妈说,不到八十公里了。”

“嗯,我就在汽车东站这里等你哈。”电话那头,谭大鹏的同学贺成嘱咐说道:“你小心点,我听你爸说,你家乡那边已经有人盯上你了,下车的时候机灵点,注意下。”

这几天,谭威已经收到他爸的消息了,知道自己的舅舅已经在来鄂尔多S的途中,所以,对这个消息谭威一点也不意外,他闻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道:“没事儿的贺叔,那是我表舅,他不能把我怎么着的。”

“总之你注意点哈,你身上的事儿不小。”

“嗯嗯,贺叔,我先睡一会哈,连日没日没夜的坐车,我连胆都快呕吐出来了。”

“好,那你睡一会,一个多小时以后我再给你电话。”

“嗯。”

说着,两人挂断电话,挂断电话后,谭威也就沉沉睡了过去。

一直到下午快五点的时候,大巴车终于进了鄂尔多S汽车东站。

鄂尔多S这地方,地广人稀的,一个汽车站平时的车流量还没内地一个县城的人多,车站本身也是相当的简陋,这会儿呢,车站的人也不算太多。

坐在大巴车上的谭威老远就看见一个身高大约178,蓄着络腮胡子,穿着神色羽绒服,身材体格能还挺壮实的中年人站在出站口,手里举着个牌,牌上就写了俩字:贺成!

在电话里的时候,谭威就听老爸说过,这个贺成是老爸的同学,上学的时候和老爸感情挺好,现在虽然快十年没见了,但偶尔也联络,感情也没怎么变。

近些年,贺成在鄂尔多S做起了放牧生意,养了几十头牛羊,在当地也算是有点名气的,日子过得也算比较滋润。

大约五分钟后,谭威拖着行李箱走了出来,径直走到中年贺成身边,试探着喊了一声:“贺叔?”

“哎,你是小威?”

贺成看见谭威的时候还愣了一下,但他有谭威的照片,对后者依稀还有印象,随后他揽着谭威的胳膊,一边往旁边的一台面包车走去,一边说道:“你八岁那年我去过你家,我记得当时你还穿开裆裤呢,非得骑在我肩上玩,我还记得你个混小子当时还尿了我一身,把我衣服都给尿湿了,现在一晃眼十几年过去了,已经长得和我一般高了。”

谭威脸有点红了,神情略显窘迫地说道:“行了,贺叔你可别说了。”

“哈哈,你小子。”

贺成笑了笑,微微眯着眼神在车站四周扫视一眼,感觉没什么人注意自己后,才拉开面包车车门,领着谭威上车后,自己坐上了驾驶室,随即开车。

10几分钟后,面包车离去,与之同时,一个戴着红色摩托车头盔的男子,骑着摩托车远远跟在面包车后头,而在摩托车后面不到一里路的地方,还有两台面包车在远远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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