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吃的?吃.屎了吗?!”
曾广虎表情焦躁地手指着一群内保喝道:“连个保险柜的看不住,还能让人来到自己家里把东西带走了?”

一名内保神情有些委屈地解释说道:“虎哥!我们之前也不知道啊,这个办公室平时我们也不能进。”

“踏马的,你还有理了是不?”

曾广虎闻声瞪了那名内保一眼,脸色相当的阴沉。

“怎么了?”

正在浴池顶层休息,被人叫醒后,仅批了一件浴衣下来的柴邵皱眉问了一句。

“老柴,这把难了啊!”

曾广虎神情惆怅地冲柴邵说了一句,随后拉着后者进了办公室,并且顺带关上了办公室门。

办公室内,柴邵拉开一张椅子坐下,皱眉冲曾广虎说道:“我这几天都没睡好,今晚睡得太沉了,听人说,保险柜被盗了?”

“可不是啊,里面的照片全没了,而且还有……”

“还有什么?”

曾广虎闻声烦躁地搓了搓脸颊,眼睛有点泛红地说道:“还有一些账单。”

“账单?”柴邵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曾广虎:“该不会是和老李他们的……”

“是!”

听到曾广虎亲口承认,柴邵当时就来火了,他指着曾广虎的额头,暴跳着说道:“广虎啊广虎!你踏马的!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当时我就跟你说过,这玩意不能留!这就是个炸弹啊!你偏不听!还瞒着我给留下了,现在好了吧?”

曾广虎脸色极度难看,没吱声。

“这玩意留着,在某些时候是能给自己增添一些砝码,这没错!但是!当船真的要沉的时候,你留着这东西又有啥意义呢?无非就是再拉几个人一块沉罢了!而且!一旦败露,就会让自己处在四面楚歌的境地!”

“一手好牌被你玩得稀烂!”

一边骂着,柴邵手有些颤抖地点了支烟,抬头冲曾广虎说道:“后面怎么弄你安排了没有?”

“已经派人去追了,但那小子被张军的人接走了。”

“接走了你就啥也不干了吗?”柴邵瞪着眼珠子说道:“虎哥啊,已经是生死存亡的时候了啊,张军手里的东西一交上去,老李他们一出事儿,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曾广虎被呛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他叹口气说道:“道理我都懂,但现实是,张军他们已经跑了,邵D这么大,大晚上的,咱们上哪去找他啊,而且,过了这么长时间,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复印啊?”

柴邵瞪眼说道:“做大哥的,就是这种消极的态度吗?”

曾广虎心烦意乱地瞥了柴邵一眼,没再说话。

“唉,我来办吧。”

柴邵叹口气,沉默片刻后,拿出手机拨打了几个电话,随后他想了想,又披上了一件冬大衣,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曾广虎皱眉望着他的背影:“老柴,你去哪?”

“找王荃!”

...另一头,宝庆宾馆内。

张浩文步伐挺急的迈步进了202房间。

正在房间等待的张军见他进来了,当即问道:“怎么样,弄好了吗?”

张浩文笑着点了点头。

“呵呵,这把干的不错,这下曾广虎有得头疼了!”

“军。”张浩文拉开一张椅子坐下,目光望着张军说道:“曾广虎急是肯定的,我觉得咱们可以利用一下,做个套。”

“什么套子?你有什么想法?”

“我觉得咱们可以这样……”张浩文想了想,随后在张军耳边轻声说了起来。

听他说完后,张军沉默半晌,才皱眉说道:“行是行,但没必要这么麻烦了吧,咱现在手里有这些东西,已经可以一剑封喉了!”

“话是这么说,但还是不能操之过急啊。”张浩文沉声说道:“这些东西很关键不假,但咱们要把东西交上去也需要一个时机啊,总不能瞎几把干吧?你也清楚,这东西,如果瞎整的话,弄不好这火就烧到咱自己头上了。”

张军思索一会儿,点点头:“也对。”

当天上午白天八点多,恒宝路某个游戏厅内。

“嘎吱!”

一辆出租车停在游戏厅门口,随即金刚和斌子下车,迈步就进了游戏厅。

04年年冬的时候,游戏厅行业正是非常火爆的时候,才上午呢,游戏厅内玩的人就不少了。

金刚和斌子一进游戏厅,金刚大大咧咧的拉开一张椅子坐在一台拳皇游戏机面前,扯着嗓门就冲里面喊了一句:“老板,来十块钱的币。”

“哎!”

老板是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身材有些发福,半秃头,他闻声应了一声,弯腰走了过来,随即冲金刚和斌子说道:“哟,这不是我斌哥和波哥吗?什么风把你们给吹来了。”

金刚调侃说道:“十二级龙卷风把我刮来了,要不你看我这体格,它也吹不动啊。”

“呵呵。”

老板笑了笑,最近一年多,随着张军在邵D声名鹊起,金刚等人也有了点名气,并且和陈百川他们喜欢去嫖C不同,金刚和斌子两人没事儿的时候就喜欢玩玩游戏啥的,所以,和一些游戏厅老板算是脸熟。

“给,斌哥你的币!”老板伸手抓了一把铜板塞到斌子手里,随后也不接钱,笑道:“可得了吧,就几块钱的铜板,还收毛线钱啊。”

“行!那你先记着,算挂账哈!”

金刚叼着一支烟,扭头说了一句,就开始灌铜板玩游戏。

老板没说什么,转身撩起红布帘就进了游戏厅里屋。

进了里屋之后,老板躺在椅子上眯着眼看着正在玩三国战记玩得很起劲的金刚,想了想后,掏出手机就拨打了一个电话。

...同一时间,南岭路某饭店内,柴邵约见了王荃。

饭店包房内,柴邵点了几个小炒,几个青菜,拿了两瓶白,与王荃喝着,吃着。

两人的寒暄和闲话就不提了,只说在快吃完的时候,柴邵抿了半口白酒,眼眶有些泛红地看着王荃说道:“荃老弟啊,这一次我是真的难了。”

王荃闷头吃着青菜,没吭声。

“我知道,上次事儿没办好,差点害了你。”柴邵望着王荃,声音略显沙哑地说道:“但这一次,我诚恳地希望你能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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