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咬我?草泥马的!找死!”
一群人见张军这么癫狂,顿时也上头了,几个人揪住张军的头发,也不管张军此刻其实已经被砍了好几刀、浑身是血的状态,几个人冲上前又是一阵猛踹猛锤。

萧绾绾望着那浑身是血,连头发都染成暗红色的张军,某一霎,心底的某根弦像是颤动了一下。

她哭喊着,泪水像是断线的珍珠一样,如泉涌,她也没去擦,只赤着脚,她似乎忘记了脚下的碎石和玻璃,忘记了疼痛一样往张军奔去,一边奔跑,一边用沙哑的变声的嗓门的毫无形象地地喊:“我不走了!你才是个煞笔!你是个大煞笔!你都叫我奶奶了,奶奶能走在孙子后面吗?!”

“这傻妞,是个可爱的扫把星啊。”

张军苦笑了一声,大量失血加上脑袋被猛锤了几个拳头,一阵晕眩感传来,他再也坚持不住,随即脑袋一歪,倒在血泊里。

“张军!!”

萧绾绾尖叫着,头发散乱、发疯一样的朝着他那边奔去。

“呵呵,还跑?”

曾广龙冷笑一声,脸色有些狰狞地冲上去,一把就揪住了她的头发,随即伸出扑扇大的右手,反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抽在萧绾绾脸上。

“啪!”

一个巴掌下去,萧绾绾白皙的脸上顿时就出现了一个红色五指印,嘴角都被震得渗出血。

R0+

“唰”

曾广龙浑然没管她,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拖拽着就往路边的面包车方向走。

“我跟你拼了!”

萧绾绾嘶吼一声,两眼泛红,发疯似的一口咬在曾广龙的手腕上,同时伸手去掐,去抓曾广龙的脸。

“TM的疯娘们!”

曾广龙吃痛,下意识地松开了揪她头发的手,惊怒交加地吼了一句。

萧绾绾状若疯狂地伸出小手指着曾广龙嘶吼道:“我爸是萧峰!你他妈的再动我试试?!”

“萧峰?”

曾广龙一愣,随即很快反应过来,上前一步,一把拽住萧绾绾的胳膊就往面包车上拖:“萧峰又怎样?他算个J.B?!就算萧峰亲自来了!老子今天照样干他!!”

说着,曾广龙动作极度粗暴的拽住萧绾绾上了车。

面包车旁边,一名青年有些心慌地看着躺在地上,昏厥过去了的,浑身是血的张军,“龙哥,这个张军咋弄啊?不会死了吧?”

先前一窝蜂冲上去只管死揍,但当张军真的躺地上不知死活的时候,一个个还是有些担心起来。

毕竟是大白天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瞧见。

曾广龙皱眉说道:“给他整上车,姜恒,你幸苦下,给他送人民医院去。”

叫姜恒年轻人闻言,微微皱眉说道:“龙哥,那医药费呢?”

“给张军的人打电话,医药费他们自己出!”

话音落,曾广龙摆摆手,随即一群人拖着张军和萧绾绾上了面包车,随即三台面包车呼啸着往邵D驶去。

...另一头,接到萧绾绾电话后,陈百川立马就通知了张浩文,随后想了很久,又通知了萧峰。

大约十几分钟后,陈百川和张浩文分别带了两面包车的人,分从童乐坪和坉山两个方向,往邵D方向疾驰而去。

...通往邵D的315省道上,曾广龙才上了面包车不到十分钟,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面包车内,曾广龙闻声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提醒,当时就皱了皱眉。

坐在副驾驶的姜恒扭头问了一句:“怎么了龙哥?”

曾广龙皱眉说道:“贺兵的电话。”

“贺兵?他打电话来干什么?”

曾广龙有些头疼地说道:“估计是和张军这事儿有关。”

这个贺兵,曾广龙是比较熟悉的,他也是邵D的一个比较出名的大哥,虽说名号没曾家兄弟这么响亮,但毕竟也是成名有几年了的人物。

曾广龙双手插兜,坐在面包车后排座上想了一会儿后,才接通电话:“喂,贺兵?”

电话那头,一个笑呵呵的中年男子声音传来:“龙哥啊,你们在哪呢?”

曾广龙和贺兵的关系谈不上有多好,所以,闻声他直接呛了一句:“贺兵你啥来意啊?问我在哪?咋的,要搞我啊!”

“哪能呢。”电话那头,贺兵沉默了一会,随后才笑呵呵地说道:“我就想问下,龙哥,你抓了张军和萧绾绾啊?”

“是啊,怎么了?”

“龙哥,你张军就不提了,但这个萧绾绾你知道是谁吗?这可是萧峰的独生女啊!你弄她,考虑清楚了吗?!”

“萧峰又怎么了?咋了,他长俩脑袋啊?”

“呵呵,没咋,我就好心提醒你一下,萧峰的段位可高出你我一大截呢!”

咋一听,感觉贺兵是来说情的,但实际上,要仔细琢磨琢磨贺兵的这几句话就能发现,其实没那么简单。

因为但凡真的想说情的,话就不会说得这么直白,这么生硬,比如这一句‘萧峰的段位可高出你我一大截呢’!

这话让曾广龙听了会怎么想?如果是私底下那还好,但问题是,此时面包车内还有曾广龙的好几个兄弟呢!

要是就这么服软了,那以后还怎么混啊,还怎么带队伍啊?

说以,贺兵看似是打电话来说情,实际上其心可诛!

“滚尼玛的贺兵!在我眼里,萧峰就是个屁!他要想领人,你叫他亲自来邵D求我!”

曾广龙阴着脸说了一句后,随后直接挂断电话。

曾广龙挂断电话没多久,又有好几个电话打过来。

其中有邵D的头脸人物,甚至还有一些体制内的,像什么G土局啊,J通局啊,都有。

副驾驶上,姜恒都听在耳中,他点了支烟,一边抽着,扭头冲曾广龙说道:“龙哥,这些电话都是来给张军说情的?”

“嗯。”

“都是萧峰的关系?”

“废话!”曾广龙骂了一句,随后脸色不太好看地盯着车窗外的人流,叹口气说道:“从H市到邵D,可有三四百公里呢!这个萧峰……手还真长啊!”

说着,曾广龙有点犯愁的双手用力搓了搓脸颊。

曾广龙没想到的是,才过了不到十分钟,又有一个电话打过来。

这次是柴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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