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威胁你了吗?你说我威胁你,那我以后都不来你这了行吗?”
王秋生浓眉倒竖,瞪着眼望着曾广龙,但没再吭声。

“你说我威胁你?我就呵呵了!要不是我们曾家每个月给你老婆提供价值几万的药,你老婆还能活到现在吗?快一年了!你自个好好想想!如果要还,就你挑河沙!得挑多少年才能还清?”

闻言,王秋生沉默。

“行了,不跟你废话了,你儿子王荃呢?”

王秋生阴着脸说道:“别老找我儿子!我儿子帮你们的够多的了!就算你给我老婆的药是个天文数字,荃儿帮你们的也够抵偿的了!”

“那也是你儿子该做的!我再问一遍,王荃呢?”

两人正说着,伴随着一阵自行车铃铛声音传来,紧接着就只见一个看着二十五六岁,皮肤黢黑,梳着小平头,穿着黑背心的青年骑着自行车行了过来。

“找我?”

皮肤黝黑的青年面无表情地抬头看着一眼宝马车内的曾广龙,冷冷问了一句后,就下了自行车。

见到青年来了,曾广龙脸色泛起一丝笑容,声音略显柔和,但语气不容置疑地说道:“跟我走!上车,去童乐坪!”

闻言,王荃面无表情地盯着曾广龙,沉默两秒后直接摇头:“不行!今天走不开!”

听到这话,曾广龙脸色顿时就耸拉下来,冷着脸说道:“王荃!你要分清楚现实!”

“我说了,今天不行!”王荃脸色僵硬地摇摇头,“今天我妈又犯病了,在县医院躺着我,我得去照顾她!”

“你妈住院,你爸照顾不行啊?非得你去?”曾广龙目光微微泛红地盯着王荃,赤裸裸地说道:“分不清主次是不?非得我停药是不?”

王荃冷冷盯着他,稍稍犹豫后,脸色微微放缓,但话语铿锵地说道:“我妈这个病,早晚都得没!作为人子,我不能天天陪着她就很不孝了,我要是在她最需要关心照顾的时候都不在,那我就是畜生!”

“行!你可真行!”

曾广龙冷冷盯着王荃,看了老半天,随即才阴着脸搁下两句话,升上车窗,开车离去。

十几分钟后,通往童乐坪的某条省道上,曾广龙单手握着方向盘子,一手拨打电话:“中豪,你现在在哪呢?”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中年男子声音:“我在朝阳饭店吃饭呢,咋了广龙?”

“帮我个忙,找几个手生的兄弟,去一趟童乐坪。”

“咋回事啊?都大晚上的了。”

“浩南出事了,被人绑到童乐坪去了,我得去一趟。”

电话那头,中豪闻声沉默了一会才说道:“龙哥,这事儿你跟虎哥说没啊。”

“跟他说个什么!这些年他是越混越回去了!都被人围乐星光了,也没憋出个屁!叫他有什么用?”

“人是有,但是……龙哥,这么贸然去童乐坪找张军,恐怕要出事啊。”

“少废话,就问你帮不帮忙吧?又不少你钱!”

中豪犹豫一会,随即说道:“行!你现在在哪个位置?”

“刚过白富广场,现在在宝庆路到G25省道交界这里。”

“行!龙哥你等会。”

“好!”

挂断电话后,曾广龙就汽车熄火,把宝马停在路边等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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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等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见到一台面包车打着双闪,速度较快的驶入到宝马车旁边,随即“嘎吱”一声,白色尼桑面包车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五六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

宝马车内,曾广龙降下车窗,眯着眼望了快步走过来的青年们一眼,见他们一个个脚步沉稳,衣着朴素,脸色也挺严肃的,很少有浮躁的时候,当下不由得点了点头。

“上来吧!”

曾广龙开了车门锁,微笑着冲五六个青年们招呼一声。

“咣咣!”

五六个青年们二话没说,拉开车门就坐了上去。

尼桑面包车内,开车的司机降下车窗,笑着看了曾广龙一眼:“龙哥,那行,我先走了哈!”

“哎,你等会!”

曾广龙轻声说了一句,稍稍犹豫后,拉开车门,腋下夹了个手包的就下了车,快步来到尼桑面包车前,随即拉开手包拉链,从包里拿出千把块钱塞入到面包车司机手中。

面包车中年司机脸色有些犹豫:“龙哥,这使不得,豪哥已经打过招呼了,你这样子……不合适!”

“一码归一码,拿着!”

“这……真不合适,回头豪哥要知道我收你钱,得劈了我!”

曾广龙扫视中年司机一眼:“中豪要因为这说你,你给我打电话,我去跟他说!”

司机无奈,只好收了。

几分钟后,宝马车内,包括曾广龙在内,一行七个人,有点拥挤地坐在车内,往童乐坪方向疾驰而去。

...童乐坪,水库岸边的某烂尾楼里。

金浩南从在灵关殿被抓住之后,就被带到了这里,齐峥坤、金刚等人轮番上阵,各种拳脚招呼,逼问他孙澳杰的下落,逼问他有关星光的脏事儿。

但金浩南这人似乎是个硬骨头,哪怕双手被反绑在椅子上,被打得鼻孔窜血,眼睛充血、鼻青脸肿的也没说出孙澳杰的下落,更没提星光的事儿。

“还没说是吧?”

烂尾楼门口,张军掐灭烟头,回头冲身旁的斌子问道。

“是,这个金浩南骨头很硬啊军哥。”斌子挠挠头,皱着眉毛说道:“我和胖子他们,就差没给他ma眼里灌辣椒水了,这狗日的还是要紧牙关,啥事儿也不肯说。”

“唰!”

听到这话,张军面无表情地转身,回到了屋里,一把揪住被反绑在椅子上的金浩南的头发,使得他身子半提了起来,“硬汉是吧?”

“呵呵,还行!”金浩南口里鼻子里都在哗哗淌血,他笑了笑,舔了舔嘴角的血渍,看着张军说道:“前年双峰的宋老虎搞我,把我左手的指甲都给拔了,我不也一句话没说,呵呵张军,就你们这点手段,太小儿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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