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十点,张军拎着一个装满资料的文件夹走进宝丰大厦。
宝丰大厦五楼,当张军敲开马钢办公室的门的时候,马钢正在玩着QQ象棋,他抬头看了张军一眼,见其抱着文件夹,不由得笑了:“今天怎么有空来宝丰了?咋还抱着文件,汇报工作啊?”

张军站在门边,轻声问道:“钢哥,峰哥呢?他办公室也没人啊?”

马钢抬眼问道:“你找峰哥干啥啊?”

“没啥,就问问,有点事儿想跟他说下。”

“有啥事儿跟我说也一样。”马钢舍下棋牌,单手枕着后脑勺躺在椅子上,目光看着张军说道:“你也不是第一次来这啊,还这么见外啊?有啥事儿,坐下跟我说!”

张军想了想,将文件夹放在坐上,而后拉开椅子坐下说道:“钢哥,我是来……辞职的。”

闻言,马钢眼中并没有意外之色,只轻声问道:“辞职?为啥啊?是觉得公司庙太小,还是因为昨天汽车站那事儿啊?”

张军犹豫一会,才抬头看着马钢说道:“都有一点,最主要还是我自己不想干这行了,想撤了另外找个亮堂的营生。”

“真不干了?”

“对!”

“是真心实意想改行?”

“是!”

马钢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看着张军,轻声说道:“小军,如果是因为汽车西站的事儿让你压力很大,不想因此连累公司的话,我劝你再考虑考虑,因为辞职没太大必要,像我们大和和金海这样的公司,外界都是戴着放大镜在看的,一有负面新闻就被外界关注,这是正常的,而现在事情已经出了,你再退出也没什么意义,外界也不会因此放过你,只会给你打上‘原大和分公司经理’的标签。”

“而若是你真心实意想离开这个圈子的话!”说到这马钢顿了一下,才一脸真诚地说道:“我是真心的祝愿你!你现在踩得还不算深,脚上没沾泥,还能比较从容的离开,我这么说,能明白吗?”

“我明白!”

张军轻声说道,想了下后,拉开椅子起身,面向马钢深深一鞠躬。

张军的内心中,是非常感激马钢和萧峰这两人的,这两人可以说是张军人生中的贵人。

一个马钢,对张军极为照顾,好几次的事儿要不是马钢在中间过话,张军不死也脱皮,短短半年多时间,一路走来,马钢就像是张军的哥哥一样,保护着他。

而在张军看来,萧峰更像是扮演着自己的父亲、老师一样的角色,在很多时候,萧峰像是前辈、老师一样教授、指点自己,而当自己走弯路、或者做错事儿的时候,他又如同苛责的父亲一样,会出手训诫、教育……

“你好好考虑一下,考虑好了,今天下午我等你电话。”

“嗯……这阵子感谢钢哥照顾了!”

张军轻声说了句,也没拿文件夹,随即就走出了办公室。

马钢坐在椅子上,托着下巴,望着张军离去的背影,沉默片刻后,就拿起手机拨通了萧峰的电话:“喂,峰哥?果然如你所料,小军刚刚来我办公室辞职了。”

“他怎么说?”

“他嘴上说是想退出这个圈子,但依我看不像,他本意还是不想牵连公司。”

电话那头,萧峰沉默着,没说话。

“峰哥,小军辞职这事儿怎么弄?批不批?”

“让他自己选!”电话那头,萧峰沉默一下后轻声说道:“实在要走,我们也只能祝福他,以后……能帮衬的尽量帮下,这孩子也挺不容易的。”

“嗯,我明白!”

当天下午,张军退出大和,宣布辞职!

张军一辞职,像张浩文和关九他们也感觉再干下去没啥意思,于是也纷纷辞职。

同一时间,H省省会城市.长S某艺校内。

课堂上,萧绾绾正一边跟人聊着天,一边漫不经心地听着老师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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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突然来了一条短信,萧绾绾一看,只见短信内容是:张军从大和辞职了……

见状,萧绾绾黛眉微微一皱,撅了撅红唇,整个人也有点走神。

“啪!”老师用教鞭敲了敲黑板,目光如电一样看着下面的萧绾绾:“萧绾绾同学,请你来回答这个问题:现代舞与芭蕾舞的特点和区别是什么?”

“我……”

萧绾绾瞪大了美眸,随即把手机揣进兜里,站了起来:“老师,我家里有点事儿,想请个假。”

话音落,萧绾绾也没管老师同不同意,迈开大长腿就出了教室。

而教室内的其他同学见状纷纷一脸诧异地望着。

“家里有钱就这么拽啊?”

“啧啧,校花真任性……”

下午五点,H市城西的世纪广场上。

张军一群人坐在草坪上徜徉着冬日的阳光,虽然刚辞职,可大家年纪也不大,平均年龄才二十出头,所以一个个也没太放在心上,脸上也没什么难过的情绪。

“军哥!”陈百川坐在草坪上,斜眼看着张军问道:“咱现在脱离组织了,下一步该怎么走,你作为领导,应该有担当,得拿出个行动方案啊?”

“方案尼玛B!”张军看陈百川那贱兮兮的表情就烦躁,闻言,瞪眼说道:“MG即将举行新一届大选,看你这意思,咱是不是该去凑合下?”

陈百川摩挲着下巴,点了点头:“嗯,好像那有什么Z长,随便弄一个当当也很不错嘛!”

“你给我滚!再BB我给你发配到西伯利亚放牛去!”

陈百川崩溃:“西伯利亚那么冷,有牛吗?!”

一旁的李鸿明笑着冲张军说道:“要我说,今天啥都别想了,好好放松放松,去酒吧嗨皮一下。”

张军点点头:“可以。”

当晚八点,沸点酒吧。

还是半年多前的那个酒吧,还是晚上八点,还是同样的人,不同的是,酒吧内上至酒吧老板,下至酒吧大堂经理和服务员,基本上都认识张军了。

“军哥!”

“这不是军哥吗?”张军等人刚到,酒吧经理笑呵呵的就迎了上来:“军哥,稀客啊?有啥需要安排的吗?”

“没事儿,我们也就随便玩玩。”

张军微笑着摆摆手,领着田笔盖他们,一行四个人就找了个卡座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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