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收账,毫无疑问陈百川当立首功!
没有他那砸自己的三个酒瓶子,这八万多块钱没那么好要!

这种收账方式……后无来者不好说,但肯定是前无古人的!

事后张军曾问他,哪来的自信敢硬扛三个装满酒的啤酒瓶?

在张军的再三追问下,陈百川才一脸矜持地说了一句,“其实……我打小就练过铁头功!脑袋嘎嘎铁!”

张军服气!

……

在往后的几个月里,在往后的收账圈子里,这注定是属于陈百川的时代!

铁头收账,所向披靡!

只有这八个字来形容!

基本上,超过九成的账,陈百川用铁头这一招是屡试不爽!一般三个啤酒下去对面就乖乖还钱!

还不还钱?那就是用砖头了!

这一招陈百川是练习的炉火纯青,极度酸爽!

三个啤酒瓶子砸下去,对陈百川来说差不多就是躺下去睡一觉的事儿,再不济缠个纱布,止个血,几天就完事儿!

但对面可吓的够呛!

本来就欠着几万块钱的事儿,不至于逼死人,闹官司吧?而且旁边还那么多人看着呢!

所以,到了后面陈百川已经可以独当一面,完全不用人跟着,一个人就敢上门去要账!

在他催收的烂账里,鲜有没成功的,所以在不到四个月里,宝融公司的业绩那是‘蹭蹭蹭’的往上涨!

以至于有一次在总公司开会的时候,陈百川还被萧峰表扬了一次!

……

时间很快,转眼就来到了金秋九月!

午后,宝融公司对面的大树下,梳着牛犊子舔的发型,穿着蓝色牛仔裤,白衬衫,还戴着一副太阳镜,整的人模狗样的张军正拿着诺基亚蹲在树下跟萧绾绾用秋秋聊着天。

张军编辑了一条信息发了过去:“嗨,今晚八点去跳迪斯科呗?”

萧绾绾很快回了:“行啊!”

“你这么快就答应了,我感觉有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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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绾绾那边犹豫了一下,1分钟后,“叮”的一声,信息来了,“给你表现的机会!”

张军挠挠头,沉默了一会,随即有些矜持地笑了笑,“算了不去了,我应该矜持点,不能太轻易的让你得手,不然你不会珍惜!”

3秒后!

“滚!”

萧绾绾就发了一个字,还配了一把流血的菜刀的图片!

“这小妮子,有意思!”

张军咧嘴一笑,随即收了手机就往公司走去。

张军往公司大厅扫了一眼,“哎,今天李鸿明和田牛宇怎么没来呢?”

主任办公室内,张浩文正用电脑斗地主,闻言抬头看了张军一眼,随口说道:“今天没什么活儿,这俩小子肯定又跑出打麻将去了。”

“这俩小崽子!”

张军摇摇头,随即躺在大厅沙发上就睡了起来。

昨晚没睡好,趁着这会儿也没啥事儿,正好补个午觉。

近几个月宝融业绩不错,张军团队也开始扩大了,那些来了又走的不算,这李鸿明和田牛宇入职宝融也有四个月了,在这呆的还不错。

李鸿明和田牛宇是一块进来的,这俩人今年刚过二十岁,是发小,不过两人各自的形象却大相径庭。

李鸿明高高瘦瘦,而牛宇虽然也有175左右的身高,但那体格子足足能有两百往上。

而关于田牛宇还有一段有意思的往事

……

那是六月份的某天,田牛宇刚入职没多久,那时候正是陈百川铁头收账大放光芒的时候,所以公司里比较清闲。

而田牛宇这个人呢,比较好赌!平时有事没事就喜欢往麻将馆棋牌室这种地方钻。

那天他穿着背心短裤,就独自一人来到一家常来的麻将馆。

据说那天这货手气相当的旺,连续摸了二把清一色!直接就赢了一千多块!

到第三把的时候又是清一色,而正好这个时候田牛宇尿意来了!

这一把又是清一色,想找个人接手也不甘心,于是田牛宇就跟麻将馆老板说了一句,“老刘,我要尿了,找东西接一下!”

“操!”麻将老板老刘骂了一句,“就你JB屁事多!”

骂归骂,麻将馆内女客很少,一群糙汉子经常有尿急没人接手的,所以找东西接尿这是很常见的事儿!

麻将馆内大伙不以为意。

随即老刘寻思着就给拿了一个空矿泉水瓶子递了过去。

田牛宇皱眉看了矿泉水瓶子一眼,也没去接,只摇了摇头。

“嫌小?”

老刘斜眼看了他一眼,旋即丢了矿泉水瓶子,随手就拿起地上的一个大广口可乐瓶递了过去。

田牛宇只看了广口可乐瓶一眼,再次摇头。

“尼玛!你是牛B啊?”

老刘怒了!将可乐瓶丢到地上,气冲冲地搬起一个大水桶搁到田牛宇身下,“尼玛!我倒要瞧瞧你是牛B还是虎B!”

老刘话音刚落。

田牛宇踢翻水桶,相当淡定的伸手抓起旁边柜台上的钢笔盖子,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笔盖伸到下面……

……

实践出真知,田牛宇用行动证明了,男人的丁丁和体格成反比……

一天后,田笔盖这个绰号风靡了整个H市市区麻将馆!

……

张军躺在沙发上没睡多久就被门口的声音吵醒。

“出去出去,我们自己就是讨账的!讨钱你还讨到这里来了?”

门口,公司内的一名二十出头的安保一边推搡着一名小孩,一边皱眉嚷嚷着。

而被安保推搡的对象是一个看起来才十三四岁的小孩,个子能有165左右,衣衫褴褛,赤着双脚,他脸色略显苍白,看起来有点营养不良。

“咋回事啊?”

张军揉了揉眼皮,翻身下了沙发,走了过来。

“军哥!”安保一看见张军过来,连忙说道:“也不知哪来的乞丐,说自己被人骗了,流浪至此,想讨要十块钱车费,你说这不是搞笑吗?从来都是我们管别人要钱的!”

张军抬眼看了小孩一眼,轻声问了句,“你叫啥名啊?差多少车费啊?”

“我叫牛娃,内M人。”小孩可怜巴巴地望着张军,一边从兜里翻出皱巴巴的一堆零碎前,嗫嚅着说道:“车费要两百,我讨了两天多,已经筹了五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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