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见我不说话了,似乎感觉到了我心里的一些变化,并没有急着催促我什么,更没有再疾言厉色。
而我一直相敢许久,总算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也低低的说了一句:“我知道错了,干爹。”

“知道错了就好,其实我并不是不让你讲义气,但这个社会是一个斗智的社会,有些事情并不是一定要犯罪才能去解决,就像是上次你说我不救你的两个兄弟,是!当时看似是我不讲义气,无情无义,可你想过没有,真要是不那么解决,人家一定就会把你两个兄弟弄进去,以你两个兄弟伤人的程度,再加上他们以前的案底,他们要在里面呆多长时间,七年还是十年?真那样会比挨一顿打更好吗?”义父认真的分析着道。

我听后摇了摇头:“不会。”

“所以那会让他们挨打是最好的结果,你不用欠那些黑色势力什么情,他们也没办法再威胁你,还有就是你这次办的事情,你真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吗?其实你错的太远了,我承认你们这次干的事,是没有人能抓你们,因为没有人能够找到什么证据,可这么大的事,你一定会进入官方的视线,后面会影响到你的很多方面,甚至你会被列为危险人物,而且那些境外的人知道了你的事,一定会当成把柄握在手里,哪天你不顺他们的意,他们就会给你翻出来,那会你想过没有你是什么下场?”义父接着分析道。

我听的身子一僵,再次沉默起来,因为我知道义父的话绝对不是虚言,这以大的事,不可能不引起各方面人的注意,以官方的能力现在肯定已经查到了这里面的来龙去脉,这种影响绝对不会小,还有就是外境的那些集团,他们能那么低的价格将东西给我们,以后真的把这事暴出来,我和我的集团同样也会臭名远扬。

到了这会,我总算是明白义父为什么会生那么大气了,慌张的问了一句:“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啊?干爹。”

“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不过你这次对付的是孙连深,他以前的货物来源就不正当,暂时应该没有人深究,但你一定要记住,以后绝对不能犯同样的错误,我会想办法帮你周旋一下的,不过到时候你将要付出付出什么,我也不知道。”义父说到最后,表情很是有些担忧,也很是有些无助。

我从来没有见过义父这样的表情,甚至我能感觉到义父好像有点绝望,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可我知道后悔已经没用了,唯一的办法就是以后想办法去弥补,所以接下来我也不敢再隐瞒了,把孙美芹要帮我收购孙连深集团的计划给讲了一下。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次义父却没有阻止我,反倒是告诉我要做的话就一定要快,勿必要谨慎一些。

义父这样的态度,让我明白了一件事,凡是正当的商业行为,他都不会阻止我,还会支持我,凡是非商业行为,他也根本不会讲什么义气。

但不管怎么说,跟义父的一次聊天,让我改变了很多,就连跟几个兄弟在一起的时候,我都不断的提醒着他们,一定不要再做违法乱纪的事情,这让几个兄弟都很有些不解,说我怎么一下子变得胆子这么小了,我把义父的话同样也讲给了他们,而几个兄弟听了之后,好像也受了不少的启发,纷纷向我保证以后一定会走正道。

接下来的十几天里,我们顺利的收购了聚金珠宝,而孙连深和王世民最后在签订转让合同时,发现竟然是我接手他们的公司时,当时就怒了:“林天,原来都是你这个混蛋搞的鬼。”

“你特么别以为这样你就赢了,我们不会放过你的”

两人怒声的骂着,那表情就像是要把我给生吞活剥了似的,只是他们再怒,也根本没办法阻止银行的执行,而我也一边签着合同一边不屑的对两人撇了撇嘴:“呵呵,就你们两个垃圾,以前就不是我的对手,你们以为以后还有机会吗?”

我的不屑让孙连深和王世民差点气的吐血,接着一阵的大骂,可惜我根本没理他们,在签订了合同之后就去整顿公司了。

聚金公司不是小公司,跟我们合并,这后面的事宜很繁杂,首先就是他们前段时间买下的十几家店面还有公司总部的资产,这些东西占据了大量的资金,我只能卖掉换取流动资金,倒是聚金珠宝原来的一些店面和在商场的柜台我利用这些资金进行了扩展。

我现在不缺货,卖掉他们的店面之后资金回流后,也不再缺钱了,所以公司扩展的相当快,仅仅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就把聚金珠宝原来的东西给消化完了。

而经过这次的并购,我公司的店面和柜台总和也从原来的二十五间爆增到了四十五间,嫣然成了南云省最大的本地珠宝商,而且从跟孙连深商战开始到现在一年多的时间里,我们公司的总资产更是从原来的四点五亿爆涨到了七亿八千万,成了一个有着强大风险抵御能力的公司。

同时因为资产的扩张,公司的股权也再次发生变更,以前义父是最大的股东,现在他持股量只有百分之四十了,把其他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让给我去分配,我个人持股也增加到了百分之五十一,成了公司名副其实的大老板。

除此之外孙美芹因为帮了我大忙,她的股份成了百分之八,另外的百分之一则在张晓云名下。

公司稳定下来之后,我也得到了一个不是特别好的消息,那就是孙连深已经带着人离开了林沧市,而且我听义父说,他卖掉了所有的资产去了境外,而且跟他一起去的还有王世民,好像是联系了一个什么境外私人武装力量,去跟人家混了。

这事让我隐隐有些担忧,因为我知道我已经跟孙连深一家结成了死仇,他们现在去投靠境外的私人武装力量多半就是为了对付我的。

义父对于这事也很有些担心,可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用他的话讲,人家既没犯法,贷款也还上了,没有任何人能够干涉人家的自由,只能让我多加注意,还说会帮我注意那边的动向。

我听了义父的话也安下了心来,也就把精力全投入到了公司的发展当中,直到这一天,我接到了张大宽的电话,邀请我去他家里做客,我很有些不解,但最后还是去了。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