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姓赵,是个出租车司机,早年丧妻,家里只有个老母和念初中的女儿。
可是自从两个多月前他的老母去世之后,自己的女儿就变了。每天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不说,还老是带不同的男人回家过夜。

房间里发出的那些声音,就连他一个老男人都听得面红耳赤,可不管怎样的阻止,发火,女儿就是不理他。

一开始老赵只是认为自己的女儿学坏了,一直想和自己的女儿好好谈谈。

谁知道那次他等女儿洗完澡对着镜子梳妆的时候走了进去,本想说话,却发现镜子里映出的面容根本不是他的女儿的,而是一个陌生的女人。

女人对着镜子威胁老赵,如果把这件事抖露出去,她就会杀了老赵的女儿。

老赵辛苦了大半辈子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自然舍不得,可是他去庙里寻求了很多种办法,都没有将这个女鬼从女儿身上驱逐出去,反倒是因此被女鬼暴打一顿,并且告诫他,再有下一次,死的就是他女儿。

而前几天,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梦到了他的女儿朝他求救,说不想被鬼缠,想得到自由。

老赵这才如梦初醒,不管如何都要救自己的孩子。

那天无意中听到了我和白炙在他车上的对话,他才想试一试,可是找了半个月都没有找到,今天只是来这里接一个客人,却没想到看到了我。

“我家里穷,没有多少钱,但小瑶是我唯一的女儿,我答应过孩子他妈要好好的照顾她,现在孩子被鬼缠身,我也是疾病乱投医,希望你们能够帮助我,求求你们,拜托了。”

要不是李晓晓及时扶住,估摸着老赵又要跪下去了。

我见他眼中含泪,想起了父母的不易,没有一个父母会希望看到自己的孩子受苦,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都想要帮助他们。

但问题是,我不会驱鬼。

话还没出口,李晓晓已经抢先一步替我答应了老赵,“赵大叔,你留个电话给我,这件事我应下了,等我们确定一下时间就过去。”

“谢谢,谢谢。”

送走了老赵,我转头就问李晓晓,“你会驱鬼?”

“我?”她指指自己的鼻子,笑呵呵的说,“不会呀!”

“那你还应下来?到时候谁去驱鬼?我可是丑话说在前面,苍麟之前耗费太多的鬼气需要休养,所以我不准你找他,白炙也不在家,我虽然可以看到感受到鬼,但我不会驱鬼,所以这事怎么办?”

“哎呀,就这种事,不需要他们,我们也可以解决。”李晓晓挑眼瞄了瞄那边安静百万小!说的汪汌,笑呵呵的不说话。

我吃惊的瞪大眼睛望着她,“你脑子抽了吧?他?”

“干什么这么大的反应。”李晓晓摆摆手,眼带桃花的望着汪汌,“你说他是忘川河,忘川河本就承载着绝大多数的鬼魂,这种事对他来说肯定是小case啦!”

我尴尬的抽抽唇角,“这理论也行?就算他会驱鬼,也要看他肯不肯吧?”

我打赌,汪汌是绝对不会答应的,除非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而且对方很明显的是个色鬼,他就不怕自己被吃豆腐?

我腹诽还没想完,就听到很轻微翻书声,纸张仿佛被风吹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还没抬头望去,就听到他的清越的嗓音徐徐传来。

“我肯。”

简单的两个字,让李晓晓欢呼出声,叫我差点掉了下巴?像是看恶鬼一样的望着他,久久才说,“你疯了吗?”

“没疯。”汪汌优雅的合上书,转头对我一笑,如沐春风,“只是近来比较闲,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

好吧,我承认,这个男人的思维我无法用正常的方式去思考和猜测。

因为汪汌同意了这件事,李晓晓显得十分兴奋,立刻和老赵定了一个时间。老赵告诉我们,他女儿每天都会在晚上十二点后带着男人回家,然后给了我们家里的地址。

其实说实话,虽然我很同情老赵,但这事我有种直觉,并不想参与,但拗不过李晓晓的死缠烂打,加上汪汌的主动提出,我也有些好奇,于是就半推半就的答应了。

但李晓晓不让我告诉苍麟,说什么,万一他跟了过去,女鬼会看上他的,到时候我就惨了。

我对她很无语,但还是偷偷发了条信息给苍麟,没有说明情况,只说晚上和李晓晓在一起。

苍麟没有反对我,于是我就和他们一起上路了。

按照老赵给的地址,我们一路过去才发现原来他家住在有名的鬼街,阴阳路。

阴阳路,顾名思义是阴间和阳间的交汇处。而我们城市的阴阳路之所以叫阴阳路,是因为之前这里是乱葬岗,无数的冤魂都葬在了这里,四周一片荒废。

后来开发商看上了这块地,强行铲平了乱葬岗,盖起了一栋栋建筑。老一辈的人说这样会扰乱阴阳两界的秩序,也会让阳间的人不得安宁。

但开发商为了钱,哪里管的了那么多,大笔一挥就给这个新地方起了一个阴阳路的名字。

一开始这个地方的确很繁华的,但后来这里总会莫名其妙的发生恐怖的事情,很多人都说有鬼,渐渐地全部搬离,到后来也就只有外来的打工者敢租这里的房子了。

我记得小时候还来过一次,但回去就病倒了,多亏了姥姥我才好起来,至此姥姥告诉我不要再来这个地反,除非找到我的鬼夫。

今天是第二次来到这个地方,我看着灰蒙蒙的天,在空气中察觉到了一股阴冷的气息。这个地方的鬼气很重。

可是为什么,我在老赵的身上根本没有闻到鬼气呢?

“因为他脖子上有块玉,那块玉有净化的作用,所以他身上没有沾染这样的气息。”

汪汌的声音缓缓的飘入我的耳膜,好似一阵清风吹拂在我的脸颊上,撩起一抹颤栗,叫我猛地一缩,警觉地回头盯着他,一个不留神就跌入了他笑盈盈泛着晶亮的眼眸中。

心头一阵快速。

这样的汪汌太妖媚,怪不得仅是坐着就可以吸引众多女人的围观。

但我还是很快稳定了心神,略带不悦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他眨眼,但笑不语,邪魅的笑容里带着一层鬼魅的神秘感,加上他今天偏偏穿了一件黑色外套,虽不如白色那么风骚,但也格外的引人。

我忽然觉得,这样的他和一个人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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