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这种东西会在凌沙姐的身上?”
“我不知道。”白炙很快的回答,说,“但也只有两种可能。”

“哪两种?”

“你别总是十万个为什么好吗?自己不会动动脑子?”

白炙对我相当的鄙视,我翻了个白眼,呼了口气说,“我哪有你博才多学?我在你眼底越白痴,不正好可以衬托你白小爷的知识渊博吗?”

要不是好奇心被勾上来了,我哪里会拍他马屁!

但显然马屁对他很是受用,白炙眯眼非常享受。

“第一种可能就是她也不知道是被谁画上去的,目的是用来吓她,来达到一定的目的。第二种是那些鬼爪印是她自己画上去的。当然这种可能的原因就更多了,其中最根本的就是来掩饰什么。”

我低头考虑了一下白炙说的两种可能,对于我们倾向于杨凌沙的来说,肯定会觉得是第一种可能。

但转念一想,杨凌沙不肯出门,青青对她前后态度的转变,也让我认为第二种可能也许也会是真的。

但不管哪一种真假,都是需要去验证的。

刚想拉着白炙去探查一下,手机机响了,我看到李晓晓发来的短信,写着“我被姨婆抓住脱不了身了,速来救我”。

我当即一笑,却骤然收起笑容,抓着白炙的手就往电梯跑去,我记得李晓晓的姨婆的病房是在十六楼,而那里有个奇怪的女生,脚踝上也有个红色的爪印。

“说好了,看一个人,给一百块,已经是最便宜了,不准还价。”

一路上白炙都唠唠叨叨说钱的问题,我真是无语,他这辈子绝对不会死在钱堆里的,因为人民币不爱他,否则他为什么还是这么穷,整日里只会搜刮我。

去了病房,我没有去找李晓晓,直接往那个女生的病房走去。发现她的房门紧闭,透过门上的小窗口,没有看到床上睡着人。

“不如我们进去看看?”

我话音还没落,白炙就开门大大咧咧的走了进去。我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但也直起身子往里走。

房间里乍一看什么人也没有,倒是洗手间的地方传来轻微的歌声。歌声低柔婉转,听不出哼的是什么,很轻却很轻微。

白炙大步上前,直接往洗手间走去,但门紧锁,看不到里面的人。

忽然白炙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红色的符咒,嘴巴里默念了几句什么,然后贴在了门上,顿时门的中央露出了一方圆圈,而圆圈里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的女生。

女生站在镜子前,露出的四肢上下都是满满的血手印,和在杨凌沙身上看到的是一样的。

我心头不自觉的一跳,一股阴冷的气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即便隔着门我也能够感觉到。

她一边哼着小曲,一边脱下了那身红色的裙子,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我几乎是下意识的捂住白炙的眼睛,不让他看女人的身体。

“比她身材更好的我都看过,这种程度的太差。”白炙一把拿下我的手,“松开。”

“你是捉妖师耶?知不知道什么叫做非礼勿视!”

“我又不看你的,紧张什么?”白炙白了我一眼,鄙视的毫不留情,“不过就你的身材,出钱给我看我也不想看。”

“你”

我气岔,却又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倒是此刻看到里面的女生穿上了长衣长裤,然后整了整头发,转身开门。

白炙立刻拿出两张隐身符贴在了我们身上。

女生开门出来,并没有发现任何奇怪的地方,脸上没什么表情,然后拿着自己的包出走外走去。

她一走,我拿下隐身符和白炙一起跟上。

她似乎不知道要去哪里,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乱逛,点了东西却不吃,只是呆呆的望着,然后付钱走人。

或者买了奶茶不喝,直接倒在地上,然后用鼻子去嗅。

种种奇怪让我一路上再也忍不住,变作好奇宝宝抓着白炙的手问,“她到底是什么了?浪费钱也不是这样的做法呀!”

“对,浪费钱可耻。”白炙骂了一声,然后才说,“她快死了。”

我下意识的望向她身后的影子,发现在阳光下,她的影子已经没有之前的那么清晰,反而越来越淡了。

“是因为她身上的鬼爪印吗?还是那个也是极阴之血的缘故?”

“她身上的是真正的鬼爪印,不是极阴之血。”

“怪不得我之前看到有种奇怪的感觉。”我扯着白炙的胳膊说,“昨天我看到那个女孩的时候,只有脚踝上看到一个爪印,没想到一天之后已经满布全身,到底是不是鬼?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爪印?而且晓晓的姨婆说,女生居住的病房里每天晚上午夜之后都会发出奇怪的声音,但进去却又什么都没有。”

“那是因为她在体验被杀死的滋味,这样死亡的魂魄在经历真正的死亡时,才不会痛苦。从人体出来的魂魄才会变得更加干净毫无杂质。”

身后意外地传来声响,我回头一看,发现汪汌一脸微笑的站在我的身后,手里拿着一本书。

彼时,春风拂面,吹起他柔软的黑发,一种水的气息从他身上扑面而来,却没有任何的味道。

“这人是谁?”白炙见我和他双目相对,一言不语,伸手在我眼前晃荡,“你这样肆无忌惮的盯着一个男人看,小心我告诉苍麟。”

“一个大男人还告密,你怎么和女人一样!”

我不客气的回驳,白炙眉头一挑,与我讥讽。倒是汪汌淡淡的笑着望着我们,忽然我看到他抬起手,望了一眼手中的书,然后眉头皱起。

我心头一跳,这样的表情太熟悉了。这里虽然不是雅街,但我还是止不住的猜测。

没过一秒,身后就传来车子急刹车的声音,我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

白炙早就跑了过去,只有我留在原地,望着黑发白衣的汪汌,一字一句的说,“你知道这一切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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