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护士为什么会死,也不知道护士的尖叫为什么没有引来大家的围观。
我只知道我那么一叫,就立刻有人冲了出来,然后报警叫救援。

我还知道,那个爬进护士嘴巴里的虫子正是我们一直想要消灭的腐蚀虫。

因为我被列为嫌疑人,所以保安赶来后一直看着我,不让我有机会碰手机。

好在警方和科室领导来得及时,查看了监控,发现我并不是杀害护士的凶手,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彼时,坐着轮椅的白炙才姗姗来迟,见我没事,才送了口气。

“吓死我了,要你出了事,你的鬼男友肯定把我给撕了。”

我怒,踹了一下他受伤的脚,“那你还在我有危险的时候看电视!”

白炙嗷呜惨叫,重重打了我的手背,“行了,没事就回去休息,我还困着。”

“什么叫没事?”我声音一高,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半弯腰俯在白炙耳边轻声的说,“我看到一条腐蚀虫爬进了护士的嘴巴里。”

“什么?”白炙显得很惊愕,本能的抓住我的手,“你没看错?”

“那虫子我怎么会看错!”

白炙松开手,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而那边法医初步探查死者的死因,是突发心梗而亡。警方还找到了晒在东侧走廊边上的一件白大褂。

不知道是谁放在那里的,白大褂被撑开,漂浮在半空中,隐约像漂浮在黑夜中的厉鬼。

附近还掉了一个手电筒,估计是护士夜巡病房回来无意间看到了这件衣服,以为是鬼被活活吓死的。

因为四周并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他杀行为,视频监控也拍的清楚,加上护士原本心脏就不好,所以这件事就直接结案了。

看热闹的人也纷纷离去,只有我知道,这件事根本不简单。只是有些东西说出来,别人也不会信,尤其是警察。

白炙仍在沉思,不知道想些什么。

我则看着那些人,忽然眼神一闪,就看到了护士站对面墙面上的那个画框。

顿时觉得奇怪。

那画框前几天明明被移走了,怎么会又出现在这里?

就在我望着那画框疑惑不已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我的面前,对着身边的护士长问,“为什么那里会有个画框?”

护士长还没开口,科主任就抢先回答了,“这是我的,前几天本来想拿回去,可是家里装修,所以就又放回来几天。”

科主任的话并不奇怪,但我总觉得他的神情有些闪烁,像是在掩盖什么。

那个警察也发现了,英俊的眉微微一扬,却没有追问,朝着众人挥挥手,意思是离开。

回头的时候与我视线正好碰上,瞬间的冰冷,让人寒入心底,迫使我下意识的往后推了一步。

他却唇角微勾,随即转身离开。

最后因为那个护士的家在外地,本地也没有亲戚,所以在家人赶来之前,只能把尸体放在太平间里。

一直扮演深沉的白炙在听到领导的这个决定后,突然拽着我的手轻声的说,“现在已过了零点就算了,等今晚午夜咱们夜探太平间,去查一查女人的尸体。”

我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当天晚上我好不容易睡着,他就潜入我的病房,把我从床上给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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