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遇从未想过夏丰的母亲还会回来找他的事情,现在夏丰出名了,人却回来了。
想至这,她张了张嘴,“也就是说这些年他母亲一直关注着他,只是没有来和他相认?”

言墨点头,“夏丰接到你身边后,我一直知道有人在暗下里不时的打听他的情况,在你上大学之后,我将情况和夏丰谈过,他不让我告诉你,甚至说他只有你一个亲人。”

夏千遇沉默了。

回想这些年,一直是夏丰在照顾她,心里竟有些愧疚。

言墨握住她的手,“别多想,他只是不想让你担心,在他呆在孤儿院里的时候,我将他接走送到你身边,你没有嫌弃他,那一刻他就把你当成他唯一的亲人了。”

“我干嘛要嫌弃他,我也是寄人篱下,和他又有什么区别?”夏千遇苦笑,“反而是在一起后,一直是他在照顾我,我很少有关心他的时候。”

“以后有得的费心的时候,给他找女朋友啊,结婚啊,生子啊,哪个不需要家人帮忙。”

夏千遇笑出声来,“你这么安慰我,会让我觉得我什么事都没有错。”

“原本你就什么也没有错。”言墨拍拍她,“睡吧。”

小女人显怀了,言墨就是有想法也不敢乱来。

言墨说起夏丰的事,夏千遇第二天就见到夏丰的母亲,是个很时尚的女人,并不见得老,甚至可以用年轻来形容,长的很美,也难怪生了孩子之后,还能嫁到国外去,也是有资本的。

万香对着夏千遇点点头,态度很亲近,“这些年辛苦你照顾夏丰,你原本就是个孩子,还让你照顾他,我这个做母亲的该做的事情没有做到,是我对不起他。”

夏千遇客气道,“我是他姐姐,照顾他也是应该的。”

万香笑了笑,低下头,声音也低了下来,“自从出国之后,我就后悔了,可是一直也寻不到这个孩子,后来总算是打听到了,看他与你在一起过的很好,我又不想去打扰他的生活。这些年来我想亲近他,却一直也没有勇气,就是如今回来了,我也不敢去与他相认,就怕看到他怨恨的目光。所以才冒然上门,你照顾他这么多年,我总想着要当面道谢才是。”

“你客气了,我还是刚刚那句话,我照顾夏丰也是应该的。”夏千遇听到对方这样的语气,反而不好使强硬的手段来。

对方的意思也很明显,就是来表达谢意的,也没想与夏丰相认,她还真不能说什么。

“夏丰这几年呆在国外,我也有几次去偷偷看他,他在国外过的很清苦,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说你苛待他,而是他自己很节省,甚至还去外面打工。”万香笑了笑,面上尽是骄傲,“他这一点到,到是与你们爸爸很像。你爸爸别看爱睹,可也是个节省的人,把省下来的钱都拿去睹了。”

万香的话一顿,夏千遇差点没笑出来。

也看出万香的紧张,她淡淡的笑了笑,也没有戳破她。

万香尴尬的停顿了一下,才道,“不好意思,我总会想起以前,你爸爸虽然不常来看我们,可是心里一直有我们,哪怕后来他仍下我们,让我们过苦日子,我也会不时的想起他。”

说到一半,万香哽咽住了。

夏千遇垂下眼眸,“我和我爸爸感情并不好,没想到他还有这样温柔的一面。”

万香原本想拉近关系,哪里想到适得其反,她愣了一下,不自然道,“父女之间哪有隔夜的仇。”

夏千遇只笑了笑。

虽然万香才说了几句,夏千遇也看出她的套路来了,无非是想与她拉近关系,然后再近一步。

可是对于一个将孩子扔在孤儿院,然后自己去嫁人的人,夏千遇生不出好感来。

能将自己的孩子扔下,那得是多狠的心?

何况如果不是知道夏丰现在出息了,她还会回来了?至于说之前调查夏丰的情况,那怎么不将人接回去?

夏千遇不想再去想这些,反正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万香坐了半响,一直是她在说,对方很冷淡,她也看出是不欢迎她了,心里暗暗着急。

“我还要在国内呆几天,不知道这几天能不能再过来打扰,在国内我也没有别的朋友,也找不到说话的人。”万香小心的问。

夏千遇笑了笑,“自然方便。”

至于到时她在不在家,那就她说的算了。

万香听了,知道今天不会再有什么结果,所以就起身告辞了,将人送走之后,言方泽抱着小遇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他一脸的嫌弃,“我就说这种人你不必见,你不听,现在被恶心到了吧?”

“她是夏丰的母亲,我怎么能不见。”夏千遇反而是坦然了,“不见面心里总觉得是个事,现在也可以放下了。夏丰那边我也知道要怎么和他说了。”

“还用说吗?夏丰比你聪明,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傻呢?”言方泽将小遇往她怀里一放,“这事真不告诉夏丰?”

“不用告诉他,我想他这几天不过来,怕是已经猜到万香会去找他?”

“万香?怎么叫这么个名子。”

“人家名子又没有错。”夏千遇笑了笑,“叫夏丰晚上回来吃饭吧,既然要过年了,一家人就要一起过,他还说有事要办,根本就是在躲人。”

言方泽就掏手机,电话已经拨打过去,一通他就道,“你妈妈来这边了,你现在要不要过来?”

“嗯,和小村姑说了很多,在客厅。”

“好。”言方泽挂了电话。

夏千遇瞪他,“你吓他干什么?”

“他没害怕,是担心你,已经往过来了。”言方泽道,“这是最直接的办法,也省着让他过来,他又推脱。”

夏千遇摇头,也不再多说,反正他们俩感情好,何况人已经来了,目地也达到了。

不出一个小时,夏丰就气喘吁吁的冲进来,看到客厅里只有姐姐三人,又扫了一周,才问,“人呢?”

“走了。”言方泽拍拍身边的位置,“过来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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