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墨当然是发现门外的人了,至于腰疼,也只是他装出来的,无非是想让某些人心疼罢了。
夏千遇不知道上当,看到这一幕,忙冲了进去,几个大步到了床边,“伤到哪里了?是怎么伤到的?”

望着小女人脸上的担忧,言墨扭开头,“没事。”

完全小孩子闹脾气的样子。

夏千遇哪里还有空和他质气,“到底伤到哪里了?”

“妈妈,爸爸伤的很重,一动就会疼。”小遇扑过去,嘟着小嘴。

夏千遇抱起女儿,在床边坐下,点点女儿的鼻子,“那我们一起照顾爸爸。”

小遇欢喜道,“好。”

夏千遇安抚好女儿,这才看向言墨,“到底伤到哪里了?害人怪担心的,还一直不说。”

“腰。”言墨惜字如金。

“腰怎么伤到了?怎么弄的?昨晚一晚没有回来,还把自己伤到了,你不该解释一下吗?”

“你回家了吗?”言墨反问。

夏千遇心虚,“我是陪印莹,要不是你们喝酒找...当着小遇的面不好说,反正我没有错。”

“昨晚有人打架,拉架的时候我被甩出去撞到了桌子。”言墨盯着她。

夏千遇道,“你去拉架做什么?谁啊....”

她顿住了。

昨晚在酒吧,印莹与人打架,她上前去拉着,然后似然有人来拉她,她一甩胳膊也没有注意。

她望向言墨,“你这伤不会是...我弄的吧?”

言墨哼了哼,“你说呢。”

这男人总是这副狗样子,看样子就是我弄的了,不然他怎么敢理直气壮的。

言墨眉头一拧,久违的声音又回来了。

自打小女人与他相近之后,他就再也听不到她的心声,而这一刻突然听到了,言墨不担没有高兴,眉头上反而慢慢涌上忧色来。

当年他也分析过,小女人与他相爱,他才听不到她的心声,那也就是说与感情有关,那么现在突然能听到了,是不是说明小女人不爱他了?

这个猜测让言墨的好心情蒙上了一层阴影。

两人面对面坐着,言墨的情绪没有遮掩的表露在面上,夏千遇面上的笑慢慢退下去,“怎么了?”

刚刚说话时气氛明明很好,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难不成她说错话了?

此时,言墨不说话,就盯着她看,更是将她心里想的话一句句听进耳里。

没有听出别的来,反而是对方担心她的声音。

可仍旧赶不走他心底的疑虑。

“你们昨天离开酒吧后都做了什么?”言墨似无心的问了一句。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难不成还怀疑我什么?

夏千遇狐疑的看着他,还是将昨晚做了什么,加之今天发生的事都说了,“...你的腰没事吧?医生怎么说?要养多久?”

——不会是生气我把他弄伤吧?可是刚刚也没有生气啊。

言墨猜不出为何能突然听到她心声了,此时又不想她多想,便道,“没事,养几天就发了,只是撞了一下。”

夏千遇点点头,实在是刚刚言墨盯着她一直看,那种感觉让她心里发毛,“你没有吃东西,我现在去给你做点,你想吃什么?”

“吃过了,一碗面条。”

言方泽那混、蛋又骗我。

夏千遇道,“那要喝点水吗?”

——感情怪怪的。

她举指怪怪的,看着像心虚的样子,言墨还觉得她怪呢,没想到她反而觉得他怪。

他挑挑眉,“给我弄些水果也行。”

回想他刚刚看对方的时候,也确实会让对方心里犯嘀咕。

夏千遇松了口气,“我现在就去弄。”

她放下小遇,叮嘱女儿陪着爸爸,又问女儿想吃什么,听到女儿说想吃冰激凌,这才下楼。

楼下,言方泽还好奇的问,“你们没事了?”

“是啊,不过你大哥说几天没有吃东西了,想吃金利来那家的蛋糕,你现在过去买些回来吧?”

“让人送不行吗?”言方泽到是知道那家,只是开车去那再回来,加上路上堵车,最少也要三个小时。

“那里不送餐,你快点去,你大哥说他可饿着呢。”

夏千遇心里哼哼,敢骗我,看以后你敢不敢了。

言方泽杨说大哥已经吃过了,怎么可能饿呢,可对上小村姑的眸子,到嘴边的话就又咽了下去,最后只能拿起车钥匙走了。

上车后,心里还在嘀咕,以后他们夫妻的事,他一定离的远远的。

夏千遇弄了水果,给唐郎中也弄了一份,这才端着上楼,一进去言墨就问,“你又收拾言方泽了?”

“谁他骗我?”

——你骗我我也收拾你。

夏千遇笑着端水果坐下,“自己能吃吗?”

言墨打趣道,“趁着受伤,还是多享受一下你的服务吧,不然等好了,哪天看我不顺眼也收拾我怎么办?”

夏千遇脸一红,“我才不会。”

心里却道,除非你骗我,不过可不会像言方泽这好轻松。

言墨挑眉,慢慢的享受着被喂水果。

小遇在旁边也跟着吃,她一口爸爸一口,她觉得有趣,像是在做游戏一般。

门被推开,路子野问,“印莹?”

“和绪烯一起吃饭呢。“

“什么?”路子野觉得耳朵出了问题。

“你放心,她们打不起来,我看指不定还会成为朋友。”

夏千遇的话还没说完呢,就听到楼下印莹说话的声音,她笑道,“人这不就来了吗?去吧。”

路子野转身下楼。

昨晚在医院他一晚没睡,刚刚睡了一会儿,迷糊中听到千遇的声音,这才起来。

言墨趴在床上,“一醒来就找媳妇的男人,有什么出息。”

在他看不到的角落,夏千遇抿嘴偷笑,也不知道是谁赖着她,现在还去说别人。

夏千遇却也明白一点,不管什么样的男人,都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你总会从他的身上发现一些孩子气。

楼下,印莹看到路子野下来,讥笑道,“哟,这是知道小情、人来了,所以就巴巴的跑下来了?”

绪烯像是在配合她一般,甜甜的叫了一声,“子野哥。”

印莹的脸一墨,路子野只觉得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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