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中意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言总和夫人之间的事情已经够乱的,刚刚董书与言总说事,又被夫人撞到,看得出来夫人是误会了。
眼下是误会上又添误会,只希望一切能快点好起来。

印莹买了东西回来时,察觉到病房里很安静,她扫了言墨一眼,眼里带着打量,言墨拧眉没有回视她。

言墨只是伤了腿,自己可以用饭,夏千遇在那边安静的喂孩子们吃,印莹却要被这种气氛给逼疯了。

好在言方泽来了,印莹开口道,“千遇也刚刚醒来,我带她先回去休息,孩子们也累了,明天再过来。”

她觉得问题是出在言墨身上,先前她就看出言墨对千遇的冷淡,你说这叫什么事,都说好了不在乎,等见到人又摆着脸色,给谁看呢。

印莹仗义的不想好朋友受脸色,她一沉着脸,也不管别人的意见,抢过夏千遇怀里的筷子往旁边一下,“走吧。”

“也好,那我们先回去了。”夏千遇对言墨点点头,抱女儿时,伸出手时犹豫了,望着女儿干净的眸子,这才将人抱起来。

“我送你们吧。”言方泽开口。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怎么一进来就看气氛这么怪。

“不用,你在医院呆着吧,我看你大哥病的挺严重,不行把脑子也拍拍片子。”印莹横了言墨一眼,抱起儿子,一边叫着夏千遇就往外走。

在小遇和言墨道别之后,夏千遇抱着女儿出了病房。

一路上,印莹虽然生气,可看着千遇沉默,更心疼,“你别多想...”

“你不觉得奇怪吗?我晕迷了三年,醒了就像正常人一样,我自己都觉得这样很怪。”夏千遇看着印莹,“有很多事都想不明白,反正就是说不通。”

印莹就怕她多想,眸子转了转,就有了主意,“刚刚在病房里,你和言墨吵架了?”

夏千遇愣了一下,摇头,“没有。”

“那怎么了?”印莹看着可不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心里却担心又是因为言墨对千遇冷漠,才让她这么低落,如此一来对言墨的不满也就多了几分,想着私下要好好问问言墨到底什么意思才行。

“就是我回去的时候,看到宋助理带着两个孩子在外面玩,而董书单独在病房里。”

印莹愣了一下,“可能是有什么事吧。”

这事印莹还真叫不准了,这三年来董书在言墨父女身边的时候很多,到底和言墨之间的感情怎么样,外人也看不出来。

可人都说日久生情,谁知道他们有会不会有别的事情。

再说孩子们在又怎么了?还是小孩子,有什么话要避开说的,除非是两人做见不得人的事情。

思及至些,印莹的心也是一沉。

印莹的安慰起不到一点做用,夏千遇也觉得自己眼下想的有点多,两人一路沉默的回到了家中,至于小遇仍旧赖在夏千遇的怀里,不时的抬头看一眼母亲。

印莹在这里已经呆了一整天,夏千遇也赶她回去,路子野的电话又打过来,印莹只能先带着小智回去。

家里只剩下母女两人,夏千遇抱着小遇说话,“为什么一直看着妈妈?”

“怕明天睁开眼睛,妈妈不见了。”小遇委屈的撇嘴。

夏千遇心疼的将女儿护在怀里,“小笨蛋,妈妈不是一直躺在床上吗?”

“不是的,妈妈不在家,出远门了。”

夏千遇的身子僵了一下,她轻轻的捧起女儿的脸,“小遇说妈妈出远门了?”

“爸爸说妈妈出门了,姨姨说妈妈不一定回来了。”小遇干净的眸子,能将人影倒印出来。

孩子是不会骗人的。

夏千遇呆了。

难怪她觉得自己不像刚晕迷醒过来的人,不然身体怎么一点异样也没有,可她却没有了三年的记忆,那那三年她到底去了哪里呢?

“小遇,那爸爸有没有说妈妈去哪里了?”夏千遇知道大家不告诉她,一定是有瞒着不想让她知道的原因,那么只能试着从小遇这里问出来。

小遇是说了,只是仍就是刚刚的话,“妈妈出远门了。”

夏千遇叹气,看来是问不出来了。

不过她并不担心,她知道有一个人一定不会和她说谎。

她打电话给夏丰,夏丰来了,只是夏丰却是和言方泽一起回的家,言方泽瞟了她一眼,“晚上做好吃的?”

夏千遇摇头,她心情有些低沉,也没有心思说没用的。

言方泽看她一眼,“小遇呢?”

“小遇睡了。”夏千遇道,“你正好回来,去楼上看看她有没有醒。”

明显是在赶人。

言方泽看她一眼,点点头上楼了。

楼下,夏千遇叫了弟弟去外面走,“去国外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夏丰回道,“明天下午的飞机,姐姐有时间就送送我吧。”

难得弟弟提要求,夏千遇很高兴,“有时间,我天天什么事也没有,自然要送你。”

夏丰笑了,不过很快就收起笑,“姐,你找我是有什么事要问吧?”

夏千遇看了他半响,“言方泽和你在路上说什么了?还是有人告诉你不要告诉我真相?”

夏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回话。

两人慢慢的往前走,夏千遇叹气,“这三年我并不生活在这里是吗?”

“嗯。”

“我失去了三年的记忆,这三年来我在外面是...有别的男人了吗?”

夏丰仍旧嗯了一声。

夏千遇茫然了。

她想到了言墨的沉默,还有大家的欲言又止与躲闪,更有董书的高高在上,终于明白因为什么了。

她只是这样猜测,没有想到是真的。

“那我为什么会记不得那三年的事情了?”夏千遇问。

夏丰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是受了刺激,或者是因为本能的逃避。

夏千遇已经不需要答案了,不论是什么样的答案,在这三年里她和别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就从这一点上来说,她就已经没有资格与言墨在一起。

有哪个男人不在乎?

看言墨的态度,就已经能明白他的在意。

夏千遇只觉得心一阵拧着的疼,她开了口,声音有些干,“不早了,咱们也回去吧。”

眼里也涌出苦涩的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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