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遇捂好被子,身子暖过来之后,发现自己有些热,她怕夏丰担心,没敢和他说,只回信息说睡着了,刚刚醒,又问他那边怎么样,有没有冻到?
结果夏丰就过来敲门了,夏千遇过去开门,夏丰看到她红起来的脸,“姐,你发烧了?”

手同时也落在她的额头,果然和他猜的一样,他叹气道,“你先回去躺着,我去印莹姐那里找药。”

“门我就不关了。”夏千遇头有些沉,被发现了也没有再瞒着。

留着门,夏千遇又回到床上,她房间里有壁炉,今天没有点着,夏千遇想着一会儿让人点着,结果躺到床上后迷迷糊糊的就又睡了过去。

迷糊中有人叫她,她应了一声又沉沉睡过去,觉得有人在撬她的嘴,又有东西灌进来,她排斥没有用,最后只能将东西咽下去。

最后彻底的沉沉睡过去。

一直到就床上的人烧退了,言墨才起身,“好好照顾她。”

夏丰送人到门口,“言总,你和我姐姐怎么样了?”

言墨没有回头,“这是我们的事。”

“如果你和她分手,那就不要再来打扰她。”夏丰是不懂感情,可他看得出来姐姐很痛苦,“她很辛苦。”

言墨的步子顿了顿,大步离去。

他也在愧疚,若不是他今天将话说的太重,她也不会生病,此时他更没有资格出现在这里。

夏丰很聪明,不用他交代,也不会将他来过的事告诉小丫头。

言墨走出别墅,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女子身上时,整个身子僵住了,红色羊绒女子扬头,看到他之后先是错愕,然后是慌乱,转身大步离去。

言墨站在原地没有动,哪怕只是一眼,他还是看的很清楚,那是当初死了的人,冷月。

如今突然出现了,还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言墨不觉得看错人了,他注意到对方的神情,对方看到他很害怕,甚至第一时间逃离开。

言墨转身大步离去,在娱乐室里找到印莹,“今天有人进山?”

印莹正在大牌,“千遇的烧退了吗?”

“我问你今天有人进山?”他一把将印莹手里的牌扯开,严肃又目光迫切的看着她。

“这是怎么了....”路子野想上前来劝阻,被言墨的目光瞪回去了。

印莹也收起玩闹的心,盯着他,“是有人进山,两个在另一个雪场的人,那边停电,下不了山开车到了这边的雪场,怎么了?”

其实印莹有些不高兴,不过看言墨神情不似玩笑,印莹才知道事情有些严肃,“那两人情况不对?”

言墨转身往外走,同时掏出手机打电话,电话是打给宋中意的,电话一通,他立马就吩咐,“去帮我查个人,冷月。”

宋中意刚应下,然后就听到这个熟悉又敏感却不能提的名子,“言总,你是说查冷小姐?”

查一个死了的人做什么?

“在北明雪场,过年在这边,有两个人,”说到这,言墨顿住了,他刚刚走的太急,没有问清楚两个人是一男一女,还是两个女人。

宋中意并不笨,几句话已经明白情况了,冷小姐当年并没有死,言总在山里滑雪,正巧遇到了。

掐断电话,言墨望着外面的茫茫大雪,穿着单薄的站在外面这么久,并没有让他感觉到冷,而是心里有什么东西在往外涌。

是气愤是兴奋还是欢喜?

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情绪。

他这边闹了一场走了,印莹那边立马给这边的员工打电话,甚至随后就有员工将对方的照片和名子都发了过来。

除了董上和李恩,其他人在看到照片后,都傻眼了。

“活见鬼了。”印莹低呼。

“冷月?”路子野也惊呼出声,“这怎么可能?她不是死了吗?”

“名子样子都没错,怎么可能认错人,这事到是有趣了。”吴南天来了兴趣。

言方泽神色不好,冷月若是活着,那小村姑怎么办?

原本就因为吕芬的事情,现在大哥和小村姑还在冷战,现在又有一个死而复生的人,要怎么办?

董上偷偷的拉言方泽,“怎么回事?”

李恩到是有耳闻,特别是对冷月这个名子,心下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此时言方泽哪里有心思回他,董上看大家神色都不对,便也没有再深问。

左右晚一会儿就知道了。

到了晚饭的时候,言墨那边已经在宋中意那得了调查到的消息,冷月是从国外回来的,而且是过年的前几天才回的国,之前一直呆在挪威,是一个人回来的。

至于死掉的她为什么会没有死,又又什么去挪威,宋中意正在让人查,现在还没有消失。

人就在同一个雪场,要想知道真相,还查什么,直接问就好了。

晚上时,大家在餐厅没有看到言墨,原本还想观察言墨反应的众人,难免的有些失落。

言墨却是在路上被冷月拦了下来,他没有去找对方,对方先找到了他。

“墨?”冷月像在确认,眸子一动不动的盯着他,里面带着贪恋和痴情,“墨,真的是你?我没有看错吗?”

言墨淡漠的看着她,“你没有死?”

冷月面露伤心,“墨,我知道南逸一直纠缠让你很不高兴,所以你才将我送的远远的,这些年我一直试着忘记你,但是我做不到,我原本只是想偷偷回国,哪怕远远的看你一眼也行,没想出现在你面前,今天...只是个意外。”

冷月长的娇柔,说话也娇声娇气的,含泪看着你时,最让人心动,也让人无法拒绝。

言墨记得当年,也一直到如今,都没有忘记这双眸子,可是如今再次看到,发现并没有记忆里想的那么美好。

“你说是我送你出的国?”言墨从她的话里听出了别的事情。

冷月茫然道,“不是你吗?怎么可能?我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已经在国外的医院了,你还让人告诉我不要再给你打电话,更不要回国,甚至将我的家人都送到了国外。”

说话时,冷月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一双白皙的手,也因为在外面呆的久了,冻的发硬,她放在嘴边小口的往手心吹着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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