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大雪,雪还不停,有越下越大的架势,夏千遇和董上对视一眼,两人眼里的忧心慢慢退下去,慢慢涌上笑意来。
“左右也过来了。”董上开口。

夏千遇点头,“是啊,那不如就....”

两人咧嘴笑了,然后又像刚刚往这边过来时一样,两人在山沟的雪上滚了起来,先前一路滚起来挺有趣的,难得童心未泯。

言方泽顶着大雪寻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两人像球一样在雪上滚来滚去的,一边尖叫一边笑。

他脸色又沉了沉,“看来我是来错了,打扰你们了。”

笑声嘎然而止,两人愣愣的看着不远处的言方泽。

“泽哥?”董上反应最快,第一个站起来。

夏千遇到没急着起来,刚刚滚了那么久,也有些累了,干脆就平躺在雪地上不动。

“你们是找人?”言方泽黑着脸问。

董上恼道,“找到这也没有人,心情不好就发泄了一下。泽哥是过来找我们的?”

后来反应过来,“是过来找千遇的?”

董上想到今天她做这些的目地,猜测到是这个,兴奋的只差拍大腿,“泽哥,我就知道你关心千遇。”

说完,傻了巴几的嘿嘿笑了。

言方泽窘迫的自然不会承认,“瞎说什么,我是看到柳含在酒店里,怕你一直在外面找,这才过来告诉你。行了,赶快回去吧,还想在外面住吗?”

董上面上的笑收住,“她什么时候回去的?”

“谁知道,反正我看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泡完温泉回来了。”言方泽往雪地上还躺着的夏千遇身上扫了一眼,却对董上说,“哪像你这么傻,大风小嚎的在外面找人,神经病。”

董上也恼了,“是够傻的。”

自打董上恋爱以来,言方泽也是头一次听到他这么说,便也没有再刺激他。

三人往回走时,雪太深走起来当然不容易,董上就劝着言方泽,“泽哥,还是滚着快,不然走回去天都黑了。”

“你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这有什么啊。”

言方泽走在前面跟本不回头,董上不走了,“泽哥,我和千遇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吃东西,又在外面找了这么久,早就饿了,现在走不动了。”

一搬出夏千遇,见泽哥真的停下来了,董上就知道有门,连滚带爬的凑过去,“泽哥,滚着走吧,雪太深了。”

言方泽咬牙切齿的瞪着他,眼角的余光又扫到夏千遇的身上,夏千遇憋着笑,知道言方泽是抹不开脸,所以也不看他,扭头看向一旁。

董上眼珠一转,立马在雪上滚了起来,滚的远远的,还大声的招呼言方泽,“泽哥,你看就这样,很容易的。”

言方泽:.....

夏千遇抿着唇不让自己笑出来,看向言方泽,她这次光明正大的看过去,言方泽眼睛又瞪大了几分。

还真是倔。

夏千遇决定不和他计较,先学着董上在往雪地上一躺,然后滚了起来。

憋了一肚子话等着反击的言方泽:......

最后,三人在雪地一路滚,董上的欢呼声最大,夏千遇不时的和他说几句,到是言方泽憋着一张脸,也不知道是气红的还是羞红的。

等到了有路可走的时候,董上还有些意犹未尽,“这么快就到了。”

言方泽正在扯着衣襟,恨声道,“你没玩够可以再接着滚。”

丢下话,看也不看两人,大步的往前走。

“泽哥。”董上跟上去,一边喊夏千遇。

夏千遇应了一声,跟上去。

待三人到住处时,夏千遇本能的往远处看去,那边是一片树林,除了白茫茫的雪,什么也没有。

她挑挑眉,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刚刚的也是错觉。

是的,她觉得有人在看,不过显然是想错了。

终于回到住处,刚一回房间,住在隔壁的夏丰就先过来了,“姐,怎么才回来?”

“在外面玩的了一会儿,你吃午饭了没有?”已经近下午了,夏千遇也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

“吃过了。印莹姐叫我过去和他们一起吃的。”夏丰犹豫了一下,“言总没有和他们在一起。”

“我还没有吃啊。”夏千遇不接那话,“现在想吃肉,要是能吃烤肉就好了。”

“我现在问印莹姐。”夏丰发微信,很快就得到了回复,“印莹姐说直接去前面的餐厅就可以,问你自己烤还是找人帮着烤。”

“让别人烤吧。”在外面玩了一天,夏千遇也累了,她不舒服的又眨了眨眼睛。

夏丰发现了,“眼睛怎么了?”

“有点疼。”

“我看看。”夏丰凑过去,眉头很快就拧了起来,“里面很红,像是发炎了。”

“红了吗?”夏千遇一听忙跑到镜子面前,看到之后,倒吸一口冷气,“怎么红成这样?难不成雪脏感染了?”

“看你还乱不乱跑。”夏丰又是担心又是心疼,“我去问印莹拿药,我看你也别出去见风了,我去直接把烤肉给你端回来。”

“冷了就不好吃了,还是卤肉饭吧。”夏千遇又点了可乐,夏丰出去了。

等夏丰提着吃食回来的时候,同来的还有印莹,印莹直冲到她身前,捧着她的脸看,“还真红了,先上点消炎药,再吃点口服的,养一天看看。”

药水塞到她手里,“路子野给的,应该能好使。”

夏千遇笑着眯她一眼,印莹脸一红,“先吃饭吧,大雪天的往外面乱跑什么,董上那边一会儿我再说他。”

哪知董上的电话就过来了,印莹就是一顿骂,骂着骂着声音小了,“活该,我现在过去。”

捏了电话,对夏千遇无奈道,“他眼睛也不舒服,我去给他送点吃的和药。”

夏千遇正在大口的吃卤肉饭,头也没抬的挥手,“快去吧。”

印莹骂了句没良心,走了。

只剩下姐弟两个,夏丰不时的劝道,“慢点,又没有和你抢。”

“看我说什么了?噎到了吧?”

另一边,路子野几人凑在言墨的房间里大牌,路子野还在嘀咕,“感染到没什么事,就怕是被雪刺激的雪盲,到时可不好治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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