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墨睡了,夏千遇原想着等他睡了好起来,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睡意会被传染,等着等着她也睡了。
一觉醒来,屋子里漆黑一片,她动了动身子,发现腰间的手还困着她。

心想这人到底是真睡了,还是装的?不然睡了怎么还能一直不松手?

屋子里又黑又静,夏千遇睡醒了,脑子也格外的清醒,她想到听起言岚说起言墨前女友的事情时的心情,明明该松口气,却心里又闷闷的。

“醒了?”男人的声音沙哑,是初睡醒的样子。

夏千遇嗯了一声。

突然间觉得和他生气吵架挺没意的,不管她怎么吵他都不会有反应。

言墨将她身子搬过来,黑暗里两人面对面,他嘴里还有着淡淡的酒气,“看到未接来电,你给印莹回过去,没有回给我,我很生气。”

“你喜欢我?”夏千遇想到印莹的那些话,在黑暗中问出来她也不觉得紧张。

不过话出口后,她的心跳还是快了几分。

“你才知道?”言墨闷笑,两人的脸原本就一掌的距离,他笑的时候又往前凑,鼻子就碰到了一起,然后是唇。

明明都是在屋里,男人的唇却总是凉凉的,他含着她的唇,细细的品,并不像以往那样强势又带着掠夺。

他就在外围品着,不往里攻,寂静的屋子里,黑暗中能听到两人渐重的呼吸声,缠绕在一起让屋里升温。

夏千遇心跳的乱,似要从身体里跳出来,明明她该推开他,可是这个温柔又带着品尝和试探的吻,让她沦陷沉迷。

他的呼吸有些烫,烫的她浑身发热,她能感觉到腰间的手在往她狠狠的捆在他怀里,恨不能镶嵌到他身体里。

诱惑中又透着危险,夏千遇本能的伸手拦他,他似察觉到她的想法,浅而慢的品尝,突然野蛮起来,夺了她的理智,他的吻烫了她的心。

待脑子清醒时,她才惊觉身子一凉,她低呼一声,双手捂在身前,“流、氓。”

言墨闷笑,即使看不到他的神情,也能感没错到他的愉悦,“别动,不然我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夏千遇涨红了脸,羞恼自己被他给迷昏了头,气恼的不说话,言墨扯过被子裹住她,将人紧紧搂在怀里。

“饿吗?”

被子隔着,夏千遇又被他关心,脸上的热度慢慢消退,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

“那去外面吃东西。”言墨终于将身体里的欲、望压下去,才抱着人起来,拿开被子给她穿衣服。

夏千遇现在也不矫情了,由着他将背后的拉链拉上,被他抱着下床,揽着腰下楼,到了外面,忽视众人打趣的目光,她挣脱他的怀抱,往印莹那去。

印莹给她让了位置,又递了鸡翅给她,“快吃吧。”

夏千遇没抬头,也能感受到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接过鸡翅低头吃着。

耳边是路子野打趣言墨的声音,“哟,春光满面。”

言墨没搭理他,找了一处与小丫头能直视的位置坐下,扭头对左侧的吴南天道,“你想留人在这过夜?”

言墨从不多管闲事,他这么和吴南天说,意思也很直白,就是让吴南天将人送走。

柴姿和佳易兰的脸色一变,特别是佳易兰,在看到言墨两人出来后,神色变一直有些不定,先前她欺负人,两人没有了来,她提心吊胆两个多小时,才看到两人出来。

原以为这事过去了,却不想言墨刚坐下,就直接发难。

柴姿咬唇看着吴南天,楚楚可怜,印莹看了扭开头,嫌弃的和夏千遇道,“看看,吴南天就喜欢这样的。”

这话这个酸。

夏千遇看到路子野酸酸的往印莹这看,抿嘴一笑。

吴南天到底心被女朋友看的心软,“出了什么事?”

他问言墨。

言墨看他,明明只是一眼,吴南天却觉得要坏事,只是不等他再开口,言墨已经起身,不理会众人的目光,只对夏千遇招手。

“我们走。”

言墨在帮她出头,夏千遇当然不可能和他对着来,一听到他叫自己,立马将手里的鸡翅一下,起身走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啊?”路子野一看闹成这样,不满的瞪向吴南天,“为了个女人,哥们感表都不顾?”

吴南天苦笑,没有空回他,看向言墨,“好好好,我现在就把人送走。”

言墨淡淡道,“不必勉强。”

丢了一句话,揽着身边的人转身就走。

“等等,我也走。”印莹喊着两人追上去。

路子野摸着鼻子,起身跟上去,对于刚还说吴南天重色轻友,现在体现在自己身上,他一点也觉得丢脸。

只剩下唐郎中,吴南天看向他,“你不会也要走吧?”

唐郎中起身,“我不习惯在外面住。”

放屁。

吴南天可没少看他在外面住,这话是骗谁呢。

“走走走,你们都走吧。”吴南天也不知道好好的,怎么就闹成这样,他生气的坐下来,拿起啤酒猛灌了一口气,仍旧觉得心口发闷。

柴姿小心翼翼的不敢说话,佳易兰做贼心虚,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哗啦一声,酒瓶被扫落一地,吓的柴姿和佳易兰尖叫出声,暴虐的气息也不过一瞬间,吴南天又恢复了平时的温柔模样。

“我送你们回去吧。”

明明和以往笑的一样温柔,两个女生就觉得后背一冷。

一直到了学校,望着车走远了,两人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佳易兰拍着胸口,“柴姿,咱们和他们不是一路人,你还是不要付出真心了,不然我看最后受伤的是你。你看看今天他朋友让他赶你,他就赶,根本没有把你当成女朋友。这样的花花公子,只是图新鲜。”

柴姿咬着唇,什么也没有说往学校里面走,佳易兰跟上去,之前她羡慕柴姿,现在看到柴姿这般,心里只觉得痛快,面上却满是为对方好的模样,“柴姿,他们有钱人就这样,从不会把感情当回事,你也没必要伤心,不值得的,你怎么说也是校花,那么多人追你,何必自讨没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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