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几声之后,地上一片疼呼声。
只留下夏千遇和楚青面对面恃立而站,楚青吓的浑身都在抖,夏千遇挑眉,“我自己动手还是你自己倒下?”

“臭丫头。”楚青带着的小弟还在身边看着,岂会自己倒下,那以后他还混不混了,明知道眼前的丫头身上邪性,还是冲上前去。

夏千遇伸出手,嫌弃脏的一只手指戳在他的脑门,楚青拼了吃奶的力也靠不上前,抓牙舞抓的想抓人,夏千遇再一用力,楚青整个身子连连后退坐在地上。

他先是一愣,而身后椎骨的刺痛让他再下一秒尖叫出声。

声音在胡同里回荡。

上官宠眨眨眼睛。

后一秒,眼睛慢慢亮了,如繁星璀璨。

前面有身影跑过来,上官宠又低下头。

人是从胡同里跑出来的,是个女生,长的娇娇弱弱的,有着林妹妹的感觉。

“大哥,你没事吧?”楚盈跑过去,她才刚蹲下,就被一把推到倒在地上。

“滚开臭丫头,要不是因为你,老子会这样?都是你的错。”楚青将人推倒,心中还不解恨,伸手又甩了两巴掌。

楚盈的脸上立马印了两个巴掌印。

楚盈捂着脸,泪往外涌,楚青骂道,“还不扶我起来。”

楚盈怯弱的过去扶人,其间又被楚青甩了几巴掌,楚盈不敢躲硬生生的承着,目光求救的看着上官宠,上官宠却低头不看她,她咬咬唇,脸色又白了几分。

刚刚大哥要带她去酒吧陪酒,上官宠为了帮她,才被大哥打的,可是她却没有过来救她,现在她又怎么有脸让他来救她。

再想到上官宠会怪她,以后都不会理她,楚盈的泪涌的更多了。

楚青又给了几巴掌,“老子还没死呢,哭丧呢,还不滚回去。”

地上那几个被夏千遇踢出去的社会小青年,也不敢再找茬,一瘸一拐的站起来,跟着楚家兄妹走了。

胡同里安静了,夏千遇才回身看身后的男生,“走吧。”

男生站着没有动。

夏千遇走过去,“哪里受伤了吗?”

身前的男生低着头,夏千遇的目光落在他抓着裤腿手上,里面隐隐有血迹,她伸手握他的手。

“我看看伤到哪了?”

男生没有反对,由着她将手拿起来,夏千遇打量了一眼,手上没有伤口,到是手指上染了很多的血,她松开手再低头看,找到伤口了。

男生刚刚抓在腿的那里裤子破掉了,里面还有一片血痕,夏千遇紧着眉,难怪不走。

“我背你吧。”夏千遇转身背对他,“上来吧。”

“谢谢。”上官宠的声音很悦耳。

长的又漂亮又可怜,夏千遇笑着说不用谢,然后轻快的背起人往外走。

走到重点中学的后门那里,就能看到出租车了,夏千遇听到身后的男生说,“放我在这里就可以了。”

夏千遇将人放下来,“要我帮你叫车吗?你的腿能动吗?”

上官宠看她,抿了抿唇才道,“我自己打车就行,谢谢你。”

“不客气。”到底是男生,总是要面子,夏千遇也知趣的没再多事。

何况这时她才想起她是要找言方泽的,结果在这耽搁了,难不成苏暮晨没有骗她,真的在前门?

夏千遇着急只对对方胡乱的点点头,边掏手机往职前的前门走。

上官宠站在原地,远远的还能听到对方在说话,‘苏暮晨,你们在哪里?’

苏暮晨?

她为了一个男生而和他告别只点点头就走了吗?

上官宠抿着唇,一辆豪车停在他身前,身着黑色西装的司机下车,“二少爷。”

目光落在二少爷身上的脏乱和伤口,司机神色不变。

上官宠轻轻的嗯了一声,上车。

司机这时才掏出电话,将情况禀报给大老板。

上官家,上官雨接到电话之后,直接从公司回到家中,他刚下车,上官宠也刚到家。

客厅里,上官雨专注的给弟弟上药,上官宠安静的坐着,他身上的衣服退去,白皙的肌肤上有很多旧的伤痕。

盯着腿上唯一的一处伤口,上官雨若有所思。

“今天遇到有趣的事了?”

上官雨见弟弟眼巴巴的看着他不语,揉了揉他的头,笑了笑没有再问,心却沉思起来。

若不是弟弟执意要回老家这边,上官雨又怎么会呆在这里,所有认识上官家的人都以为弟弟是体弱,只有上官雨知道弟弟是什么问题。

是的,自虐倾向。

身上的那些伤口也是他自己残留下的,而今天竟然只有两道抓痕,怎么能不让他惊呀。

夜色下,上官雨吩咐身后的人,“去查查今天是怎么回事。”

身后如空气一般的男子应声退下去。

夏千遇这边,在接到苏暮晨的回信,说他们在台球室之后,又接到苏暮晨的解释,说他们没有睹到人,这才直接去了台球室。

夏千遇一过来,言方泽还很意外,“你怎么来了?”

“有事找你。”夏千遇叫他出来,言方泽跟了出来,两人站在外面说话,“职高欺负言岚的事你别管。”

“就这事?”

“女生之间的事应该由女生解决。”夏千遇又大言不惭道,“暴力解决问题,那是弱小者的行为。”

言方泽:.....她确定她有资格说这个?

苏暮晨从里面走出来,“千遇,晚上一起吃饭吧。”

夏千遇拒绝,“太晚了,我得回去了。”

宋助理打了好几次电话,夏千遇一直说自己回去,可是宋助理不同意,现在还在学校门口等着。

言方泽冷着脸往里面走,“不去拉倒,谁爱让你去似的。”

这别扭的样子。

苏暮晨笑的温柔,“一起去吧,今天阿泽生日。”

夏千遇微呀,“他过生日?”

苏暮晨猜到她在想什么,“阿泽妈妈在他三岁生日的时候去世,在言家是不过生日的。”

到是挺可怜的,言方泽还有这样过往。

“他有你这样的朋友,也是他的福气。”夏千遇变向的应下了。

苏暮晨眨眨眼笑了,“我也有私心,你救了我我还没向你道谢,这次就一起吧。”

“那可不行。”夏千遇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也和他都打趣起来,“救命之恩应当以身相报,古代不都是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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