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遇还没有搞清楚眼前的情况,早饭过后,她就被言家的司机送到了言氏公司,一直坐在会客厅里等着,隔着玻璃看到言墨一直在处理事情,不知不觉睡着了,被惊醒的时候发现整层楼格外的安静,在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夏千遇一惊,一醒睡了这么久,又这么沉,一定是在山里那两天累的。

清醒了一会儿,夏千遇这才记起刚刚是被动静惊醒的,她寻视一圈,在看到玻璃那边的情景后,呆住了。

只见一女子背对着她坐在地上,欲起来试了几次了没有起来,而言墨阴翳着一张脸,紧抿着唇站在女人身前几步远的地方。

——什么情况?

想起言方泽曾和她说过言墨有虐、待、倾向,夏千遇呆滞了一下。

——不会真的有虐、待的嗜好吧?

刹时,那双阴翳的冷眸对着夏千遇的方向看来,夏千遇身子一僵,一吸间又放松下来。

——吓死了,要不是上次我特意看了一下,不然还以为这玻璃能看透外面的景象呢。

办公室里,女子已经站起身来,身子踉跄的往言墨跟前走,还不等到跟前,就又被一脚踢开。

夏千遇:......

——竟然是真的。

——狗....他的口味也太重了。

——可在办公室这里,确定不会有人看到?我要不要去帮忙?

夏千遇犹豫了。

可这时,她听到电梯那边有动静,情况紧急,已经不允许她在犹豫下去。

——不行,不能让人看到狗...言墨有这样的嗜好,传出去他的名声也完了。他怎么也帮过我,我不能坐视不管。

夏千遇一边想一边起身,在身后电梯门打开之前,整个人就冲进了办公室。

几个大步到了地上的女子身前,“你这女人是怎么回事?你再绕着我大哥,可就不是几脚的问题,你信不信我直接将手扔出去?”

夏千遇说话时,又为了让后进来的人看的逼真,手直接提起了女人的裙领子,她力气大,又没有克制,这么一提就将身下的女人上半身提到了半空中。

咦!

夏千遇愣了。

又是她。

简繁。

简繁也要气疯了。

她一直在找机会接近言墨。

今天从内部打听到言墨一个人在公司,将要拍的广告都推了赶了过来,偷偷进了公司大楼,又进了办公室,发现言墨竟然睡了。

她从未离言墨这么近过。

又一时控制不住用手摸了一下他的脸,哪知道一脚被踢开。

言墨骤然睁开的眼里带着嗜血的光芒,简繁吓坏了,她知道言墨不喜欢人近身,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想去和他解释,哪知道又脚被踢开。

五脏六腑像拧在一起般,痛的她要窒息。

结果言家这个继女又掺合进来,竟像提小鸡仔一样抓着衣领提起她,太羞辱人了。

夏千遇看到是简繁也愣住了。

听到头顶有门被推开,眼角的余光也扫到有人进来,夏千遇一狠心。

——绝不能让人知道言墨有虐待的嗜好,走到这一步,简大明星只能怪自己倒霉了。

“我知道你是大明星,今天我就是打了你,你再纠缠我大哥,我还打,你出现在我大哥面前一次,我就打一次,你大可以去告我,反正光脚不怕穿脚的,到时大不了我发个微博就说你一直纠缠男人才被打的,看丢人的是谁。”

——我说的这么明显,进来的人应该能听出来是我动手打的人吧?不会再往言墨的身上想了吧?

——狗...言墨还真是够蠢的,要玩也找个志同道合的玩,简繁这种大明星可时刻被人关注,万一拍到身上的青肿,到时被追到他身上怎么办?算了算了,之前他帮了我那么多,现在我帮他一回,也是应该的。

娇弱的少女,提着衣领将人上半身拽起到半空,宋中意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再听到那番透着威胁的话,不动声色的往大老板那看了一眼。

然后,顿住了。

只见大老板脸上脖子上都起了红色的疹子,一双眼睛阴恻恻的盯着——

宋中意猜测了一下,应该是盯着简小姐。

他不过是去车里取了一份文件,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简小姐是怎么上来的?

简小姐到底对大老板做了什么,让大老板起了身的疹子?

不过这位大小姐,还真是——大力士。

去山上的事,宋中意都知道,当时并不惊呀,今天亲眼看到,却被震惊到了。

至于夏千遇的欲盖弥彰,宋中意到是没看出来,毕竟有这样的力气,打一个女人还是信手就来的。

夏千遇戏也作了,这才一把松开简繁,“滚吧,没看我大哥多厌恶你吗?”

简繁红了眼圈,一半是身上的疼痛一半是被羞辱的,她试了几次都没站起来。

夏千遇绷着一张脸,眼角的余光看着简繁的举动。

——这下手也太狠了,也不知道什么女人能受得了他这嗜好。

“简小姐,我送你出去。”宋中意走过来。

夏千遇早就揪着简繁衣领时就扫到进来的人是宋中意了,也不知道宋中意做为大助理,知不知道言墨有这嗜好。

看他这么平静,似乎是司空见怪。

简繁抽啼着被宋中意扶出去了。

办公室一安静,夏千遇也不如刚刚那么自在了。

怎么说?

一般撞到别人不能说的秘密,都会被灭口的可能。

言墨一直不说话,夏千遇进来后虽然没往过看,可之前隔着玻璃触到的那双阴翳目光,已经狠狠印在了脑子里。

“你怎么在这?”言墨心情遭透了,要不是夏千遇出发点是为了他,早就将被他丢出去。

“大哥,言叔叔说你帮我安排好了住处,让我过来找你。”夏千遇弱弱道。

“有这回事?”言墨走过去坐下,身子靠在沙发里,一只手揉着鼻梁。

想起昨晚父亲的电话,言墨隐隐记起,似乎是有这么回事,只是忙着处理文件,他给忘记了。

夏千遇:.....想骂人。

——似乎骂习惯人了,心情不爽时克制不骂人,胸口好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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