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儿可是途经相州回来的?”神翊烁关切地很。
“我们赶到相州时已夕阳西下,便在城里住了一晚。”芸莞如实应着。

“莫不是住得百银客栈?”神翊烁若有所思道。

“正是啊,哥哥怎知?是听霖子说的吗?”芸莞很是好奇。

“我一猜霖子路过相州就得去百银住住,他还真是心有所念呐。”神翊烁邪魅一笑,他对泽枫霖太过了解。

“我看是哥哥对百银有所念吧?”芸莞想起了神翊烁留给百银客栈的诗句,明显就是为讨好伊人而作。

“除了莞儿,我还能念着谁?”神翊烁情不自禁地抚了抚芸莞的脸颊。

“瑚儿姑娘呗,貌美似天仙一般。”芸莞醋意愤愤地躲开了神翊烁的爱抚,不过她要是男子兴许也会喜欢瑚儿那种漠视一切的模样,又艳丽又高冷,特别能激发起男子想征服美人的好胜心。

“莞儿的醋意,莫名其妙哈?怎把我与她扯上了关系?”神翊烁百般不解着。

“霖子说的,你先前去过百银客栈,对瑚儿赞赏有加。”芸莞不以为意道。

“竟口无遮拦,明明是他自己说过对瑚儿心动不已,我还特地为他查过其家世。”神翊烁为了泽枫霖的倾慕亲自跑去问了百银客栈的掌柜,才得知瑚儿的身世。

“真的?”芸莞半信半疑着。

“那姑娘是相州知府的嫡女,大家闺秀本应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却偏偏是个特例,就愿意在百银客栈抛头露面的卖艺,愁得梁知府都要与其断绝父女关系了。”神翊烁当个笑话似的讲给芸莞听。

“梁大人?现在也是相州的知府?”芸莞没觉得梁大人有多英俊,怎会有那么美艳的女儿呢?

“宗百府的司空大人,莞儿可知?”神翊烁神秘兮兮道。

“略有耳闻。”芸莞被神翊烁绕的懵懵地,她不知司空大人远在帝都怎能与相州扯上关系。

“梁大人的嫡妻是司空楗的亲妹妹。”神翊烁对朝堂之上的家世背景都一清二楚,既然混迹官场自然要多留意细节。

“既然能攀上皇亲国戚,岂不是与霖子门当户对吗?”芸莞并未察觉出泽枫霖对瑚儿姑娘的倾慕之情,或许是她没在意吧。

“我当时也想过撮合霖子的好事,只可惜了解之后甚觉不妥,因为泽枫大人与司空大人不合,肯定不能同意这桩婚事,而且宣贵妃若知晓瑚儿曾为卖艺女,也定会断然拒绝。”神翊烁非常了解宣贵妃的性格,尤其知道她多么向着娘家人,多么看中其侄儿的前程。

“那真是可惜。”芸莞从未想过萍水相逢之人竟与旧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世间很多事实属巧合。

“而且司空楗还曾与他妹妹,想将瑚儿嫁给我太子哥呢。”神翊烁犹豫半天,到底还是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是嫁给你?还是嫁给太子?”芸莞蹙眉质疑着。

“司空大人极力想让外甥女成为太子妃,无果后便曾暗示过我。”神翊烁坦荡地很。

“天仙般的美人,你还有何不满?”芸莞反问道。

“貌美的女子如云,而坐井观天的我,只瞧得见莞儿。”神翊烁会心一笑。

“真的?”芸莞细细品着神翊烁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合着哥哥是想说自己没见过美女如云的世面,才会目光短浅看上我?哼”

“没有没有,逗你呐,别生气了,咱们说点正事吧,百银客栈的命案,莞儿肯定有所耳闻咯?”神翊烁先前路上耽搁的事就是特意拐去了一趟相州。

“嗯,徐公子死得很惨,我们都是目击者。”芸莞不敢亲眼目睹血淋漓的场面,光听旁人描述她就能想象出徐公子的惨状。

“徐末的死与暗殇宗盟脱不了干系。”神翊烁的语气异常坚定,他肯定会把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只因为那相似的银针吗?”芸莞完全是以银针进行判断的,因为与暗殇宗盟有关的案子都是跟绑架和劫运有关,像徐公子这样纯被谋害的实属少见。

“不仅是银针,我探查到徐末与山匪有过交易,我大哥被劫的那批粮草,不知怎么转运到了徐末手上,兴许他正是因为得知内幕才被人灭了口。”神翊烁推断徐公子与山匪肯定有所勾结。

“还有这事?会不会是徐末与山匪联合密谋,才对焕翊王下得手?”芸莞也分析着可能性。

“不排除这种可能,也不知宗察府最后能查到什么结果,咱们拭目以待吧。”神翊烁暂且将希望寄托于宗察府,但他也会一查到底决不放弃。

“我是跟梁大人提议,将徐公子的案子交由宗察府,毕竟有关暗殇宗盟,还是合并查案比较稳妥。”芸莞的猜想是对的。

在百银客栈住时,是芸莞与暗殇宗盟接触最近的一次,虽然她还不能确定杀害她父亲的真凶就在那晚的宾客之中。

“莞儿的建议很好,我也是听闻了此案,才想着有时间去相州看看。”神翊烁并没说出其已去过相州的事。

“原来哥哥是为了徐公子的坠楼案才回来的”芸莞一脸失望的表情。

“当然是为了给我的莞儿送礼物才回来的呀。”神翊烁从衣襟前掏出了一只羊脂玉镯,透亮温润似泛着淡淡的荧光。

“喜欢吗?”神翊烁温柔地牵起芸莞的手,将镯子带了上去,白皙肌肤衬的玉镯更加莹白,让他竟分不出到底是莞儿的纤手白还是羊脂玉白。

“喜欢。”芸莞被神翊烁深情的目光盯地很是害羞。

神翊烁不自觉地轻轻亲了亲莞儿的手,“还想要吗?”

“要什么?”芸莞以为神翊烁在问他还想不想要亲亲,顿时羞得脸似涂上了厚重的胭脂。

“当然是礼物啊?莞儿,你想什么呢?亦或是你想要什么?”神翊烁又掏出了一对耳坠在芸莞眼前晃了晃,一看这对坠子和玉镯就是同一块料子打磨出来的。

以信任为君思,而不信者君罔思,故常思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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