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莞从宫中回府小憩了片刻,喝完雪晴给熬的红参姜汤,胃好多了,经不住宥宸地央求,只得带着他来街市上逛逛,这还是姐弟俩到帝都后第一次来街市。
“莞姐姐,终于肯带我出来玩了,泽枫将军这两日虽一直陪着我,但好像自始至终都是我自己一个人,他都不怎么说话,太闷了。”宥宸一边说一边环顾四周,生怕会遇见泽枫霖似的。

“宸儿,你要多学习泽枫将军的稳重,为人处世可是门大学问,多言不易,别总惦记玩乐。”芸莞前两日一直陪着神翊晗,就把宥宸托付给泽枫霖,也是想让宥宸迅速成熟起来,跟着将军出入总好过让他天天围在女眷身边。

“莞姐姐,我想要面人,昨日没好意思跟泽枫将军说。”宥宸笑嘻嘻地看着芸莞。

“好好好,哎,我们的宥宸怎么就是长不大呢?”芸莞一边摇头一边宠溺地捏捏宥宸的脸颊。

宥宸不喜欢芸莞这么捏自己,就像他永远长不大似的,宥宸为了躲芸莞撒腿就跑,一不留神撞到了一名红衣女子。

那女子转身就给了宥宸一巴掌,“谁家小鬼,没长眼睛嘛?光天化日,想偕油啊!”

“怎么随便动手呐!”芸莞看到宥宸面颊红肿很是心疼,又听到对方出言不逊更为生气,眼前嚣张的女子竟不惜其名节,高声诬陷被宥宸占便宜,芸莞怒冲冲地跑过来质问道:“姑娘何须损自己清白?家弟年龄尚小,不谙世事。”

“他撞我在先,打他又如何?谁知这小鬼是不是有意为之?你当姐姐的又怎晓得?”这红衣女子虽长着一张美艳的脸,但性子如此刁钻,实在是没教养,美人应是内外兼修才对。

“姑娘,我们真无意冒犯,赔礼?道歉?明明白白讲出来,但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允你随便动之?”芸莞反问着,她都不舍得动宥宸一根手指,如今竟被陌生人欺负,作为姐姐,她既心疼又心气。

红衣女子更为无礼,竟拔下头上的玉簪,使劲地摔在地上后又弯腰捡起一段锋利地,顺势划伤了芸莞的手背,“他摔坏我的玉簪,我还没算账呢!你这当姐的竟还教训起我来?既然你心疼这小鬼,那就代为受过吧!”这姑娘看到芸莞的伤口殷红着渗出鲜血,瞬间心情大好起来。

“晓梦,又惹何事?”只见一男子冲过来,气愤地拉着这位伤人的女子检查其伤势。

“烯,是他先惹事的,不怨我。”红衣女子义正辞严地说着。

“宥宸?芸莞?”神翊烯惊讶地看着端木姐弟,原来是有四皇子护着,怪不得这叫晓梦的女子这般张扬霸道。

“四皇子好。”芸莞弱弱地问了一声好,“既然是四皇子的人,那就是误会一场,告辞。”

“拿着。”神翊烯把手帕递给芸莞,想让她捂住伤口。

“谢四皇子。”芸莞接了过来,转身就拽着宥宸离开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面对无理之人,还是远离地好。

“你这么就放她走了?都没赔我的玉簪,还有我送的手帕你竟给了她!”独孤晓梦白了神翊烯一眼,原来这个女子,名晓梦,姓独孤,是当朝卫国公的长女,独孤夫人走的早,独孤司马便视其女为掌上明珠,惯得娇纵跋扈。独孤晓梦刚刚那么生气也是因为芸莞提及了她娘亲,本来她这几日心情就不顺,借着冲突,一股脑地全撒到端木姐弟的身上。

“玉簪我赔,你不得再无礼,这是长公主托我关照的姐弟,你把人划伤,人家没追究算给你面子,你还想怎样?”神翊烯刚刚以为是独孤晓梦受了气,本想教训对方,他一时忘了,独孤晓梦哪里是会吃亏的主。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划伤了她?那小鬼先撞得我,你都不关心我疼不疼?还能不能做朋友了?再说,我独孤晓梦用她给我面子?呵,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公主,竟还想教训本大小姐?”独孤晓梦前几日因长公主设宴没邀请她而愤愤不平,原来就是主请这对姐弟,亲自见了也不过如此,她觉得没什么好结识的。

“你之前吵着要去赴宴,这见到真人,却又失望了?”神翊烯打趣道。

“谁要去看他俩?我不过就是喜欢凑凑热闹,真庆幸晗翊公主没给我这个机会,对了,前日太子请客也没叫我,是我哪里得罪了他们?”独孤晓梦话语中的酸味,逗地神翊烯咯咯直笑,这晓梦真是个古灵精怪的姑娘,令神翊烯捉摸不定。

初冬晓梦无情诉,漫漫长思畏前途。往昔回想难平怒,静观其变好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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