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翊晗深知芸莞受了委屈,带着神翊曣去找太子妃想问个清楚。
这姐妹俩一合计,这次必须要为芸莞出头,否则让旁人知晓还以为姐妹之间通了气,合起伙来欺负端翊公主有名无实呢。

“长姐,许久不见~”独孤晓梦请安道,她一直对神翊晗很是客气。

“啪~”神翊晗重重地甩了独孤晓梦一个耳光,打得她自己的手生疼。

“长姐,不知因何盛怒?”独孤晓梦捂住脸,赶忙退后两步仰着头质问道。

“怎么?被掌掴的滋味不好受吧?”神翊晗板着脸审视着独孤晓梦,她不知其怎能对柔弱的芸莞下得了狠手。

“要是长姐非要这样才高兴,我乐意奉陪!”独孤晓梦不再捂脸远离,立马倔强地凑近神翊晗,举着其手腕比划着。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吗?”神翊晗气得手指哆嗦,她看不得独孤晓梦自恃清高的模样。

“您贵为长公主,又深受先皇疼爱,一呼百应惯了,有何不敢?您尽管来,我受着就是了,呵~”独孤晓梦冷笑一声,她没想到长公主会亲自出面为芸莞打抱不平。

“长姐,别跟她废话。”神翊曣看独孤晓梦不知悔改的模样也很生气。

“哟~曣妹妹不想听我讲废话,那为何还陪长公主来找我?”独孤晓梦嘲笑着。

“日后再欺负芸莞,我要你十倍奉还。”神翊晗平日里和善地很,从没威胁过别人。

“长姐,我是为了先皇教训芸莞的,她不守妇道,不恪守礼仪,明明是进宫守丧之人,却浓妆艳抹,花枝招展专擅玩乐,简直有损皇家威仪!”独孤晓梦觉得自己占理,不愿妥协半步。

“哟~你以为你伶牙俐齿就颠倒黑白了?我还不知你那点小心思!”神翊晗无奈地摇摇头,“你心里的羡慕嫉妒恨,你自己最清楚,别再想把芸莞当你的出气筒。”

“你若恪守妇道,怎会让旁人替嫁?”神翊曣在一旁帮腔道。

“谁说的?你少血口喷人!”独孤晓梦赶紧否认,毕竟这若是事实乃欺君罔上的大罪,是独孤府上上下下老老小小都难逃的死罪。

“你以为你不承认这事就算过去了?就能掩盖住事实?”神翊晗仔细端详着独孤晓梦。

“怎么?你们谁亲眼瞧见了?别想给我扣上子虚乌有的罪名!”独孤晓梦故作镇静,她坚信只要她不承认,谁都拿她没办法。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不用你美!”神翊晗指着独孤晓梦警告着,“日后离我莞妹妹远一点,你若敢再动她一根汗毛,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长公主与她还真真是情同姐妹呢!当初也不知是谁勾引了驸马爷,引得公主您盛怒不已!”独孤晓梦似笑非笑着。

“你~你少挑拨我们的关系!”神翊晗愤愤不平道。

“是啊,你们当然是一家亲,也不知谁想二女共侍一夫来的?”独孤晓梦觉得既然撕破了脸皮,她便没有再装下去的必要了。

“太子妃,请注意你的言辞!”神翊晗此刻冷若冰霜。

“长姐,莫与这个疯女人生气!”神翊曣觉得独孤晓梦简直是疯了,敢公然顶撞神翊晗。

“你有资格说我是疯女人吗?我利手利脚哪需要别人照顾!倒是你,明明各种看芸莞不爽,怎么?才相处了几天就被其感化了?”独孤晓梦就差点名道姓说神翊曣的母妃才是疯女人。

“别以为有煜儿给你撑腰,你就为所欲为了!”神翊晗准备去跟她母妃好好控诉一番。

“我可不敢为所欲为,倒是芸莞一直斡旋在男人身旁,进宫了也一刻都不消停。”独孤晓梦故作柔弱起来,“长姐,我刚刚无心顶撞你,我只是太生气了!”

“啊?”神翊晗不知独孤晓梦唱得哪出戏,前一刻刚毅地要准备斗争到底,后一刻就泪流满面开始服软了。

“曣妹妹说得对,我刚刚就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疯女人!”独孤晓梦发泄完心中的不满后,准备给自己找个台阶下,“长姐,二妹,请原谅我的无理取闹,我……”

“嫂嫂,你怎么了?”神翊曣不知独孤晓梦为何这般阴晴不定。

“芸莞她才入宫几日,太子就对其嘘寒问暖,恨不得把心掏出给她送去,长姐,二妹,你们说,我能不气吗?”独孤晓梦越说越委屈,哭得更伤心了。

“太子有何居心?”神翊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太子为国事操劳,为国丧费心,若不是芸莞勾引在先,太子怎会对她那般上心!”独孤晓梦笃定地点点头。

“肯定是嫂嫂误会了,莞姐姐除了跟我在一起,就是去祠堂诵经礼佛,哪有时间去勾引太子哥?”神翊曣理性地分析着。

“就是在祠堂,芸莞总私底下与太子相见,就连太后心爱的古琴,都被其要了去。”独孤晓梦故作情场失意,只为博神翊晗和神翊曣的同情。

“莞妹妹怎知太后有古琴?”神翊晗印象里太后确实有一把绝世好琴。

“我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独孤晓梦起誓道。

“我觉得这当中肯定有误会,太子妃也别胡思乱想,芸莞已然是准三皇妃,我相信她的人品,绝不会做出格的事。”神翊晗拍着心口保证着,她明白芸莞一心等着嫁给神翊烁,怎还会私底下去勾引太子。

“嫂嫂,你日后得好好收敛性子,千万别再那般鲁莽,想要赢得我太子哥的心,定要以温柔作为杀手锏。”神翊曣好心安慰着。

“长姐,我如实说吧,才刚那般生气,不光是芸莞不守国丧,还因我发现其穿得长裙是新贡的绸缎,定是太子赏赐给她的!”独孤晓梦很是肯定。

“晓梦误会了,那衣衫是我赏给芸莞的,你千万别因此跟太子生气!”神翊晗没想到一件新裙竟引起这么大的误会。

“啊?原来是这样!”独孤晓梦赧然地擦了擦眼泪。

“好了,别哭了,若是太子日后敢辜负晓梦,我定不饶他!”神翊晗太容易同情弱者,简直是同情心泛滥。

可恋之人,必有可爱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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