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外大雨滂沱,营帐内佳人怯懦,那片会下雨的云朵正笼罩着整个金戈营地,就连雷声也配合着此刻的氛围,“轰隆隆~轰隆隆~”
一声声惊雷吓得潼潼蜷缩地更厉害了,神翊烁用棉被将她包裹起来,捂着其耳朵安抚着。

“三哥,我怕~”潼潼微红着脸呢喃着。

“有我陪着,还怕吗?”兴许是神翊烁天生保护欲泛滥,见不得弱小也见不得怯懦之人。

前一刻还对潼潼冷言相向驱赶其离开,转而就温情脉脉地陪伴在她身旁,弄得潼潼又惊又喜,生怕眼前人的温柔只是梦一场。

“咳咳~”神翊烁止不住地咳嗽起来,“咳咳~”

“三哥是不是着凉了?”潼潼伸出手去摸神翊烁的额头,一边担心着其因淋雨而生寒疾,一边自责地很。

“你没事就好,不用管我。”神翊烁别过头去,除了莞儿的主动,他不喜欢其他突如其来的异性接触。

“哦!”潼潼不敢再多言,怕自己哪句话说错再惹眼前人心烦。

“困了就睡会儿吧,我不走!”神翊烁随手翻开枕下的古籍,想排解心中的意乱情迷。

“嗯~”潼潼安心地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熟睡过去还打起了呼噜。

神翊烁从不知道女子睡觉竟也会有鼾声,忍不住笑了起来,正当他嘴角上扬时,就被闯入者打断了笑意。

只见一袭红衣的神翊烯掀开营帐帘冲神翊烁喊道:“三哥,三哥,你跑哪去了???”

“怎么?被灌多了?”神翊烁示意神翊烯小点声。

“咦?三哥金屋藏娇?莫不是莞儿回来了?”神翊烯眯着眼睛笑得很妩媚,他俨然像个新郎官一般,脸颊也红扑扑地很。

因为金戈的习俗是婚宴提前大摆九日,他这才第三日,还没挺过一半,就已喝得晕乎乎。

“管好你自己就行,不用操心我的事。”神翊烁又止不住地咳嗽起来,“咳咳~”

“三哥怎么了?让莞儿累到了?”神翊烯蹑手蹑脚地靠近床榻边,揉了揉眼睛才发现躺着的人是潼潼而非芸莞。

“没事别烦我。”神翊烁没好气地抱怨着。

“三哥,居然陪潼潼睡觉,都不帮我挡挡酒,太不仗义了,额……呕……”神翊烯一口酒返上来差点吐床榻上,还好神翊烁眼疾手快将神翊烯转了个方向。

神翊烯捂着嘴忍了半天,才得意洋洋道:“三哥放心吧,我没喝多,你看……我都没吐出来,嘿嘿~”

“你要是想耍酒疯就去找姬儿,别来烦我。”神翊烁不想跟醉酒之人讲话。

“姬儿~我的姬儿,我都三日没瞧见她了,真羡慕三哥日日有佳人陪伴,走了一个又来一个……”神翊烯痴情起来心里只装得下一人。

“你想姬儿为何不去见她,跑来找我作甚?”神翊烁打量着准新郎官。

谷</span>“金戈习俗……直至成婚……禁止见面……”神翊烯一提到姬儿,整个人清醒了些,“三哥,你说这是什么破习俗,啐~”

“入乡随俗,何须怨气这么大?马上就成亲了,不差这几日~”神翊烁瞧了瞧熟睡的潼潼,见其没有醒来之意,压低了声音与神翊烯耳语道,“金戈王可有何异样?”

“异样?有有有,我也觉得他奇怪地很。”神翊烯一脸神秘。

“说与我听听?”神翊烁最不喜欢他四弟卖关子的模样。

“三哥,你说他那么英勇,酒量应该也千杯不醉吧,竟然为了灌多我,把自己先喝多了。”神翊烯越说越来劲,抓起神翊烁的手放到自己肩膀上,“喝得就像这样,搂着我喊我兄弟,三哥,你说奇怪不奇怪?哈哈~”

“你啊,没个正经样,以后在金戈王面前,还是收敛点好,别哪天他一不高兴,再要了你的小命。”神翊烁耐心地嘱咐着。

“怎么可能?除非他不想混迹草原了,敢动我,大周灭了……”神翊烯话还没说完,就被神翊烁堵住了嘴。

“姻亲虽没有血缘,但日后你们就是一家人,关起门来不许说两家话,好好照顾姬儿,孝敬金戈王,远离是非之地未尝不是一种福分,父皇不可能永远护着你,我也一样。”神翊烁语重心长地很,他从没这般嘱咐过他四弟,也从没这般为他的未来而担忧。

“三哥,怎么这般感伤?”神翊烯不解道,明明大婚当前,他三哥应该为他高兴才对。

“有些棘手的事,我必须要去处理一下,可能……没办法留在这里陪你了。”神翊烁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口,这个离开的决定使得他的心情无比沉重。

“回青州吗?什么时候回来?”神翊烯以为他三哥有生意上的事要处理。

“回帝都……你成亲前……我赶不回来了。”神翊烁一字一句艰难地讲了出来。

“三哥,我……不想你走。”神翊烯像个小孩子一般慌张地抓住了眼前人。

“我就自己走,不带庄妃离开,你放心吧。”神翊烁以为神翊烯这般不舍是因为害怕自己把庄妃带走。

“我是舍不得母妃,但我更舍不得你……”神翊烯真是个多情的人,他那双丹凤噙着泪水似温柔女子一般楚楚动人。

“说实话,我也舍不得把你自己留在这儿,但这是父皇的决定,你……我都没办法选择,父皇知道你需要我,便把我派来陪你,可如今父皇他……”神翊烁欲言又止道,他实在无法将实情道出。

“父皇怎么了?催你回去?是父皇要你回帝都吗?”神翊烯迷茫地追问着。

“嗯~”神翊烁点点头不再说话。

“皇命难为,我勉强三哥也没用,回帝都记得代我跟父皇问好。”神翊烯虽笑着,但眼角却止不住滑下了泪水。

“大男人,哭什么哭?也不怕被人笑话!”神翊烁轻轻地拍了拍神翊烯的肩膀安慰道。

“怎么?身为男子,连哭的权利都没有?切~”神翊烯用衣袖擦干了眼泪,“那三哥准备何时离开?”

未到情深,泪目不已;未等白头,垂暮老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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