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不觉得皇上纵容太子纵容地很离谱吗?就连纳妾这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尤其是明知独孤晓梦张扬却还与独孤族联姻,皇上的谋略最难懂。”神翊焕对自己与司空族联姻的事闭口不提。
“大哥道出了我心中的疑惑,只是无人能解,呵呵~”神翊烁从小就羡慕神翊煜深得父皇的宠爱。

“太多心事藏在心里很是难捱,不然皇上也不会生病,全因心疾所致。”神翊焕一直没敢去探望皇上,只想念着他意气风发的样子,不想看其微微垂老卧病在床。

“大哥所言甚是,我父皇的身子确实有些羸弱,休息不好甚让人担忧,尤其是炤儿……”神翊烁无奈地摇摇头,他已派人继续暗中找寻,若有线索则会第一时间汇报给他,虽然他人不在帝都,但是一丝一毫的动向还是得好好掌握才对。

“三弟放心,我也会帮着找寻五弟,若有何消息,定会通知你。”神翊焕笃定地点点头。

“大哥费心了,我敬你一杯。”神翊烁换了茶杯的同时让下人取来了上好的青梅酒,“这酒甘甜中带着微酸,入口后味十足。”

“三弟还是少喝点吧,晚上得赶夜路,安全第一。”神翊焕拦下了神翊烁的酒杯。

“不碍事,大哥,这青梅酒劲淡得很,你快尝尝。”神翊烁劝慰着。

“好吧,最后一杯,只愿三弟一路顺遂。”神翊焕仰头一饮而尽,浓厚的酒香混着青梅的酸甜直呛他心脾。

“哟,我刚来怎么就最后一杯了?”来人一身嫣红长袍迈着轻快的步伐,似新郎官一般喜笑颜开道。

“晓……太子妃好。”神翊焕只顾品美酒,没瞧见美人来。

“大哥好,莫不是除了小太子妃外还有大太子妃不成?”独孤晓梦打趣道。

“稀客稀客,太子妃怎有时间光临寒舍?”神翊烁的寒暄空洞乏味。

“三哥不要这么见外嘛,我都这身打扮了,你们就不能与我兄台相称?”独孤晓梦一身男装太女子气,尤其是头发并没用冠簪绾上,一看就是乔装打扮成男子的小女子。

“独孤兄来此有何贵干?”神翊烁揶揄道。

“听闻你要走,我来送送,还是本大……公子够意思吧?”独孤晓梦一时间不习惯自己假扮的身份,夺过神翊烁手中的酒杯便一饮而尽,“酸甜可口,好酒~”

“多谢兄台惦念,不过依在下看,公子是惦念四皇子多一些吧。”神翊烁似笑非笑地望着独孤晓梦怀中抱的木匣。

“知我者莫三哥也,我准备了一份礼物,想让你带我送给烯哥哥。”独孤晓梦很少称神翊烯为哥哥。

“小事一桩,只是别让我太子哥知道就好,免得他把自己泡在醋缸里。”神翊烁笃定地点点头,以他对神翊煜的了解,其在乎独孤晓梦的程度堪比自己惦念芸莞。

“我觉得太子殿下不会吃醋,以我对他的了解,若是听了才刚的对话,兴许会很喜欢呢。”神翊焕似笑非笑道。

“大哥此话为何?”独孤晓梦不解地眨眨眼睛。

“因为你俩跟唱戏似的啊,说得亦真亦假好不热闹呐!煜儿最喜爱这口。”神翊焕总是因太子抓他一同看戏而郁闷不止,他最讨厌那种表面浮躁的喧哗,看似精彩绝伦,实则味同嚼蜡。

“可别提唱戏的事了,我听说宣贵妃知道太子搭戏台子的事,差点没气背过去。”独孤晓梦一边说一边比划地可欢儿了,只要见到神翊烁,她的笑就停不下来。

“我看是你们俩口子合起伙来气宣母妃呢吧,他在宫里作妖,你更狠,直接私逃出宫。”有这样不听话的太子妃,神翊烁为太子很是忧心。

“什么都瞒不住三哥的法眼,嘻嘻~”独孤晓梦得意洋洋地很。

“太子妃殿下赶紧回永延殿吧,惹怒宣贵妃可不是好兆头。”神翊焕劝解着。

“行行行,我一会儿就回。”独孤晓梦打着哈哈,她好不容易逃出来的,怎么会轻易回去?

“麻烦大哥个事,尽快将太子妃送回宫里可好?我这时间来不及了,不然我现在就送她回去。”神翊烁一把抢过独孤晓梦怀中的木匣,这份来自心爱姑娘的关切,他肯定会传递给神翊烯。

“没问题……”神翊焕还没说完就被独孤晓梦制止了。

“我自己有胳膊有腿不需要别人送,我能自己回去,再说了,我才刚来,你就撵我走?”独孤晓梦悻悻然地不悦道。

“不是撵,是担心,尤其为太子寻不见太子妃而忧心不已。”神翊焕替神翊烁解释着。

“太子才不想我呢,他巴不得我不在他身边,他好光明正大地跟宫女偷情。”独孤晓梦翻着白眼满是不屑。

“不会吧?太子又开始拈花惹草了?”神翊烁甚觉不可思议。

“没事没事,等我见到他训训他便是了,太子妃莫生气。”神翊焕安慰着,他相信太子的花心只是表象。

“不用,我觉得他那样挺好……我到挺轻松自在的……”独孤晓梦耸耸肩,脸上抑制不住地流露着窃喜。

“太子妃您叫我吗?”郑青松一副憨态可掬的模样溜了过来,“烁翊王好……焕翊王好。”

“谁叫你了?耳朵倒挺灵儿,我是说轻松……自在。”独孤晓梦一见到他三哥就高兴地忘掉候在府门外的郑青松。

“小的不自在,小的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地很……”郑青松特意又解释了一遍。

“算了,懒得跟你说,你快该干啥干啥去吧,别伫在这碍事。”独孤晓梦摆摆手让其赶紧离开。

“大哥,送太子妃回宫要紧,耽误不得。”神翊烁催促道。

“别别别,我不急,不耽误,三哥我还有话想跟烯哥哥说呢。”独孤晓梦紧张兮兮地很。

“不用说了,你不都写信了嘛?”神翊烁一边翻看木匣一边说着,匣子里只有一封信和一个荷包。

“三哥,你可不许偷看。”独孤晓梦着重强调了一遍。

以言信之,以行任之,以德服之,以品效之,方可为正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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