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医生的及时救治和缝合,周父总算是脱离了危险,现在人也已经被重新转移到了普通病房里。
还好,性命是保住了。

另一边,陈修远看到网上路遥遥和周雅馨的录音片段已经被传开之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冷哼一声说道:“看来消息已经传开了,我们也是时候去找周父了。”

“可是周父现在不是刚”路遥遥刚刚得知周父和周雅馨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不免产生了一点同情,她觉得这个时候也许不是摊牌的好时候。

陈修远当然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可是对待像周父那样的人就必须要残忍一点,不然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次听我的,你只管跟在我后面就好。”

说罢,路遥遥也半推半就地被陈修远带上了车,趁夜色来到了医院。

刚要进去,却被门口的医生拦住了,他上下打量着两个人并怀疑地说道:“现在病人还没有清醒,你们进去一定要把声音放轻。”

医生刚想转身离开,好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回过头来很认真地说道:“一定不要提他女儿的事情了,刚刚发生那样的事情对他来说一定很难受。”说罢,医生拍了拍陈修远的肩膀。

陈修远对于周父的遭遇并没有半分兴趣,在他这里只有路遥遥的事大,他既然伤害了路遥遥,那就应该受到这种惩罚。

没想到,他们两个刚进病房,周父就苏醒了过来,不过因为腹部的疼痛,他说不出一句话,身体虚弱地很。

陈修远也没有犹豫什么,站在周父身边说道:“现在放弃挣扎还来得及,只要你重新在大众面前说出真相,也许你受到的惩罚会轻一点也说不定。”

要不是这伤口束缚着他,周父早就起来辩驳几句了,可是如今这光景,他也只能闭上眼睛,假装听不到陈修远的话。

“我知道你做这些都是因为背后有人指使,只要你说出来,我保证你会从这件事中全身而退。”陈修远笑着说道。

“就算我这次败给你们了又怎么样?今后谁笑到最后还说不定呢。”周父的声音很轻,但是眼睛却瞪得老大,与此同时,他也伸手狠狠地触碰了警报器。

很快,护士立刻赶了过来。

“医生,这两个人一直在打扰我休息,麻烦你请他们出去好吗?我要休息了。”周父一边龇牙咧嘴地说着,一边重新盖好了身上的被子。

毕竟是在医院,一切都要以病人的利益至上,护士也不得不遵循病人的意志,客气地跟两人说不如过些时间再来看他。

“我看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了,不如我们先去问问他的司机,也许他知道什么也说不定?我看周父的伤好像真的很严重,到底还是个老人家”路遥遥拉过陈修远劝说的同时,这句话也被周父尽收耳底,不由得心惊胆战。

司机?虽然自己从没有跟他透露什么过多的信息,可是毕竟朝夕相处,自己的行踪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也许他真的知道一些什么也说不定。

正思考的时候,陈修远就已经被路遥遥拉了出去,护士重新安顿好他之后也跟着走了出去,并关上了门。

随后,周父猛地睁开了眼睛,挣扎着拿起了旁边抽屉里放着的手机,拨通了神秘人的电话,加入司机真的给他们提供了什么关键的线索,那自己做的这一切不就全部都是徒劳的?无论周家的公司还是周雅馨的命,他一个也守不住。

可就在这么焦急的时刻,神秘人的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了,始终没人接听。

就那样到了第二天早上,天刚刚大亮,一阵轻而缓的敲门声叫醒了正在熟睡的周父,他揉了揉眼睛并带上眼睛,眯着眼睛向着门的方向喊道:“进来吧。”

进门的护士脸上带着十分甜美的笑容,这倒是让周父的心情大好,他已经记不起最后一次见到这种微笑是什么时候了。

“宅急送送来的果篮,下面还有一封信,想来应该是您的朋友送来的吧,我给你放在这边,我就不打扰你休息啦。”说罢,护士又微笑着离开了房间。

周父看着护士离去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可是当他看到果篮里的水果是杨桃的时候,他只觉得后背一凉,于是他颤抖着拿起那封插在下面的信,缓慢地打开来看了看。

“被亲生女儿捅刀子的滋味想必很痛苦吧,既然这样我们就没有继续合作的必要了。”

字条上的字应该是在不同的报纸上裁剪出来的,这样摆出来的话更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周父反复看着上面那几个冰冷的文字,他似乎已经想象到了那人嘲笑他的嘴脸,他心中实在是又气又害怕,只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压着,想发泄却无能为力。

终于他还是控制不住了,颤抖着掀开了被子,又挣扎着下了床,可是他只是轻轻踩了一下地,伤口再次传来了强烈的痛感,那一瞬间,他将自己的愤怒、恐惧夹杂着伤口撕裂般的疼痛感都化作气沉丹田的吼叫声,刺耳的声音同时引来了医生与护士。

“这是怎么了?周先生你冷静下来好吗?”

周父哪里听得进去医生的劝说,他的眼中,心中全部都是自己和家人没有前途的未来,他还是不停的嘶吼着,甚至忍着身体的痛苦想要挣脱所有的人逃出这里。

“刘护士,赶紧把镇定剂给我!他应该是手术后遗症,狂躁症犯了,赶紧给他一针,他的伤口可不能再裂开了。”医生看着他逐渐渗出的鲜血焦急地说道。

护士收到指令,立马拿来了一整管镇定剂,医生也毫不犹豫地打了下去。

很快药效立马生效了,周父的双眼慢慢地沉了下去,那封信也终于从他的手中滑落下来,安静地躺在了地上,同时整个病房也重新陷入一片寂静之中,大家终于松了一口气,重新给他换好了药。

“修远,这几天你就听我的先别去找周父的麻烦了,你这么做他也只会对我们反感不是吗?”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这件事该是时候做个了结了。”陈修远平静地说着。

路遥遥却不做声音了,她心里也很矛盾,她看着处于那样情况的周父实在是不忍心再去讨回些什么,可是如果不讨回来,自己就会被世人误解。

“反正这几天医院里也是记者,家的周围也有记者,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你就好好在家里休息吧,这边的事你就别操心了,一切有我呢。”陈修远握着路遥遥的手笑着说道。

说罢,陈修远轻轻地吻了一下路遥遥的额头,并关掉了旁边的床头灯说道:“别想那么多,好好休息。”

第二天一早,路遥遥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

“季珏婷被拦在大门外面了,我们保安也拦不住这帮记者啊,您看怎么解决?这”电话那边的人是自称保安的一个男人。

路遥遥也并没有怀疑什么,反而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焦急地问道:“那帮记者有没又为难她?那个,我”路遥遥挠挠头,一时没了主意。

“那帮记者一直在问她问题,我看她好像真的很为难的样子,不如你现在过来帮一下她吧。”

“那好,我这就来。”那个瞬间,路遥遥的脑子里只有季珏婷有危险这一个认知,其他的危险她也没有考虑过,就那样一冲动走出了家门。

才关上门,路遥遥突然迟疑了起来。

季珏婷这几天因为要陪着自己不是早就搬到这边的别墅来住了吗?怎么突然从小区外面回来?

那一刻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被骗了,这明明就是一个圈套,于是恍然大悟的她立刻返回了别墅。

可是一切都晚了,一直在别墅周围埋伏的黑衣人看准时机立刻扑了上去,捂住了路遥遥的嘴,并用早就准备好的棍子用力地砸向了路遥遥,手无缚鸡之力的路遥遥就那样晕了过去,被得意的黑衣人拖上了车。

刚做好早餐的陈修远,敲了敲房间的门,可是半天也不见有回应。

“遥遥?”开门见路遥遥不在,陈修远又找遍了整个别墅,直到看到玄关的鞋子不见了这才发现路遥遥出了门。

带着疑问,陈修远拨通了路遥遥的电话,可是电话那边一直传来冰冷的机械声,打了一遍又一遍,可是路遥遥却始终没有接通电话,陈修远不由得背后一凉,难道就是这几分钟不在他的身边,路遥遥出了事?

陈修远立刻乱了分寸,他打开大门,外面依旧一片祥和,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慌乱中,他发现了右上角的监控,于是立刻返回了屋子里,看了看路遥遥失踪时候的那段监控录像。

黑衣人是从后面进攻的她,手法很老练,一击就晕,这期间根本就没有给路遥遥一点求救的机会。

陈修远不由得心一惊,而更多的则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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