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夕阳的请字说的十分用力,就连正在一旁的沙发上剥葡萄的季钰婷都听出了不对,她立马放下剥到一半的葡萄,从沙发上走了过来,急切的问:“发生了什么事?”
洛夕阳把季钰婷凑过来的小脑袋往怀里一带,对着电话说:“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报警!”

收了电话,洛夕阳一边拨号码一边跟季钰婷解,“周雅馨的爸爸把修远给带走了,现在下落不明。”

“周雅馨爸爸?就是那个即将要竞选市长的周老?”

“恩”

季钰婷思索了片刻,从洛夕阳的手中夺过了手机,“夕阳,我觉得这是不能直接报警。”

洛夕阳不明所以的看着季钰婷,要知道以陈修远的实力都能轻易就被周老给带走,除了报警他实在是想不出来应该怎么办。

季钰婷立马解释道:“你想,如果我们报警,先不说周老有没有把修远给囚禁起来,就以周老现在的身份我们就算是报了警对他也没有任何影响,吃亏的只能是我们。”

“那你说现在应该怎么办?”洛夕阳有些着急。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私下解决,这样既能救出修远,也不会拨了周老的面子。”

“这能行吗?”

“行不行也只能试试了。”说到底季钰婷也没有多大的把握。

洛夕阳看了眼时间,害怕时间拖得越久对陈修远越不利,立马决定道:“既然这样,我们现在就去周老家吧,先死马当活马医。”

二人急冲冲的换好了衣服,从家里拿出最好的普洱茶坐上了去周家的车。

另一边,跑车就是跑车,没过几分钟就追上了绑架路遥遥的车,tom悬在空中的心总算落了地,感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只见joe一个加速从一旁的道上直接别在了前面一个车前,把它稳稳的压在了后面。

“哇!哥们,你这车技也太帅了。”tom毫不吝啬的夸奖道。

joe嘴角微微上扬,声音平淡:“小意思。”

他狭长的丹凤眼朝身后的车子扫了一眼,“被绑架的是你女朋友?”

“额不是,一个朋友。”tom想到之前因为自己利用路遥遥的事而被拒绝,心里有些愧疚,声音里夹杂着失落。

“她叫什么名字?”

“路遥遥,有什么问题吗?”tom抬头看向joe。

听到路遥遥这个名字,joe有一瞬间神情有些恍惚,眼角的余光察觉到tom探究的眼神,他略微不自然的说道:“没没什么”

tom心思还停留在路遥遥拒绝自己上,只是没落一笑,并没有察觉出joe的不正常。

谈话的空隙,身后的车已经稳稳的停了下来,joe开出一小段距离也踩下刹车,tom怕被周母发现,没有下车而是从法拉利的后视镜上观看后面的一切。

不多时,周母首先从后座上走了下来,紧接着从面包车里下来几个彪型大汉,路遥遥被最后一个走出来的大汉给拖了下来。

在周母的指使下她纤细瘦弱的身子被大汉从沥青马路上一直拖拽着走向一个废弃的仓库,因疼痛,她的身体情不自禁的曲卷着,身后留下一片血迹,白色的t袖衫已经被血染红。

许是路遥遥实在是受不了,她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想要从大汉的手中挣脱,带血的手才刚刚抬起,背后一个男人趁她不注意,一脚踢在她的背上,她一口血喷了出来,削瘦的身躯应声而倒。

这一幕,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tom真的淡定不了了,自责与愧疚充斥着他整个胸腔,要是之前在医院他不那么懦弱,在周母抓她之前就挺身而出,那么现在的她就不会受这些苦,果然,她拒绝自己确实是正确的,自己这么懦弱的样子真不是个男人。

tom?一手握住跑车的扶手,此时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救人,就算拼了命也在所不惜。

他用力的扳扶手,一次又一次可是车们纹丝不动,被锁的死死的,tom双眼通红发了疯似的对坐在一旁的joe厚吼说:“快门,快点开门,她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无动于衷,你还是人民警察吗?”

“兄弟,我知道你现在着急,但是我们也看看现在的情况好吗?他们这么多人我们能救的了她吗?”

“懦夫!”tom满脸不屑又痛恨的吐出这二个字,不知道是在说自己还是joe。

说着起身开反锁车门的按钮,才刚碰到按钮,脖子后面出来一阵剧痛,tom不敢置信的看向敲了自己joe,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警察竟然是个叛徒,他晕倒之前咒骂一句:“shit!”

joe耸了耸肩,没办法,谁让你救得人是路遥遥呢!

陈修远静静的坐在暗房里,思绪已经转了几圈,把最近发生的所有的事都前前后后理了一遍,好在他早就已经把和有关周父犯罪的证据交给了相关机构,所以并不在意自己现在的处境,出去只是早晚的事。

现在他最担心的就是路遥遥处境,没有自己的保护,遥遥万一被周家给抓住了那后果陈修远不敢往下想。

他站起身环顾整个房间,四周都是墙壁只有门缝处传来一些微弱的光,他想打电话可手机在被关进来之前就已经收走了,陈修远这一刻只觉得无比的挫败,自己在商场上叱咤风雨这么对年,却因为没有权利而被关在这里,甚至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权利,呵,真是个好东西!”陈修远冷冷一笑,他下定决心,这辈子都不会再不能因为权力而处于这种困境。

“吱呀!”房门从外面被打开,强烈的阳光从门口照射了进来,陈修远眉头微皱,等适应了刺眼的光芒以后,看向来人,声音冷冽:“你们来晚了”

身穿黑色制服的保镖低头恭敬的说:“对不起”

陈修远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尘,迈出矫健的步伐,“外面的人都收拾好了吗?”

“是”

中式风格的客厅里,不久前还是一副志在必得的周老此时已经被陈修远的人压制在了地上,看见逆光中走来的男人,愤怒的吼道:“陈修远,你玩阴的”

陈修远站在周老的面前,看着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的周老,缓缓开口道:“周老,我之前就警告过你,是你自己没有放在心上。”

周老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陈修远,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就算逃出来了又怎么样,你的未婚妻现在肯定已经哈哈哈哈!”

“你最好现在就告诉我遥遥在哪里,如果她有什么事我一定让你全家陪葬。”冰冷入骨的声音仿佛来自阿鼻地狱。

周老当了一辈子的官什么场面都见过,可是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胁迫力让他都忍不住颤栗,他硬咬着牙关抵死不从,“路遥遥对我女儿做了那些事,就算今天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她在哪儿”

陈修远又进一步,俯身在周老的耳边用只有二个人才知道的声音说:“周老,我知道你是个硬骨头,但是你女儿周雅馨呢?昨天发生的事你还想再来几遍吗?”

“你敢!”

“你敢动路遥遥,我就敢动你女儿”

陈修远认真的眼神让周老清楚的明白他绝对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如果路遥遥今天真的被怎么样了那雅馨肯定也没有好果子吃,昨天晚上的事,他绝对不允许发生第二次。

但就这么轻易的放了路遥遥,他也不甘心。

陈修远看出了周父的犹豫不决,他懒洋洋的靠在真皮沙发上,对一旁的手下使了个眼色,“去给咱们周老帮帮忙。”

手下走到周老的身旁,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根铁棍,在周父的注视下扬手朝他身上打了下去。

“停,我说”

周父没想到陈修远来真的,眼见棍子就要落在身上他急忙叫住手。

坐在沙发上的陈修远微微一笑,“周老果然是识趣之人。”

“我说可以,但是你放过我女儿。”

“只要你们不为难遥遥,我自然不会动周雅馨。”

周父点头,“我叫司机来接你的时候我老婆就从另外一边去医院找路遥遥了,然后把她带到了郊区的一个放弃的仓库”

“具体位置在哪里?”陈修远一边问一边示意身旁的保镖。

“就在城东不远的郊区,以前是一个工厂,现在已经废弃了被我收购下来用作临时仓库。”

周父的话刚落脚,站在他一旁的保镖就用棍子狠狠的朝他打了下去,周父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挨了这一棍,直接扑倒在地上。

半响他才从地毯上慢慢抬起头,恶狠狠的骂道:“陈修远你这个不守信用的东西。”

陈修远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扣上胸前的纽扣,戏虐的说:“周老,你怎么能说我不守信用呢?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对你承诺过你告诉我实情以后我不会打你啊!况且打你的人并不是我不是吗?”

“你”

“好了,我现在要去救我的未婚妻,你最好祈祷她现在没什么事,要不然你永远别想见到你女儿。”陈修远不耐烦的打断周父的话。

说完,从周父的身侧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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