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还是别开了,休息一会儿保存体力,一会儿还要救念久和小嫂子呢!”关键时刻,凌奈及时出面解围,江远恒的车技他们自然也清楚,当然不是说他车技不好,正是因为太好了,他们反而不敢做。
在这颠簸的路上感受一下极速漂移真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况且江远恒如今心情极差,让他开车不是等于半只脚踏入了鬼门关吗?

谁料江远恒只是扭头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说话的语气也像结了冰碴,“闭嘴,再说话把你丢下去。”

凌奈识相地抬起手在嘴巴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他知道了,顾陌看他那样子轻笑了一声,顿时引起了凌奈不满的瞪视,只是面对顾陌的笑话他也只能瞪几眼解气,江远恒刚说让他闭嘴。

顾陌被凌奈瞪了一眼也不在意,将头扭向了另一边,不知在看着些什么,若有所思。

杨子见自家总裁一脸怒容地看着他,就差直接下手抢方向盘了,小心肝儿一颤,急忙踩了刹车。

江远恒拍了拍杨子的肩膀,脸上虽说是笑着的,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吓人。杨子忍着肩膀上的酸疼,心里暗自委屈,老大这下手也太狠了,这是拿人当牲口拍呀!

不过还是麻利儿地让了位,凌奈见杨子从驾驶座挪到了副驾驶,眼睛瞪得老大,急忙拉了拉顾陌的袖子,小声提醒着:“顾陌,快点检查一下,看你的安全带系好没,老大要玩儿绝命飞车啦!”

顾陌淡淡地看了凌奈一眼,眼中分明写着几个字,“你是白痴吗?”凌奈看到心里不爽,正想发作,却见顾陌朝着前面扬了扬下巴,道:“快坐好,咱们要飞了!”

凌奈刚刚坐直身子,车子启动的引擎声便响了起来,然后剑一般地向前开去。

“哎哎!老大,老大,慢点慢点,晕了晕了,不行了不行了”凌奈一脸菜色地喊着前面驾驶座上的人,可惜江远恒根本没有反应。

前面的路况真算不上好,他们本来就在野外,这里也没有修路,前面更是多了几个不深却也不浅的土坑,里面还满是湿湿的泥。路总共就这么宽,车子避无可避,“咚”地一声便陷了进去,然后又飞快离开,紧接着陷入下一个坑里。

江远恒心急如焚,根本就没想过减速这回事儿,开车更是用上了飙车的速度,可怜另外三个坐车的人,杨子坐在副驾驶座上还好一些,起码有个心理准备,不过即使这样他也脸色苍白,胃里一阵翻腾,脸上慢慢冒出了冷汗,十指紧紧地抓住背后的靠椅。

这个时候,一贯淡定的顾陌也无法保持风度,他眉头深锁,五官皱在一起,似乎在忍受难以承受的痛苦,不同的是,他却还在竭力使自己直直地坐在椅子上,只是这样耗费了他更多的体力,最后忍无可忍,修长的手指插入亚麻色的发间,妥妥的一副暴躁王子的样子。

最惨的要数凌奈了,他刚刚实在忍不住喊了一声,还被江远恒直接忽视了,这会儿正把头伸向窗外,两手扒着车窗狂吐,直吐得脸色发青,再也吐不出什么东西,还在一个劲儿地干呕,身子更是虚弱得可以。

生理泪水和鼻涕都快糊满了他那张帅气的脸。只是此时他的心里却早已发大水淹成了钱塘江,不停地埋怨着,老大这也太过分了,呜呜这根本是谋杀!

本来应该是两个小时的车程,有了江远恒的飞车绝技,硬生生缩短成了五十多分钟,可想而知,车上人有多么痛苦。

车子停下来那一刹那,三人脚步虚浮地从车上下来,真想齐齐抱头痛哭,心里的想法更是一致,以后再也不坐江远恒的车了,这是在玩命儿啊!

方家庄园。

姚子诗的手下来齐后她的气焰更为嚣张,甚至连方木生都不放在眼里了,好像这样她便有了倚仗,即使到了方家庄园也不会受制于人似的,不过,后来来的七名大汗对姚子诗的确是不错的助力。

沈玉心见姚子诗脸上的得意神情,心里更加警惕,将沈念久紧紧地搂在怀里,就怕他受到什么伤害。方木生则是没什么意外表情,直接朝着沈玉心更加靠近了些,隐隐挡住了姚子诗投射到沈玉心那里的阴毒视线,淡淡道:“进去吧。”

方家庄园的铁门出并没有人把手,进去需要刷卡,方木生拿出一张金卡,对着感应器一刷,门便吱呀一声开了。沈玉心留意了下方木生放卡的位置,省得有机会逃脱时却因打不开大门被困在这里。

庄园很大,一进大门便是一条狂阔的平整的水泥路,路两边是茂密的玫瑰花,一面是红玫瑰,热情似火,一面是白玫瑰,淡雅清新。

“喜欢吗?”众人走在宽阔的路上,沈安安和方木生及沈念久皆被壮汉包围在中间,几双眼睛时不时地在他们身上转一圈,方木生走了几步,与沈玉心更贴近了些,俯身在她耳边轻轻低语,“这可是我特意为你种的,你好几年都没来了,自然也没看到,真遗憾。”

沈玉心眉头一皱,又迅速地舒展开来,说实话,她对如今的方木生真的有些反感,对他的靠近更是无法接受,只是如今她和念久还得靠着身边这个男人,她并不想激怒他,惹得他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沈玉心非常配合地转头向两边看了看,薄唇轻启:“嗯,很好看。”这句话却是发自真心的,路两边的玫瑰开得真得很漂亮,可以看出是经过精心修剪了,没有一根乱枝探出,每一朵都开得神采奕奕。沈玉心爱花,更是钟爱玫瑰,这一看便移不开眼睛。

怀里的沈念久可是老大不乐意,悄悄地瞪了一眼方木生,心里哼哼,这个坏蛋,又想用花来迷惑妈咪吗?他才不要他如意。

“哎呦”

沈念久突然抱紧了沈玉心哼唧起来,沈玉心的注意力瞬间被拉回,停下脚步,一脸担忧地看着沈念久,心里更是万分着急,“怎么了念久,哪里不舒服?快让妈妈看看!”说着便一手搂着沈念久的腰,一手在他肚子上轻轻按了按,“是肚子疼吗?”然后摸了摸他的头,见并没有发烧,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不过还是问道:“还是头疼?”

沈念久将头埋在沈玉心怀里,眼珠子转了转,心想,为什么他不干脆装病拖延时间呢?说不定还能等到爹地来救他和妈咪呢!

想到此处,沈念久抱着肚子哼唧得更厉害了,五官痛苦地皱成一团,眼角还硬生生挤出来两滴泪,哭嚎道:“妈咪,肚子疼,疼死了,妈咪”

沈玉心顿时乱了阵脚,手忙脚乱地帮沈念久揉肚子,看着儿子痛苦的小模样,眼中早已溢满了泪光。沈念久看着着实心疼,只是想到这样能拖延时间,便演得更加逼真,最后还将心里的伤心事仔细想了一遍,哭得小脸绯红,不停地打嗝。

心里却是一遍遍地在说:“对不起妈咪,让你伤心了,不过念久要拖延时间,才能等爹地将我们救回去呀!”

“小野种装什么装,刚刚还不疼怎么突然就喊起了疼!”见众人都停了下来,姚子诗面露凶狠,一脸厌弃地看着哭成一团的两人,心里又升腾起一阵快意。呵,沈玉心,你不是整天高高在上吗?有没有想到你有这么狼狈的时候?随即眯了眯眼睛,心道,只是我可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你们身上。

向着身边大汉使了个眼色,大汉会意,几步跨到沈玉心身前,一伸手将她怀里的沈念久夺了过去。

“念久!”沈玉心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声,不管不顾地朝大汉扑去,势必要将沈念久夺回来。她眼中那不死不休的气势一瞬间惊愣了大汉,不过沈玉心还未到达大汉身边已经被几个人给拉住了。

见沈玉心泪流满面那样痛苦,沈念久依然捂着肚子哇哇大哭不像作假,方木生紧蹙了蹙眉头,抬脚便朝大汉走去。

“放下他!”方木生冷眼看向姚子诗,语气冷然。

“哼,”姚子诗冷冷一笑,不屑道:“怎么,你想救这个野种?”然后不等方木生回答,自顾自地大笑起来,“方木生啊方木生,我看你的脑子都不正常了,他和你没一点关系,还是你心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生的野种你竟然还想救他,你说你,脑子没病吧!哈哈哈”

沈玉心见沈念久只是被那大汗拎了起来,并无其它动作,看着沈念久哭红了的小脸,虽然心疼得难以自制,却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擦干眼泪,看向姚子诗的目光更加冷面愤恨。

“姚子诗,你可要想清楚,念久可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孩子,他还是江远恒的儿子,如果他出了什么事,你就别想他会原谅你,更不要提他会爱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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