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姚子诗被沈玉心的两句话说的无言以对,脸上的表情十分的难看,偷鸡不成蚀把米,想要趁机在江母面前将沈玉心教训一番,反而被她给教训了一通。
沈玉心没有理会她,扭头看向手术室门口,上面的大字还亮着,也就是说手术还在继续,心里担心不已。

不是说没什么大碍,怎么进去了这么久?

“好一张利嘴!早就听说沈大小姐是个厉害的角色,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江母突然阴阳怪气的来了这么一句,沈玉心知道她这是在帮姚子诗说话,话里没有丝毫的针对,却是一阵讽刺。

自古以来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而且还听说江母是一个极为守旧的人,想必在她的眼里,外表温柔体贴的姚子诗更适合江远恒,不然两个人现在还手挽着手,好的像是亲母女似的。

“我常年周转在生意场上,不厉害点就只能吃亏。阿姨常年在这个社交圈中,应该早就习惯了,其实我这点厉害也算不得什么。”沈玉心没想和她唱反调,但也不会乖乖坐等欺负。

“那是,你们这些人的歪歪肠子我是最看不惯的,不仅是我,就连我的恒儿也是,所以我说五年前你们离婚是恒儿做的最对的一件事情,我一直都是这么跟他说的。”江母毫不客气的说,话语里充满了敌意。

沈玉心也不知她这敌意从哪儿来的,和江远恒结婚后,她都没有和江母见过,只能是某些居心叵测的人。

她看向江母身边的姚子诗一副嘚瑟样儿,她大概以为得到江母的支持就已经是江家的半个媳妇了,故意在向她挑衅。

“阿姨,那件事情您都不知道前因后果,就因为道听途说的一点东西就此断定,未免太武断了。”她反驳。

江母略显胖意的脸颊抖动了一下,沈玉心敢这样当面顶撞她,让她脸上无光,再加上江远恒这次受伤的事,她都怪在沈玉心的头上,心头的愤怒值蹭蹭上涨,对沈玉心也更是不喜欢。

“这哪能算的上武断,五年前你的出现把恒儿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你走了,恒儿的生活马上步入正轨,事事顺利。现在你回来了,我的恒儿就又出了车祸,你沈玉心于我江家而言就是一个丧门星,你说我该不该支持你和恒儿的离婚?”

丧门星

沈玉心冷冷一笑,也窜了火,心里去意已决。

这时,手术室的灯暗了下来,三个女人齐刷刷望向手术门口,翘首期盼医生的出现。

念久刚才一直坐在一边没有理会这边,他了解沈玉心的实力,单独坐在旁边担心江远恒。见到手术灯暗了,他默默走到沈玉心身边,抓住她的手。

江母扭头看了孩子一眼没有在意。

医生从里面出来,姚子诗和江母迫不及待的向前,倒是显得沈玉心有些不在意,她放下抬起的脚步。

姚子诗是个心里有分寸的女人,她虽然心急,却没有夺了江母的风头,搀扶着江母,站到她的身后,让她发问:“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他没事吧?”

医生摘下口罩,姚子诗迫不及待又问:“医生,你倒是说话呀,远恒他到底怎么样了?”

医生冷漠的扫了她们三人一眼,大概是见到沈玉心比较淡定,于是将视线转向她,“病人身上的伤都是些皮外伤,无大碍,严重的是脑震荡,要留院观察几天,病人再过一会儿就会送到普通病房去,家属好好照顾,注意饮食和休息。”

“谢谢医生。”沈玉心淡淡说。

医生微微颔首,此时江远恒被护士从里面推了出来,他侧身让开。

沈玉心转身见到苍白的江远恒,他的脸色苍白虚弱毫无血色,双眼紧闭,他看起来就像是个睡着的孩子。

他的人从眼前一闪而过,她细细的看了一眼,姚子诗和江母跟着推车去了,她转身拉着念久从相反的方向离开。

一左一右,一个清醒着要离开,一个昏迷着想留住,最后还是逃不过分离。

推车被护士推入病房,江母跟了进去,姚子诗在门口驻足,她转身回望看见的是沈玉心离开的背影,嘴角是一抹得意的笑容。

“子诗你在看什么?”江母注意到姚子诗,也来到门口,顺着她的视线只看到沈玉心留下的最后一抹背影,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说:“算她识相,知道知难而退,她要是敢跟过来,看我不骂她个狗血淋头。不过她身边那个小男孩儿是谁?我看着有点眼熟。”

孩子

姚子诗心里一慌,下意识的应道:“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这几年认识了个好男人生的吧。伯母,我们去看看远恒行了没有。”

她说着把江母往房里推,心里担心不已,生怕江母认出那是自己的孙子,所谓母凭子贵,她决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在沈玉心的身上。

“她能遇上什么好男人,能跟我们恒儿有一段就是对她最大的恩赐了。”江母还不忘踩沈玉心两脚,对于孩子只是随口提起而已。

呼——姚子诗松了口气,她的心里自是高兴的很,江母对沈玉心的厌恶是她争得江远恒最大的筹码,

下人忙前忙后打热水、送饭送汤。

汤饭送来了,江母表示自己没什么胃口,放在一边。

姚子诗端起饭碗继续保持自己的温柔懂事,劝江母:“伯母,我听远恒说您的肠胃不好,按时吃饭很重要。您听话把饭吃咯,要不然等远恒醒了,他要怪我没把您照顾好。您也不想看我挨骂吧,伯母。”

伸手不打笑脸人,姚子诗满脸笑容,江母伸手接过她递过来的汤,“你呀嘴巴就是甜,说话中听。好,我吃你也吃。”

“好的,给您勺。”姚子诗给江母递了勺,然后自己也拿了个碗坐江母身边。

床上人的睫毛抖动了两下,缓缓睁开双眼,视线落在洁白色的天花板上,眼前立刻浮现沈玉心的脸。

“玉心”他失口叫了出来。

吃着饭的两个人听见声音,着急忙慌的放下手上的东西奔赴到床边。

“儿子,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远恒,你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了。”

江远恒看着眼前的人都不是自己要找的人,望向别处寻找,挣扎着还要从床上坐起来,江母立即制止,“别动,才刚醒,好好躺着。子诗,快叫医生过来。”

“嗯。”姚子诗点头按下床头的开关。

“儿子,你怎么回事儿?怎么出的车祸?吓死妈妈了。”江母说着按住胸口的位置,江远恒虚弱的扫了她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

“对呀,远恒,伯母都吓坏了,还有我接到电话的时候,我吓得都不敢说话,我还以为以为”姚子诗愈加夸张的眼眶红了。

江远恒根本不想听她们说这些,心心念念的都是沈玉心,要不是他现在有些头晕眼花,连坐起来都有些费力,否则就直接推开她们。

“玉心沈玉心去哪儿了?”他微弱的问。

听见他的话,江母和姚子诗默契的对望了一眼。

“什么沈玉心,儿子,你的意思是沈玉心把你撞的?”江母装模作样的问。从沈玉心顶撞她的那一刻,沈玉心就已经失去了当她儿媳妇的资格。

“远恒,是真的吗?我和伯母来的时候都没见到玉心姐,是她把你送来医院的吗?”姚子诗配合。

“不可能!她一定来了,是不是和你们错过了?吩咐下人去找。”江远恒肯定说。

江母见没能说服江远恒,又添了把火,“儿子,我看你找人都魔怔了,看谁都是沈玉心!她有那么好吗?给你吃迷魂药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对她念念不忘的。我听说她回来又走了,她要真对你有感情,就不会这样把你拒之千里之外,她这么做只能说明她对你没感情。儿子,你就死心吧。什么样儿的女孩儿找不到,非得抓着一个沈玉心不放。死心眼。”

江远恒听了江母这番话心里很不舒服,不耐烦的说:“烦不烦!你不找我自己去找。”说着他掀开被子,作势要起来。

“儿子,你这是在做什么?病都还没好,不能下地。”江母出言阻止,姚子诗起身拦住他,“远恒,你躺好,我跟你说实话。”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又躺了回去,姚子诗体贴的帮他掖好被子。

“说吧,怎么回事儿?”他问。

姚子诗在床边的白色椅子坐下,“玉心姐真的没来。我和伯母接到电话就赶过来了,那时候你还在手术室里边,是我和伯母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直到现在都没有见到玉心姐的身影,她真的没来过。”

江远恒听后心中郁闷至极,眉头紧锁,苍白的脸上愈加没有表情,眼底是满满的失落,好不容易再次见到她,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是错觉吗?

那个时候明明就听见她的声音,

莫非真的只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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