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玉心姐的东西都还在,应该只是在家里太闷了出去透透气,远恒你给玉心姐打电话了吗?”姚子诗问。
姚子诗假意只是刚刚进来,其实早在江远恒翻箱倒柜的时候,她就在门口看到一切。其实也不肖去看,听到沈玉心开车离开时,她就已经进来翻找过。

她确定沈玉心已经离开,现在心里欢喜着。但在江远恒面前,她必须还是那个乖巧懂事的姚子诗。

江远恒靠着墙壁,点起了一根烟,他摇了摇头。

他已经给杨子打了电话,安排人在外搜寻沈玉心,他想亲自去外面找,可是他发现自己并不了解沈玉心会去哪儿,只能在家坐等消息。

沈玉心的出走,他既担心又气恼,一条受伤的腿,身边还跟着一个四岁的小孩儿,怎么能让人放心?

气恼是因为他不明白,他不明白为什么沈玉心又一次逃走?

“那我去给玉心姐打电话。”姚子诗说,她转身拿起床头柜上的座机。

“我的意思是她已经走了。”江远恒出来掐灭了烟头。

“真的走了?玉心姐是不是因为早上的藏针事件在生我的气?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我就是觉得有点委屈,所以所以我”姚子诗说着眼里有泛起点点泪光,极力想辩白自己。

他走出来经过她的面前时,望了她一眼,然后离开房间。

江远恒的表情告诉姚子诗,他不想说什么,她于是留在房间。

房门关上后,房间只剩姚子诗一个人,她高兴的在房间来回转悠,房间里充满他的气息。

这个房间大到床,小到一个衣架,都是她精心挑选的,在五年前沈玉心离开的第二天。

也是在那天,她坚信自己一定会住进这个房间,这个房间是她为自己和江远恒布置的卧房,属于他们的卧房。

这个房间,她来过无数次,在江远恒不在家的时候,她幻想身边有他,躺过无数次。

现在

她笑着坐在床边。

它又属于我了,还有远恒。沈玉心,只是一个小小的计谋,你就落荒而逃了,你对远恒的感情要怎么和我比?

走出房间的江远恒,不知不觉来到那个和沈玉心一同滚下的山坡。

在阳光的照射下,树荫下是星星点点的斑点,他修长的身躯斜靠在树下,明亮的斑点撒在他的短发上,白皙的皮肤,俊美的脸庞,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湛黑的眸子,目光专注。

一阵微风拂过,零碎的短发随风摇曳,绿油油的杂草随风摇摆,放过潮水波荡起伏。

画风很美,在美丽的草地上,一颗绿树下,可贵气逼人的王子形单影只,眼神空洞,回忆、等待

在这儿,他仿佛还能看到沈玉心的影子,可她的人?

她能去哪儿?

蠢女人!

兜里的手机躁动的跳了起来,他迫不及待摸出手机,一看是杨子的来电,心里又是一阵急切。

“找到了?”他迫不及待问。

电话那头的杨子听到他盼望的声音,缓了一下才说:“总裁,没找到。”

“继续找。”他冷冷的挂断电话。

预料之中的,沈玉心不是一个把命运交到别人手中的人,他的眼底是满满的失落,一想到沈玉心要是再躲起来五年、十年、十五年或者一辈子

他不敢再往下想。

“只要知道你对我有丁点的不信任,我随时会离开”

他的脑海中突然蹦出沈玉心说过的这句话,早上他还以为沈玉心有些无理取闹,才知道又是因为自己的不信任。

早上的事实为何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经走了,负气走了。

懊悔、自责、难受

几天后的竞标会上

有了几天的寻找,江远恒还是没能找到沈玉心。没了沈玉心,没了念久,吃饭睡觉对他来说都是个折磨,他没办法让自己闲下来,闲暇时脑海中就会出现想念之人的脸。

几天下来,他整个人看起来憔悴许多。

这天,一场重要的竞标会,他身穿着一身灰色系的西装,沉稳的蓝格子领带,衣装一丝不苟。

“消失了五年的沈玉心被江总耍尽手段给骗了回来,既然为了你回来的就该好好对待,怎么才不到三天就又被气走了?”

江远恒在门口驻足,转身见到身后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的方木生。

一袭白衣在身,他眉目端正,褐色的双眸显得异常好看清晰,与眼睛相称的褐色短发微微翘起,阳光洒脱,本就清秀的方木生看起来愈加的干净,活脱脱就是一个邻家的大哥哥。

“江家的事,方总一个外人,还是少管闲事的好。”他冷冷的反驳。

找人的事儿做的很隐秘,防的就是这些居心叵测的小人,他怎么知道的?

“江家的事?”方木生走到江远恒面前,两个人之间三个拳头的距离,他目不斜视的盯着江远恒的湛黑的双眸,“我记得五年前你们就已经离婚了,沈玉心怎么会是你江家的人?!她会再次离开就说明她已经看得很清楚,你不是她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江总不这么认为吗?”

“她一直都是。”江远恒淡淡应道。

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毫不在意的眼神从方木生脸上扫过,他转身就走,揣在兜里的双手拳头紧握。

“奇怪,方总怎么知道夫人逃走的事情?不可能啊!”江远恒身边的杨子不以为意的小声嘀咕。

江远恒停下脚步,问:“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杨子脑袋在想事,刚才那一说只是随口说道,“哦总裁问的是夫人逃走这件事,当时我就按照总裁的吩咐,特意嘱咐那些找人的人不许把夫人逃跑的事情说出去,我们又没有去方总那儿找过,他是怎么知道的?”

杨子的话说道重点上,江远恒眼前一亮,本市都找过了,除了一个地方方家。

沈玉心,我看你往哪儿逃?

他的嘴角一抹冷笑显现。

杨子见了莫名觉得室温好像降低了季度,两只手交叉互相搓起了手臂。

方木生瞧着江远恒的背影,双眼放着寒光,像是想用眼神将他杀死。

突然离开的江远恒驻足,还冷笑着回头看了他一眼,这让方木生心中油生不好的预感。

沈玉心出走的事情原本他是不知的,那天也不知为何,姚子诗那个女人居然给他打来电话,告知他此事。

虽不知那个女人的目的为何,也不知沈玉心离开的前因后果,可听到她愿意离开江家,心里还是高兴不已。

在他的眼里,江远恒那种霸道专横的家伙根本就不适合沈玉心,现在她能看清他的真面目离开才是正确的选择。

只是让他颓废的是,即便他在第一时间去到江家,看到的只是江家门口的一片狼藉,沈玉心的身影早不知去了哪里。

他也派人出去找了几天,还是丝毫没有她的消息。

“方总,竞标马上开始,我们是不是落座?”他身边的助理提醒。

“嗯。”方木生轻声应道。

在助理的指引下去到他们的位置,方木生注意到江远恒在他左手边不远处的地方,江远恒也看到方木生,两个人的眼神相撞,相互瞧不上。

积木敲响,一声脆响落座的宾客纷纷安静下来,竞标会开始。

“欢迎在座的各位来宾,今天要竞标的是江北区老屋的地皮,地皮面积底价起五亿,请各位出价。”

司仪话音刚落,在座的宾客纷纷起价。

“五点五亿。”

“六亿。”

“七亿。”

江远恒此次前来并不是想要得到这块地皮,只是因为主办方的邀请前来参加而已,他没有出价的意思。

这几天他严重的睡眠不足,懒懒的靠在椅背上,偶尔往方木生那边瞟一眼。

“总裁,外界都在传方总对这块地皮很感兴趣,可依我看他好像不是很在意。”杨子在他耳边小声说,说着还特意往方木生那边瞧了一眼。

江远恒也望了过去,问:“你是指他一直都没有出价?”

“嗯。”杨子应道。

“竞标会上冲在前面的十个中有八个是托儿,还有两个是因为没有实力。他想不想要这块地皮再等等就知道了,他们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自己的底价,到了合适的价格自然会站出来。”他解释。

方木生,让我看看你有多想要这块地皮。

竞标价格叫到了十一亿,到了这个价格,现场的来宾能承受更高价格的人不超过十家。

江远恒知道到了关键时刻,方木生想不想要这块地皮就在这个点上,而他早已做好准备。

“十三亿。”方木生直接将价格加到十三亿。

江远恒嘴角冷冷一笑,你总算出手了。

五分钟过去后,没有人叫出比方木生更高的价格,司仪见状敲起积木,“十三亿,一次。”

十秒钟的间隔,在座的来宾鸦雀无声,有的人甚至在讨论十三亿的价格不划算。

“十三亿,两次。”

有一个十秒钟的间隔。

“十三亿”

“十五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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